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세설신어, 품조 - 54. 손흥공의 허연 평가
54. 손흥공의 허연 평가 支道林問孫興公: “君何如許掾?” 孫曰: “高情遠致, 弟子蚤已服膺; 一吟一詠, 許將北面.” 해석 支道林問孫興公: “君何如許掾?” 지도림【지도림(支道林): 도림은 진(晉) 나라의 승려 지둔(支遁)의 자(字)로, 시에 능해 지둔집(支遁集)이라는 시집을 남겼다. 「양고승전(梁高僧傳)」 4】이 손흥공【손흥공(孫興公): 손흥공은 진(晉) 나라 때의 은사(隱士) 손작(孫綽)을 가리킴. 흥공은 그의 자이다.】에게 “그대는 허연에 대해 어떠한가?”라고 물었다. 孫曰: “高情遠致, 弟子蚤已服膺; 一吟一詠, 許將北面.” 손흥공이 “고상한 정과 원대한 재치를 제자들이 일찍이 이미 가슴으로 받들었지만 한 번 노래하고 한 번 읊는 것은 허연이 북면【북면(北面): 재주와 덕이 없는 사람은 나이를 먹어도 ..
품조(品藻) 제구(第九) 1. 汝南陳仲擧, 潁川李元禮二人, 共論其功德, 不能定先後. 蔡伯喈評之曰: “陳仲擧彊於患上, 李元禮嚴於攝下; 犯上難, 攝下易.” 仲擧遂在三君之下, 元禮居八俊之上. 2. 龐士元至吳, 吳人竝友之;見陸績ㆍ顧邵ㆍ全琮而爲之目曰: “陸子所謂駑馬有逸足之用, 顧子所謂駑牛可以負重致遠.” 或問: “如所目, 陸爲勝邪?” 曰: “駑馬雖精速, 能致一人耳! 駑牛一日行百里, 所致豈一人哉?” 吳人無以難. ｢全子好聲名, 似汝南樊子昭.” 3. 顧邵嘗與龐士元宿語, 問曰: “聞子名知人, 吾與足下熟愈?” 曰: “陶冶世俗, 與時浮沉, 吾不如子; 論王覇之餘策, 覽倚仗之要害, 吾似有一日之長.” 邵亦安其言. 4. 諸葛瑾弟亮ㆍ及從弟誕, 竝有盛名, 各在一國. 于時以爲｢蜀得其龍, 吳得其虎, 魏得其狗.” 誕在魏, 與夏侯玄齊名;瑾在吳..
88. 舊以桓謙比殷仲文. 桓玄時, 仲文入, 桓於庭中望見之, 謂同坐曰: “我家中軍, 那得及此也?”
87. 桓玄問劉太常曰: “我何如謝太傅?” 劉答曰: “公高, 太傅深.” 又曰: “何如賢舅子敬?” 答曰: “樝ㆍ梨ㆍ橘ㆍ柚, 各有其美.”
86. 桓玄爲太傅, 大會, 朝臣畢集;坐裁竟, 問王楨之曰: “我何如卿第七叔?” 于時賓客爲之咽氣. 王徐徐答曰: “亡叔是一時之標, 公是千載之英!” 一坐懽然.
85. 王孝伯問謝公: “林公何如右軍?” 謝曰: “右軍勝林公;林公在司州前亦貴徹.”
84. 王孝伯道謝公｢濃至”. 又曰: “長史虛, 劉尹秀, 謝公融.”
83. 王珣疾, 臨困, 問王武岡曰: “世論以我家領軍比誰?” 武岡曰: “世以比王北中郞.” 東亭轉臥向壁, 嘆曰: “人固不可以無年!”
82. 王子敬問謝公: “嘉賓何如道季?” 答曰: “道季誠復鈔撮淸悟, 嘉賓故自上.”
81. 有人問袁侍中曰: “殷仲堪何如韓康伯?” 答曰: “理義所得優劣, 乃復未辨;然門庭蕭寂, 居然有名士風流, 殷不及韓.” 故殷作誄云: “荊門晝掩, 閑庭晏然.”
80. 王子猷ㆍ子敬兄弟, 共賞高士傳人及贊. 子敬賞井丹高潔;子猷云: “未若長卿慢世.”
79. 遠彦伯爲吏部郞, 子敬與郗嘉賓書曰: “彦伯已入, 殊足頓興往之氣;故知捶撻自難爲人. 冀小郤, 當復差耳!”
78. 謝公語孝伯: “君祖比劉尹, 故爲得逮?” 孝伯云: “劉尹非不能逮, 直不逮.”
77. 人有問太傅: “子敬可是先輩誰比?” 謝曰: “阿敬近撮王ㆍ劉之標.”
76. 王孝伯問謝太傅: “林公何如長史?” 太傅曰: “長史韶興.” 問: “何如劉尹?” 謝曰: “噫! 劉尹秀.” 王曰: “若如公言, 並不如此二人邪?” 謝云: “身意正爾也.”
75. 謝公問王子敬: “君書何如君家尊?” 答曰: “固當不同.” 公曰: “外人論殊不爾?” 王曰:外人那得知!”
74. 王黃門兄弟三人俱詣謝公, 子猷ㆍ子重多說俗事, 子敬寒溫而已. 旣出, 坐客問謝公: “向三賢孰愈?” 謝公曰: “小者最勝!” 客曰: “何以知之?” 謝公曰: “吉人之辭寡, 躁人之辭多. 推此知之.”
73. 謝太傅謂王孝伯: “劉尹亦奇自知, 然不言勝長史.”
72. 有人以王中郞比車騎. 車騎聞之, 曰: “伊窟窟成就.”
71. 謝遏諸人, 共道竹林優劣. 謝公云: “先輩初不臧貶七賢.”
70. 王子敬問謝公: “林公何如庾公?” 謝殊不受;答曰: “先輩初無論, 庾公自足沒林公.”
69. 衛君長是蕭祖周婦兄. 謝公問孫僧奴: “君家道衛君長云何?” 孫曰: “云是世業人.” 謝曰: “殊不爾. 衛自是理義人.” 于時以比殷洪遠.
68. 庾道季云: “廉頗ㆍ藺相如雖千載上死人, 懍懍恒有生氣; 曹蜍ㆍ李志雖見在, 厭厭如九泉下人. 人皆如此, 便可結繩而治, 但恐狐狸猯狢噉盡.”
67. 郗嘉賓問謝太傅曰: “林公談何如嵇公?” 謝云: “嵇公勤著脚, 裁可得去耳.” 又問: “殷何如支?” 謝曰: “正爾有超拔, 支乃過殷;然亹亹論辯, 恐口欲制支.”
66. 蔡叔子云: “韓康伯雖無骨榦, 然亦膚立.”
65. 簡文問孫興公: “袁羊何似?” 答曰: “不知者不負其才, 知之者無取其體.”
64. 王僧恩輕林公. 藍田曰: “勿學汝兄, 汝兄自不如伊.”
63. 庾道季云: “思理倫和, 吾愧康伯;志力彊正, 吾愧文度;自此以還, 吾皆百之.”
62. 郗嘉賓道謝公: “造厀雖不深徹, 而纏綿綸至.” 又曰: “右軍詣嘉賓.” 嘉賓聞之云: “不得稱詣, 政得謂之朋耳.” 謝公以嘉賓言爲得.
61. 孫興公許玄度皆一時名流, 或重許高情, 則鄙孫穢行. 或愛孫才藻, 而無取於許.
60. 或問林公: “司州何如二謝?” 林公曰: “故當攀安提萬.”
59. 孫承公云: “謝公淸於無奕, 潤於林道.”
58. 劉尹目庾中郞: “雖言不愔愔似道, 突兀差可以擬道.”
57. 謝公云: “金谷中, 蘇紹最勝;紹是石崇姉夫, 蘇則孫, 愉子也.”
56. 劉尹云: “人言江虨田舍, 江乃自田宅屯.”
55. 王右軍問許玄度: “卿自言何如安ㆍ石?” 許未答. 王因曰: “安石故相爲雄, 阿萬當裂眼爭邪!”
53. 王中郞嘗問劉長沙曰: “我何如苟子?” 劉答曰: “卿才乃當不勝苟子;然會名處多.” 王笑曰: “癡!”
52. 有人問謝安石ㆍ王坦之優劣於桓公; 桓公停欲言, 中悔曰: “卿喜傳人語, 不能復語卿.”
51. 世目殷中軍: “思緯淹通, 比羊叔子.”
50. 劉尹謂謝仁祖曰: “自吾有四友, 門人加親.” 謂許玄度曰: “自吾有由, 惡言不入於耳. 二人皆受而不恨”
49. 謝萬壽春敗後, 簡文問郗超: “萬自可敗, 那得乃爾失士卒情?” 超曰: “伊以率任之性, 欲區別智勇.”
48. 劉尹至王長史許淸言, 時荀子年十三, 倚牀邊聽;旣去, 問父曰: “劉尹語何如尊?” 長史曰: “韶音令辭, 不如我;往輒破的, 勝我.”
47. 王修齡問王長史: “我家臨川, 何如卿家宛陵?” 長史未答. 修齡曰: “臨川譽貴.” 長史曰: “宛陵未爲不貴?”
46. 謝公與時賢共賞說, 遏ㆍ胡兒並在坐;公問李弘度曰: “卿家平陽, 何如樂令?” 於是李潸然流涕曰: “趙王簒逆, 樂令親授璽綬; 亡伯雅正, 恥處亂朝, 遂至仰藥. 恐難以相比! 此自顯於事實, 非私親之言.” 謝公語胡兒曰: “有識者果不異人意.”
45. 桓公問孔西陽: “安石何如仲文?” 孔思未對, 反問公曰: “何如?” 答曰: “安石居然不可陵踐;其處, 故勝也.”
44. 劉尹ㆍ王長史同坐, 長史酒酣起舞;劉尹曰: “阿奴今日不復減向子期.”
43. 劉尹撫王長史背曰: “阿奴比丞相, 但有都長.”
42. 劉丹楊ㆍ王長史在瓦官寺集, 桓護軍亦在坐, 共商略西廟及江左人物. 或問: “杜弘治何如衛虎?” 桓答曰: “弘治膚淸, 衛虎奕奕神令.” 王ㆍ劉善其言.
41. 未廢海西公時, 王元琳問桓元子: “箕子ㆍ比干, 迹異心同, 不審明公孰是孰非?” 曰: “仁稱不異, 寧爲管仲!”
40. 簡文云: “謝安南淸令不如其弟, 學義不及孔嚴;居然自勝.”
39. 人問撫軍: “殷浩談竟何如?” 答曰: “不能勝人, 差可獻酬群心.”
38. 殷侯旣廢, 桓公語諸人曰: “少時與淵源共騎竹馬, 我棄去, 己輒去之, 故當出我下.”
37. 桓大司馬下都, 問眞長曰: “聞會稽王語奇進, 爾邪?” 劉曰: “極進, 然故是第二流中人耳!” 桓曰: “第一流復是誰?” 劉曰: “正是我裴耳!”
36. 撫軍問孫興公: “劉眞長何如?” 曰: “淸蔚簡令.” ｢王仲祖何如?” 曰: “溫潤恬和.” ｢桓溫何如?” 曰: “高爽邁出.” ｢謝仁祖何如?” 曰: “淸令易達.” ｢阮思曠何如?” 曰: “弘潤通長.” ｢袁羊何如?” 曰: “洮洮淸便.” ｢殷洪遠何如?” 曰: “遠有致思.” ｢卿自謂何如?” 曰: “下官才能所經, 悉不如諸賢;至於斟酌時, 籠罩當世, 亦多所不及. 然以不才, 時復託懷玄勝, 遠詠老莊, 蕭條高寄, 不與時務經懷; 自謂此心無所與讓也.”
35. 桓公少與殷侯齊名, 常有競心;桓問殷: “卿何如我?” 殷云: “我與我周旋久, 寧作我.”
34. 撫軍問殷浩: “卿定何如裴逸民?” 良久答曰: “故當勝耳.”
33. 人問殷淵源: “當世曰公以卿比裴叔道, 云何?” 殷曰: “故當以識通暗處.”
32. 時人共論晉武帝出齊王之與立惠帝, 其失孰多? 多謂立惠帝爲重. 桓溫曰: “不然, 使子繼父業, 弟承家祀, 有何不可?”
31. 簡文云: “何平叔巧累於理, 嵇叔夜儁傷其道.”
30. 時人道阮思曠: “骨氣不及右軍, 簡秀不如眞長, 韶潤不如仲祖, 思致不如淵源;而兼有諸人之美.”
29. 郗司空家有傖奴, 知及文章, 事事有意;王右軍向劉尹稱之. 劉問: “何如方回?” 王曰: “此正小人有意向耳, 何得便比方回?” 劉曰: “若不如方回, 故是常奴耳!”
28. 王右軍少時, 丞相云: “逸少何緣復減萬安邪?”
27. 何次道爲宰相, 人有譏其信任不得其人. 阮思曠慨然曰: “次道自不至此;但布衣超居宰相之位, 可恨! 唯此一條而已.”
26. 王丞相云: “見謝仁祖, 恒令人得上;與何次道語, 唯擧手指地, 曰:正自爾馨!”
25. 世論溫太眞, 是過江第二流之高者;時名輩共說人物, 第一將盡之間. 溫常失色.
24. 卞望之云: “郗公體中有三反:方於事上, 好下佞己, 一反; 治身淸貞, 大修計校, 二反;自好讀書, 憎人學問, 三反.”
23. 王丞相辟王藍田爲掾, 庾公問丞相: “藍田何似?” 王曰: “眞獨簡貴, 不減父祖;然曠澹處, 故當不如爾.”
22. 明帝問周伯仁: “卿自謂何如庾元規?” 對曰: “蕭條方外, 亮不如臣;從容廊廟, 臣不如亮.”
21. 宋褘曾爲王大將軍妾, 後屬謝鎭西;鎭西問褘: “我何如王?” 答曰: “王比使君, 田舍ㆍ貴人耳!” 鎭西妖冶故也.
20. 王丞相云: “頃下論, 以我比安期ㆍ千里, 亦推此二人; 唯共推太尉, 此君特秀.”
19. 明帝問周侯: “論者以卿比郗鑒, 云何?” 周曰: “陛下不須牽顗比.”
18. 王丞相二弟不過江, 曰潁, 曰敞. 時論以潁比鄧伯道, 敞比溫忠武. 議郞ㆍ祭酒者也.
17. 明帝問謝鯤: “君自謂何如庾亮?” 答曰: “端委廟堂, 使百僚準則, 臣不如亮;一丘一壑, 自謂過之.”
16. 人問丞相: “周侯何如和嶠?” 答曰: “長輿嵯櫱.”
15. 王大將軍下, 庾公問: “聞卿有四友, 何者是?” 答曰: “君家中郞, 我家太尉ㆍ阿平ㆍ胡母彦國;阿平故當最劣.” 庾曰: “似未肯劣.” 庾又問: “何者居其右?” 王曰: “自有人.” 又問: “何者是?” 王曰: “噫! 其自有公論.” 左右躡公, 公乃止.
14. 明帝問周伯仁: “卿自謂何如郗鑒?” 周曰: “鑒方臣, 如有功夫.” 復問郗. 郗曰: “周顗比臣, 有國士門風.”
13. 會稽虞𩦎, 元皇時與桓宣武同俠, 其人有才理勝望. 王丞相嘗謂𩦎曰: “孔愉有公才而無公望, 丁潭有公望而無公才, 兼之者其在卿乎?” 𩦎未達而喪.
12. 王大將軍在西朝時, 見周侯輒扇障面, 不得住;後渡江左, 不能復爾. 王嘆曰: “不知我進, 伯仁退?”
11. 庾中郞與王平子鴈行.
10. 王夷甫以王東海比樂令;故王中郞作碑云: “當時標榜, 爲樂廣之儷.”
9. 王夷甫云: “閭丘沖, 優於滿奮ㆍ郝隆;此三人, 並是高才, 沖最先達.”
8. 劉令言始入洛, 見諸名士而歎曰: “王夷甫太解明, 樂彦輔我所敬,
7. 冀州刺史楊淮二子喬與髦, 俱總角爲成器;準與裴頠ㆍ樂廣友善, 遣見之. 頠性弘方, 愛喬之有高韻;謂淮曰: “喬當及卿, 髦小減也!” 廣性淸淳, 愛髦之有神檢;謂淮曰: “喬自及卿, 然髦尤精出!” 淮笑曰: “我二兒之優劣, 乃裴ㆍ樂之優劣.” 論者評之:以爲喬雖高韻, 而檢不匝, 樂言爲得;然竝爲後出之儁.
6. 正始中, 人士比論, 以五荀方五陳: 荀淑方陳寔, 荀靖方陳諶, 荀爽方陳紀, 荀彧方陳羣, 荀顗方陳泰. 又以八裴方八王:裴徽方王祥, 裴楷方王夷甫, 裴康方王綏, 裴綽方王澄, 裴瓚方王敦, 裴遐方王導, 裴頠方王戎, 裴邈方王玄.
5. 司馬文王問武陔: “陳玄伯何如其父司空?” 陔曰: “通雅博暢, 能以天下聲敎爲己任者, 不如也; 明練簡至, 立功立事, 過之.”
4. 諸葛瑾弟亮ㆍ及從弟誕, 竝有盛名, 各在一國. 于時以爲｢蜀得其龍, 吳得其虎, 魏得其狗.” 誕在魏, 與夏侯玄齊名;瑾在吳, 吳朝服其弘量.
3. 顧邵嘗與龐士元宿語, 問曰: “聞子名知人, 吾與足下熟愈?” 曰: “陶冶世俗, 與時浮沉, 吾不如子; 論王覇之餘策, 覽倚仗之要害, 吾似有一日之長.” 邵亦安其言.
2. 龐士元至吳, 吳人竝友之;見陸績ㆍ顧邵ㆍ全琮而爲之目曰: “陸子所謂駑馬有逸足之用, 顧子所謂駑牛可以負重致遠.” 或問: “如所目, 陸爲勝邪?” 曰: “駑馬雖精速, 能致一人耳! 駑牛一日行百里, 所致豈一人哉?” 吳人無以難. ｢全子好聲名, 似汝南樊子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