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고려사, 열전 - 김자수(金子粹) 본문

역사&절기/고려사

고려사, 열전 - 김자수(金子粹)

건방진방랑자 2022. 12. 13. 1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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김자수(金子粹)

 

#高麗史120-列傳33-金子粹-000

金子粹.

 

#高麗史120-列傳33-金子粹-001

金子粹字純仲雞林府人. 恭愍末擢魁科授德寧府注簿. 辛禑初爲正言時慶尙道都巡問使曹敏修擊倭于密城斬數十級禑賜衣酒及馬敏修上箋謝命子粹製回敎子粹辭曰: “敏修摠一道兵金海大丘之戰怯懦敗沒多殺士卒. 密城小捷功不掩罪衣酒廐馬賞已過矣. 又何回敎? 且回敎錄功績今敏修無功可紀不敢奉命.” 禑怒下子粹巡衛府命池奫及大司憲河允源鞫之奫等欲坐以違旨子粹曰: “先王置諫官所以補君之失也. 自古王言有不可諫官諍之. 願諸公察國家置諫官之意.” 奫大怒欲杖流議于都堂諸相畏之無敢出言密直副使李寶林曰: “子粹雖小儒諫官也. 且所謂違旨者盖如置人于東擅移于西者也. 子粹之罪恐不得以此論.” 都堂是其言只請流之. 禑曰: “巡衛府已議其罪今復可輕耶?” 遂不聽右使金續命入白太后曰: “臣武人不曉事. 然文臣皆言諫官雖忤旨不罪者所以開言路也. 今子粹罪小不宜重論.” 太后乃謂禑曰: “予老經事多未聞杖辱諫官. 若爾人皆杜口國事將日非矣.” 於是免杖流于全羅道突山戍. 奫等意子粹必與郞舍議又流諫議大夫鄭寓于慶尙道竹林戍. 踰年許從便給告身. 久之拜典校副令累遷判司宰寺事.

 

#高麗史120-列傳33-金子粹-002

恭讓朝除成均大司成世子左輔德上書曰: “伏覩敎書以天文示異責己甚切訪求直言謹條狂妄之言. 殿下潛德著聞人心推戴廓除異姓之禍光復祖宗之業皆奉玄陵大妃之命而行之. 其主盟定策之功實殿下之所由興三韓之所共賴. 故卽位之始卽封王大妃以正位號獻冊寶甚盛典也. 殿下事之之禮當厚於所生者自去年南幸之時以至今日其於國大妃之殿親幸非一奉養亦至獨於王大妃之殿曾不一詣是狃於生育之恩忽於承祧之重其可乎? 傳曰: ‘爲之後者爲之子.’ 此古今之大義也. 王大妃萬世之後亮陰之禮固所自盡生事之禮其可不盡心乎? 願自今歲時伏臘必先詣大妃殿以奉寒暄然後詣國大妃殿以明大義. 近日設封崇都監以冊王世子臣不能無惑焉. 殿下未受宣命而世子先受冊寶之禮其可乎? 傳曰: ‘子雖齊聖不先父食.’ 言先後之序不可亂也. 待殿下親朝

帝所受命而後徐議而行未爲晩也. 况今朝廷使臣來徵良馬萬匹百司疲於奔命當此之時强欲行封崇之禮恐未合於輿論也. 唐韓愈言於憲宗曰: ‘自黃帝堯舜至于三代皆享壽考百姓安樂當此之時未有佛法. 自漢永平始有佛法其後亂亡相繼運祚不長宋齊梁陳元魏以降事佛漸謹年代尤促.’ 此非韓子之臆說考之史冊瞭然可見. 殿下卽位之始修廣演福寺塔破民家三四十戶今又大起浮屠屢興土木之役厥今農務方劇而交州一道斫木輸材人畜盡悴曾不小恤欲以徼未可必得之冥福以貽現在生靈之實禍爲民父母其可若是乎? 乞申降明勑以寢其役以寬民力. 或者以爲役遊手之髡徒無害也. 髡徒果枵腹而趨役乎? 糜費國用莫甚於此*{}怨于民亦莫甚於此. 殿下卽位以來其於*大廟諸陵未聞有修葺營繕之擧而急於起塔是報本追遠之誠反不逮於求福利生之念矣. 豈非足爲盛德之一欠乎? 昔宋景有君人之言而熒惑退舍成王惑流言之讒而雷電以風. 由是觀之人君一心之得足以感天心一行之失足以召天變. 願殿下存心以居對越上帝雖居幽暗之中常若有臨之者及其應接之際尤謹其念慮之萌視聽言動必以禮出入起居罔不敬而其處事不蔽於私欲不流於姑息則此心之敬足以感天心而消變異斡敎化而興邦國矣. 又何必崇奉浮屠大起塔廟而後國祚靈長也哉? 况無若新羅多作佛事以至於亡神聖垂訓其可違耶? 浮屠之說猶不可信况怪誕荒幻之巫覡乎? 國中設立巫堂旣爲不經所謂別祈恩之處又不下十餘所四時之祭以至無時別祭一年糜費不可殫記. 當祭之時雖禁酒之令方嚴諸巫作隊托稱國行有司莫敢詰焉故崇飮自若九街之上鼓吹歌舞靡所不爲風俗不美斯爲甚矣. 乞明勑有司除祀典所載外一禁*{}祀痛斷諸巫出入宮掖以絶妖妄以正風俗. 近日下敎求言甚切然臣嘗見臺省有言事者遽見天威或奪其見任或黜之外寄或抑之下官臣恐求言之敎雖切而拒諫之念猶在也. 乞前日落職之臣一皆擧用所言之事一皆施行以勸將來則有志之士孰不爲殿下盡言乎?”

 

#高麗史120-列傳33-金子粹-003

成均生員朴礎等亦上*䟽曰: “伏惟國家自聖祖創業以來金枝玉葉繼繼承承無墜厥緖者幾五百年于玆矣. 中遭否運異姓之禍口不忍言. 惟我殿下以神聖之資應天順人掃除凶竪不勞兵刃誕受厥命克復宗社. 飛龍之初三韓億兆懽欣拭目想望太平. 此正復古中興以致雍熙之秋也. 臣等獲逢明時齒于冑學徒費廩祿踰蒙聖恩慨然有志於堯舜君民排斥異端者有日矣. 然無路而不得行無位而不得達懷憤鬱抑竊議私嘆得通上聽一悟聖心雖被妖言之罪無所悔焉况今殿下發德音下明旨開廣言路求言如渴臣等安敢嘿嘿以負平生之志. 伏惟殿下更加優容不使盛朝有讜言而受戮者乃國家之幸也. 臣等竊聞有天地然後有萬物有萬物然後有男女有男女然後有夫婦有夫婦然後有父子有父子然後有君臣有君臣然後有上下有上下然後禮義有所措此天下之達道古今之常經不可須臾離也. 苟或廢焉者則覆載所不容日月所不照鬼神所共殛天下萬世公論之所共誅也. 彼佛何人也以世嫡而叛其父絶父子之親以匹夫而抗天子滅君臣之義以男女居室爲非道以男耕女織爲不義絶生生之道塞衣食之源欲以其道思以易天下. 信如此焉則百年之後人類絶矣天行乎上地載乎下其所以生育於其*閒者惟草木禽獸魚鼈龍蛇而止爾. 三綱五常之道竟何寓其於*閒哉? 夫佛本夷狄之人與中國言語不類衣服殊制口不言先王之法言身不服先王之法服不知夫婦父子君臣之倫僞啓三途謬張六道遂使愚迷妄求功德不憚科禁輕犯憲章且生死壽夭由於自然威福刑德關之人主貧富貴賤功業所招而愚僧矯詐皆云由佛竊人主之權擅造化之力塗生民之耳目溺天下於汚濁醉生夢死不自覺也. 是以築樓殿宮閣以事之飾土木銅鐵以形之髡良人男女以居之雖桀之璇宮象廊紂之傾宮鹿臺楚靈之章華呂政之阿房不加也是豈不出乎百姓之財力歟? 嗚呼痛哉其誰正之? 必也上之人德修於己敎成於下以明禮義使斯民知天理之所在然後可以正之矣. 洪惟我東方自新羅之季奉浮屠之法至於閭里比其塔廟佛氏之說洋洋乎盈耳淪於肌膚浹於骨髓未可以義理曉也亦未可以口舌辨也. 惟我*大祖{太祖}統三之初深懲積弊禁後代君臣私立願刹. 於是*大師崔凝請除佛法太祖以爲新羅之季佛氏之說入人骨髓人人以爲死生禍福悉佛所爲今三韓甫一人心未定若遽革佛氏必生駭心乃作訓曰: ‘宜鑑新羅多作佛事以至於亡.’ 然則太祖之垂訓於後世者至深切矣. 歷代君臣不能體聖祖之遺意因循苟且營菴立塔無代無之. 式至于今其弊滋甚爲人心世道計者可不痛心哉? 傳曰: ‘一夫不耕或受之飢一婦不蠶或受之寒.’ 彼佛氏之徒不耕而飮食充不蠶而衣裳具安居自養者不知其幾千百萬由是而凍餓者不知幾何人矣? 彼雖飮風吸露巢居野處爲國家者所當斥之者也. 况坐華屋食精饌遊手而揖君親者其可一日容於天地之*閒乎? 誠不共戴天者也. 柰何殿下以英明之資惑於浮屠讖緯之說往遷于南以國君之尊親幸檜菴以倡無父無君之敎以成不忠不孝之俗以毁我三綱五常之典? 臣等爲殿下中興之美惜也. 且誕降之辰殿下宜率百官上壽太妃以示殿下中興孝理之盛德於三韓臣庶也. 此之不爲反遵胡敎區區於拜僧供佛以沮臣庶中興至理之望可乎? 至若窮人之力*{}人之怨演福塔廟之役中外嗷嗷士民缺望. 臣等未知所營之木鬼輸神轉歟? 所用之財天降地湧歟? 欲求福於冥冥之中反貽患於昭昭之際. 臣等意一旦風塵再擾霜雹荐臻沙彌不能操干戈塔廟不能禳飢饉. 昔後周壞經像而修甲兵齊崇塔廟而弛刑政一朝合戰周興齊滅然則佛氏之不能作禍福於人世者亦可知矣. 伏惟殿下法堯舜三代之所以興鑑齊陳梁蕭之所以亡上繼聖祖之遺意下副吾儒之素望使彼佛者勒還其鄕人其人以充兵賦廬其居以增戶口焚其書以永絶其根本所給之田使軍資主之以贍軍餼所屬奴婢使都官掌之以分各司各官其銅像銅器屬於軍器寺以修甲兵其所用器皿屬於禮賓寺以分各司各官然後敎之以禮義養之以道德不數年*閒民志定而敎化行倉廩實而國用周. 然則向之背君父毁人倫逆天理者將去其舊染之汚以發其秉彝之良心知父子君臣之倫知夫夫婦婦之道男耕女織以生其生含哺鼔腹以樂其樂致理之豐可以肩三代而軼漢唐矣. 且今佞臣金琠以不肖之資無知之見阿意順旨變亂是非欲興無父無君之敎以廢古今聖賢之道以爲太祖開國皆蒙佛力指闢佛者爲太祖之罪人. 太祖聖德神功順乎天而應乎人心同堯舜行法湯武三韓之民其畏威也如雷霆其懷德也如父母雖盡誅境內沙門如元魏盡鑄佛像爲錢如周世宗彼佛者安能使太祖不能成統合三韓之功乎? 我國家自庚寅癸巳而上通儒名士多於中國故唐家以爲君子之國宋朝以爲文物禮樂之邦題本國使臣下馬所曰: ‘小中華之館.’ 自庚癸之後不死兵亂則逃入山林通儒名士百無一二存者. 彼學佛者始倡邪說上誣群臣下誑愚民乃作太祖九世之像曰: ‘太祖前身某生爲某院主某生作某塔某生造某經至曰某生太祖爲某寺之牛至某生乃得王位上賓之後今爲某菩薩.’ 成書開板藏于深山以欺萬世. 玄陵見之深加敬信於是內佛堂之法席演福寺之文殊會 講經飯僧至屈千乘之尊拜髡爲師親執弟子之禮至于甲寅未蒙事佛之福. 臣等未知太祖九世像釋迦達摩復生於東方親見太祖於天堂佛刹而作此像歟? 太祖前身爲牛爲院主之時親見者何僧歟? 彼之邪說誣上以太祖爲牛此豈聖子神孫之所可開口者也? 嗚呼正學不明人心不正不修德而惟福之是求不知道而惟怪之欲聞豈不痛哉? 豈不惜哉? 自孟子闢楊墨尊孔氏以來漢之董子唐之韓子宋朝之程朱子皆扶斯道闢異端爲天下萬世之君子也. 王安石張天覺等興佛敎易風俗而爲天下萬世之小人也. 若董韓程朱之輩安石天覺之徒並生於今日則殿下用董韓程朱爲天下萬世之法歟用安石天覺倡夷狄禽獸之敎歟? 臣等未敢知也. 殿下若遵安石天覺之所好髡三韓之民弃國弃家弊屣王位入山求佛則納金琠之言可也若遵董韓程朱之學以正人心明人倫去民之蟊賊以興堯舜三代之理以光中興與天無疆之業則彼金琠者當轘諸都市以示三韓萬世中興大聖人之不惑於邪說可也. 殿下以金琠爲忠於國家之臣則禑昌父子絶我太祖列聖三十一代之祀之時彼琠者能立興復王氏之策乎? 兼大司成鄭道傳發揮天人性命之淵源倡鳴孔孟程朱之道學闢浮屠百代之誑誘開三韓千古之迷惑斥異端息邪說明天理而正人心吾東方眞儒一人而已. 是上天授殿下以臯陶伊傅之佐以興堯舜三代之盛於中興之日也. 殿下以道傳闢佛之策爲祖宗之罪人歟金琠奉佛之說爲殿下之忠臣歟? 臣等亦未敢知也. 殿下疑道傳之正學信金琠之邪說則豈不取笑於天下見譏於萬世哉? 此臣等所以敢言也. 爲理之本捨正人心何以哉? 盖人心之趨向不正則其本亡矣. 雖有屑屑於事爲之末皆苟而已未有源未潔而流淸者也亦未有本未固而末茂者也. 故臣等獨以闢異端爲正人心之本獻焉. 伏惟殿下萬機之暇特留宸念擧而行之非特當今之幸抑亦永有辭于萬世矣. 若殿下以臣等之言勿以爲迂採而納之臣等更爲殿下陳理道之萬一.” *䟽上王大怒.

 

#高麗史120-列傳33-金子粹-004

初司藝柳伯淳知礎等將上*䟽招諸生止之曰: “天下旣廣雖有異端何害吾道?” 生員尹向曰: “天下安有二道?” 伯淳曰: “諸生之志則大矣. 雖上書王必不聽何補於治?” 向曰: “孟子云: ‘吾君不能謂之賊.’ 吾輩雖不才安敢背前賢之格言受賊君之名哉?” 伯淳竟不能禁. 唯礎向及韓皐許遲金綣李子撰等十五人上書餘皆不從. 伯淳又言於知申事成石瑢曰: “礎等*䟽請勿上聞.” 礎等知之議欲不受業子粹等惡其無禮博士金貂金租學正鄭包學錄黃喜等以生員徐復禮不署名於*䟽鳴鼓黜之. 子粹等又怒貂等不告長官擅黜生員囚貂等家奴召復禮還入學及子粹赴衙貂等不庭迎子粹上箋辭職略曰: “臣斗筲淺量樗櫟微材曾忝言官旋竄邊陲之遠暫爲郡守遽罹縲絏之拘. 每因事而徑情反招尤而速禍. 夤緣驟貴超拜大司成榮幸逾涯. 又兼左輔德旣尸素而曠職宜引退而避賢况爲下官之侵陵能不中心之羞愧? 君子貴於見幾. 小臣安於知止. 伏望賜以兪音遂其愚抱.” 不允下貂等于巡軍尋釋之.

 

#高麗史120-列傳33-金子粹-005

未幾判典校寺事轉左常侍與同列上*䟽曰: “年前,

朝廷所遣宦官十人皆是本國之人乃有僥倖冒進之徒或依倡妓或聯親戚邀請官爵殿下一皆曲從眞差添設動以百數名器之濫廉恥之喪一至於此. 乞付攸司盡奪其職以儆後來. 又三司官數至十五署祿牌外無餘事. 自今凡中外錢穀出納先報都評議使司使司移文三司使精核會計量入爲出則庶幾財用有所撙節且無曠官之誚矣.” 王從之. 尋拜刑曹判書. 自此以後入

本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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