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건빵이랑 놀자
聞慶縣有僧 持數疋布踰鳥嶺 日將暮 有人持杖而來 僧異之讓路使之先 其人强僧前行且顧 至一處 路轉且阻 持杖者從後打其僧 僧遂側身奪其杖 返擊之垂死 投之壑中而去 夜投山村 有數婦倚門而立 若有所埃 見僧迎入止舍客室 旣入仍鎖戶 僧疑久不寐 夜深有呻呼者室 疑門者驚問之 答曰 爲僧所因 婦人掉手止其語曰 僧在此 僧從隙察之 乃向者持杖者也 自度不免 欲出則門已鎖矣 蹴壁而出 踊身超籬 籬外有伏虎 囕而負之背 超脩林跨巨壑騰踔女飛 度所行不知幾百里也 日且明 弭之林莽而休焉 僧神雖惝怳 身體則完 開目視之 虎子滿前 虎遂裂去僧衲伏其體 以爪刮其皮 血出則群雛餂之者數矣 忽有一聲自山上來 林目皆震 見一鵰攫虎子而飛 虎高聲追逐而去 久不還 乃奪身而起踏殺虎子 穿林而逃出林外 有引鉅聲往尋之 乃木匠持大斧斫木爲盤 遂托身求生 問其山 曰智異山 自聞慶相距六百里 虎則半夜行矣 仍隨木匠投之村舍得活
興陽李睦者良民也 生業甚饒有田宅妻孥 而獨好浮屠 常有出家意 不忍家少之零丁矣 有所善友交道特甚 一日邀之其家 與其妻子同宿一室 睡旣熟 抽身而出 投錀其門 傅滿紙書于壁上而去 其書曰 僕素好僧法 欲舍家遐遁托身空門 而不忍妻子之無托 深知子仁愛有信 不棄我諸孤者 我有財有室足以濟貧乏 今以妻若孥付之子 子勿辭 其友睡覺後 疑其久不還 出而視之 門已鎖矣 遂壞門而出 燭其書云云 已失其友矣 其友善人也 徧呼隣族而告其故 遂辭去 厥後眞永不還 隣族聚而謀之 更招其友付以田宅妻孥 又亦終不能辭 睦今遊無等山之月出寺 人有見之者云
楊州檜岩寺有僧 乞食嶺南之善山 早發善山 道逢一僧 問其所向卽同路 因與偕行 其僧肩掛一橐 橐中有宿食 遂行至一岑 一已午 開橐出飯共之 問此岑名爲何 答曰 鳥岑 食旣又偕行 日將晡憩于道邊長堤下蔭樹而坐 仍着小睡 睡覺已失僧所之 起而視之卽檜岩寺南池堤也 寺之釋出見相勞苦 問所從來 卽朝發善山矣諸僧以爲誣 已亦自疑其非眞 而身已到舊樓所 相接亦同寺僧也 日暮渾寺夜明瑞光亘天 而亦不見偕行僧所在矣
有僧祖純有多識佛書 少時遊金剛山 至十王百川洞 皆海松子積於岩罅 碎去其子 如有物啖之者 忽見沮洳處 人跡新印 遂要蹤而去 不數里逢一似人者 遍體靑毛長尺餘 始浚巡欲遁 乃迫呼之揖而與之言 能作湖南語 引祖純至一處 淸溪白石峰巒峻峭 非樵採所及也 溪邊有石確能知如鼎 容斛餘斗 烟熬海松子作團如麴圓 分一團饋祖純 自言本是湖南人 爲僧入是山 不忍其饑 餐海松子以療其飢 始則淸腸潤肥 終則遍身生靑毛不衣而暖 今已百餘歲 夜與共寢 起而視之 已失其所矣 祖純常居金剛山 暮年移寶盖山 厭寺院煩擾 獨築小土宇而居之 後不知其終
南方有哲師默師則師修師四僧 謂之四皓 修師者善修也 獒樹驛躄足卒也 落髮爲僧 入頭流山 修道多識佛經 園方釋子皆影徒 前年辭連逆獄 禁府都事未至 修坐知之 謂弟子曰 山外有人來督過我 爾等勿勿怖而已 都事至 老躄步不能寸 群弟子聞風至 各以行路飦粥之具 隨藍輿而行者 數百餘人 至全州盡囚之 只令數十人擔負而往 到京審其無情卽放還 噫 有罪無罪事係逆獄 骨肉之親猶望風鼠竄 僧之徒數百人豈不異哉 哲師者圓哲也 修道於天冠山 及其死也 群弟子二千餘人來觀 火葬其積薪而焚之也 有兩箇沙彌 曰吾師滅度 我獨留此何爲 從吾師同歸極樂世界 遂投火而死 沙彌之尊師殉身尤其異哉
1. 천연선사 客有問天然禪師曰 師遍遊東方名山見異僧否 天然曰 嘗遊伽倻山海印寺時 觀察使將來賞 寺之僧採蔬菜具槽以候之 有客僧入蔬畦 折新蒿苣擇嫩葉取去 上僧呵之 不止 遂驅而逐之 客僧怒罵歸客室 俄而階下三四槽櫪 一時人立而上階 入蔬畦 進退相撞移時而鬪 蒿苣之畦 如滌場矣 寺僧皆整衣巾 往謝于客室曰 不意世尊下臨于陋刹 愚僧失禮敢來請罪 客僧笑謝曰 "非我所爲 浚巡而逝不知所之 天然多意氣 遨遊縉紳間 常偃蹇不下氣 問智異山天王峰有石塑稱城隍神 遠近巫覡 尊奉之謂窟穴 南方尙鬼神多傾産而歸之 天然獨手撞碎其塑 自此諸誣屛氣 不敢更作妖誣民 梁應鼎題天然詩卷曰 張拳一碎峰頭石 魍魎無憑白晝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