반응형
«   2024/05   »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Archives
Today
Total
관리 메뉴

건빵이랑 놀자

성현 - 용재총화 권일 전문 본문

문집/용재총화

성현 - 용재총화 권일 전문

건방진방랑자 2020. 4. 29. 16:29
728x90
반응형

용재총화(慵齋叢話)

 

성현(成俔)

 

 

권지일(卷之一)

 

1.

經術文章非二致 六經皆聖人之文章 而措諸事業者也 今也爲文者不知本經 明經者不知爲文 是則非徒氣習之偏 而爲之者不盡力也 高麗文士皆以詩騷爲業 惟圃隱始倡性理之學 至我朝陽村梅軒兄弟能明經學 又能於文 陽村定四書五經口訣 又作淺見錄入學圖說等書 羽翼之功不少 其後任函丈者黃鉉尹祥金鉤金末金泮鉉之學無聞 祥最精而稍知作文 鉤與末皆精 而末則未免於固滯 常時議論不相上下 爭之不已 受業者亦兩備焉 二公皆爲世祖所知 官至一品 泮爲大司成 年老致仕 卒餓死于故鄕 又其次者 有孔頎鄭自英丘從直兪希益兪鎭 頎滑稽能談 至於作文 雖尺牘之微 不能措一辭 嘗受人簡牘 不知裁答 生員金順命適在傍見之 依所言而答之 辭語甚稱 頎歎曰 子學出於我 子善用而我不能用 眞所謂靑出於藍而靑於藍也 自英非徒知五經 亦能博涉諸史 官至判書 從直以容貌奇偉 蒙世祖拔擢 竟至一品 希益未甚顯達 鎭尤固執不通於理 近有盧自亨李文興久在學官 成宗以年老優之 竟陞堂上 皆退死于鄕

 

 

2.

我國文章 始發揮於崔致遠 致遠入唐登第 文名大振 至今配享文廟 今以所著觀之 雖能詩句而意不精 雖工四六而語不整 有如金富軾能贍而不華 鄭知常能曄而不揚 李奎報能押闔而不斂 李仁老能鍛鍊而不敷 林椿能縝密而不關 稼亭能的實而不慧 益齋能老健而不藻 陶隱能醞藉而不長 圃隱能純粹而不要 三峯能張大而不檢 世稱牧隱能集大成 詩文俱優 然多有鄙疏之態 准乎元人之律且不及 其可擬於唐宋之域乎 陽村春亭雖秉文柄 不能及牧隱 而春亭尤卑弱 世宗始設集賢殿 延文學之士 有如申高靈崔寧城李延城與朴仁叟成謹甫柳太初李伯高河仲章 皆擅名一時 謹甫文瀾豪縱 而短於詩 仲章長於對策疏章 不知詩 太初天才夙成 而其覽不博 伯高淸穎英發 詩亦精絶 然儕輩皆推朴仁叟爲集大成 謂其經術文章筆法俱善也 然皆被誅 其所著不顯於世 寧城精於四六 延城能爲科擧之文 而惟高靈文章道德 一代尊仰 繼躅者徐達城金永山姜晉山李陽城金福昌及我伯氏而已 達城文章華美 而其爲詩專倣韓陸之軆 隨手輒艶麗無雙 久掌文衡 永山讀書必誦 故能得文之軆 其文雄放豪健 人無與爭其鋒 然性無檢束 故詩之押韻 多錯不中窼臼 晉山詩文典雅 天機自熟 於諸子最爲精絶 陽城詩文俱美 如巧匠雕鐫 自無斧鑿痕 伯氏之詩 得晩唐軆 如行雲流水之無礙 福昌天資早成 以班固爲準 爲文老健 嘗編世祖實錄 大抵敍事多出其手 此數子皆善嗚 而一代文學彬彬矣 我國善書者雖多 而有楷範者蓋寡 金生能書 細而毫忽皆精 杏村與子昂一時 而其筆勢與之敵 然行草縱橫則當讓矣 柳巷亦有名 其書遒勁 多得晉法 所書玄陵碑 至今猶存 獨谷之書 但縝密而已 八十書健元陵碑 筆力不衰 安平之書 專倣子昂 而其豪邁相上下 凜凜有飛動意 倪侍講嘗奉使到國 見篇題二字曰 此非凡手所書 吾欲要見此人 上命安平往見之 侍講慕其筆跡曰 今陳學士善書 擅名中國 然比王子則不及也 益加禮貌 遂受書而去 其後我國人買書中國而來 乃其手跡也 安平大喜自得 時有士人崔興孝 效庾翼之法 自稱善書 常持筆橐 巡歷諸司諸大家 揮灑與之 字體麤鄙 安平邀請書之 遂割而塗諸壁 伯氏與姜仁齋鄭東萊 號一時善書 仁齋性本憚書 其跡罕傳於世 伯氏多書屛簇 而其書圓覺寺碑尤入妙 成宗覽其筆跡曰 善哉名不虛得也 東萊於書多致力用功 人有求者 不憚書而與之 故流布於世者亦多 然柔脆不足觀矣 描寫物像 非得天機者不能精 能精一物 而能精衆品尤爲難 我國名畫史罕少 自近代觀之 恭愍王畫格甚高 今圖畫署所藏魯國大長公主眞 興德寺所在釋迦出山像 皆王手跡 往往甲第有畫山水 甚奇絶也 尹泙者亦善山水 今士大夫多有藏之者 然筆跡平澹無奇趣 至本朝有顧仁者 自中國出來 善畫人物 其後安堅崔涇齊名 堅山水涇人物 皆入神妙 今人愛保堅畫如金玉 余爲承旨 見內藏靑山白雲圖 眞絶寶 堅常云 平生精力在此 涇晩年亦畫山水古木 而當讓於堅矣 其他洪天起崔渚安貴生之屬 雖名山水 而皆庸品 惟士人金瑞之馬 南汲之山水稍佳 姜仁齋天機高妙 得古人所不料處 山水人物俱優 嘗見所畫麗人圖 毫髮無差訛 靑鶴洞菁川江兩簇及耕雲圖 皆奇寶也 有裴連者 俱善山水人物 平生不數涇 由是與堅相惡 仁齋常稱連有雅趣 李長孫吳信孫秦四山金孝男崔叔昌石齡 今雖有名 而皆未可與論畫域也

 

 

3.

音樂於諸技最難學 非有天資者 不能得其眞趣 三國各有音律樂器 然世代綿邈不可詳 惟今之玄琴 出於新羅 伽耶栞出於金官 大笒倣唐笛而爲之 其聲最壯 爲樂之根本 鄕琵琶亦倣唐琵琶 其設掛則與玄栞同 其調絃撚撥 學者難之 不善鼓則不堪也 有典樂宋太平善彈 其子田守傳得其法尤妙絶 余少時在伯氏家聽其聲 如麻姑爬癢 靡靡不厭 然比諸都善吉則不及也 然田守而下 惟善吉近之 其他則不可及也 今則無能之者 唐琵琶則田守亦爲第一手 善吉與之齊名 今之伶人多有能者 至如士庶 學樂必先琵琶 然無有拔萃者 惟金臣番盡得善吉指法 而豪縱過之 亦今之第一手也 玄琹於樂最善 學樂之門戶 有盲李班 遇知於世宗 出入禁中 有金自麗者 亦善鼓栞 余少時聽之 慕其音而不得指法 今若律以伶人之樂 則未免古態也 伶人金大丁李亇知權美張春皆一時人 當時論者云 大丁之簡嚴 亇知之要妙 各臻其極 大丁早誅未及聽 美春皆凡手 惟亇知爲士林所重 至紆聖眷 再爲典樂 余與希亮伯仁子安琛珍而毅耆蔡籌之 嘗往學焉 日日邀致 或時偕宿 聽之甚慣 其爲聲也 如從琴底出 無匙撥所行之跡 心神驚悚 眞絶藝也 亇知死後其音盛行於世 今士大夫家女僕 亦有能之者 皆得亇知遺法 無瞽矇鄙習 典樂金福樂工鄭玉京尤善鼓 爲當時第一手 有妓上林春 亦寢近之 伽耶栞則有黃貴存者善彈 余未及聽 又聽金卜山之彈 當時服膺而不能已 以今觀之 則亦太質直也 近有老女召史者 自公侯家謫出 始播其音於外 其音要妙 人無與敵 亇知斂袵自以爲不能及 今有鄭凡者 盲中之最善彈 膾炙於世大矣 世宗朝有許吾繼 有李勝連徐益成 勝連遇知於世祖 拜軍職 益成往日本而死 今有金都致 年過八十 而聲猶不衰 推爲巨擘牙箏 昔有金小材者能之 而亦死於日本 其後廢絶已久 今上留意敎之 能者相繼而出

 

 

4.

大抵爲樂有三 有知五音十二律之根本而爲之用者 有知節奏緩急而爲之譜者 有精於手而天機要妙者 黃孝誠知根本而能用之 又知緩急而多作譜 遇知於世祖 官至禦侮將軍 今有朴𦓼者 錦川君之庶子 自少學樂 雖非伶人 而能任樂事 其才過於孝誠 爲一時善師 學者坌集其門 多出善手亦今之第一品也

 

 

 

5.

我國設都邑處非一也 金海爲金官國 尙州爲沙代國 南原爲帶方國 江陵爲臨瀛國 春川爲穢貊國 皆彈丸之地 而各據其境 如今之小邑者不可勝數 慶州爲東京 新羅一千年所都 山川回互 土壤膏沃 惟蛟川一曲可遊 餘無奇勝之處 平壤箕子所都 八條爲治 井田之制歷歷猶存 今之外城是也 其後燕人衛滿所據 又爲高句麗所都 其國境南至漢江 北至遼河 擁兵數十萬 最爲强盛 高麗置爲西京 春秋往來 以爲巡遊之地 至今人物富庶 皆其餘風也 永明寺卽東明王九梯宮 麒麟窟朝天石在焉 永崇殿卽高麗長樂宮之基 都之鎭山曰錦繡山 最上峯曰牡丹峯 皆培塿非如松漢都主嶽之壯峻 北面無水 蒙兵得以長驅 南面帶江 妙淸據城而叛 其所恨也 城門究大 樓閣高亢 東有大同長慶兩門 南有含毬正陽兩門 西有普通門 北有七星門 八都之中 惟此都與大都相甲乙 東十里九龍山下有安下宮基 不知何代所造 疑是別宮也 成川爲松壤國 古江東爲壤國 雖地勢狹隘 而有山水之勝 龍岡山城最壯 至今屹然不頹 該稱龍官國 不知所據也 扶餘爲百濟所都 炭峴之內 半月城基猶宛然 雖以白馬爲塹 狹窄淺露 非王者之居 蘇定方得以滅之 全州爲甄萱所據 不久降于高麗 至今有古都遺風 鐵原爲弓裔所據 稱泰封國 至今有重城古基宮闕階級 春則花卉亂發 地危勢阻 而江河漕轉爲難也 惟松都爲王氏興王之地 五百年基業所固 鵠峯爲主嶽 支分股散 山勢周遭 雖培塿之微 皆作區域 水泉淸潔 坊坊曲曲 皆有可遊處 高宗以後 移入江華 此是海中小島 不可稱爲都邑也 我太祖開國 有移都之志 先相地于鷄龍山之南 已審京邑規模 未幾而止 更定鼎于漢陽 術者云 古有孔巖在前之語 三角山西迎曙驛坪 直爲美壤 後更相之 皆山外背走之勢 不如白岳之南木覓山之北 爲帝王萬乘之地 與天無極矣 諺傳 松京山谷環抱 有包藏之勢 故多權臣跋扈者 漢都西北高而東南下 故長子爲輕 支子爲重 至今大寶相承 名公鉅卿 率多支子也

 

 

 

6.

漢城都中 佳境雖少 而其中可遊處三淸洞爲最 仁王洞次之 雙溪洞白雲洞靑鶴洞又其次也 三淸洞在昭格署東 自雞林第而北 淸泉瀉出亂松間 緣流而上 山高樹密 巖壑深邃 行未數里 有巖斷絶成崖 水洒崖窾垂白虹 散沫如跳珠 其下貯水爲泓 其傍平衍可坐數十人 長松交蔭 其上挾巖皆是杜鵑楓葉 春秋紅影照曜 縉紳之士 多來遊焉 其上數步 則演窟也 仁王洞則仁王山下 深谷逶迤 福世庵者谷水合流成溪 都人爭來射帿 雙溪洞在泮宮上谷 有雙泉成澗 金子固挾澗搆堂 種桃倣武陵 姜晉山作賦 子固文雅擅一時 故豪俊多從之遊 白雲洞在藏義門內 中樞李念義居之 詩人有題咏 然李目不知書 非名流也 靑鶴洞在南學之南洞 洞深有淸川可候 然山童無樹木 是可恨也 城外可遊處 則藏義寺前溪最佳 溪水出自三角山諸谷 谷裡有厲祭壇 其南有武夷精舍古基 寺前累石數十丈爲水閣 寺下數十步有遮日巖 巖斗絶枕溪 巖上有張幕窼臼 且巖石層疊如階級 奔流亂射 晴雷鬧耳 水淸石白 宛有塵外勝致 衣冠來遊者不絶 循流而下數里 有佛岩刻岩佛像 溪水折旋而北 又直西流 其間古置水磑而今亡 其下數里洪濟院 院南有小邱 長松滿邱 其古有亭 爲皇華易服之處 而亭廢已久矣 沙峴以南慕華館之間 左右長松栗林 重重交蔭 都人射帿迎送者多聚此 然無潟溪淸流 木覓山之南李泰院之坪 有泉潟出于高山 寺之東長松滿洞 城中婦女洴澼衣者多往焉 我伯氏後園高岡曰種藥山 北望城都萬落 西望長江 眼界敞豁 然無㵎谷 可恨也 如西有津寬中興西山等洞 北有淸涼俗開等洞 東有豐壤 南有安養寺等處 皆崇山鉅溪 可遊憩者非一 然去京都不邇 遊人罕有至者矣

 

 

 

7.

風俗之不如古者多矣 古者設華筵然後用樂 先備纏頭然後請妓 饌品有制 樂奏眞勺慢機紫霞洞橫殺門等曲 傳小杯酬酢 淺斟低唱 不至呼呶伐德 今也宴品皆豪侈 蜜果皆用鳥獸之形 旣設饌案 又設饌盤 佳肴珍味 無所不陳 湯灸皆疊而不單 酒未畢 繁絃促管雜用 賁鼓屢舞不休 或憑射帿 或憑迎送 帳幕相連於都門外 終日遨遊 廢棄職事 又聚邸舍 三人相遇 必用妓樂 各司僮僕 稱貸於人 以備酒食 稍有不協 必加鞭笞 日就貧困 娼妓亦無宴幣 晨夕奔走 衣服彫弊 馳書請之者坌集 至使伶官 不得調樂也

 

 

8. 조선시대 신참 길들이기의 변천

 

 

古者制馭新來, 所以折豪士之氣, 嚴上下之分, 使就規矩也. 其徵物, 魚則稱龍, 雞則稱鳳, 酒則淸稱聖, 而濁稱賢, 其數亦有限. 初出官曰許參, 纔過十餘日, 與之同坐, 則曰免新, 其程度甚明.

今也非徒四館, 如忠義衛內禁衛曁諸衛軍士吏典僕隷, 侵毒新屬之人, 凡十貴味, 皆督徵之, 無有紀極. 少或不適於己, 雖過一朔, 不許同坐, 人人皆令設宴, 若無妓樂, 則侵責無已.

 

 

 

인용

목차

작가 이력 및 작품

 

 

 

 

9.

古者婚家納采 只用衣希小物 婚夕宗族來會者 只擎一盤行三杯而止耳 今之納采 皆用采緞 多者數十匹 少者亦至數匹 袱用紗羅 婚夕大設宴慰客 新郞鞍子務極豪侈 亦有負財函前導者 國家著法以禁之 則預先送之矣

 

 

 

10.

古者巿無二 不至騰踊 今則姦巧日甚 物半淆雜 一尺之魚 相換斗粟 一車數價 至用輸布 染家尤甚 價重難堪 豪人猶事侈美 不與之爭競 增其價而不已 城中居人漸多 比舊十倍 以至城外 墻宇櫛比 公私營構 亦要高大 材木尠貴 深山僻谷 斫伐已盡 緣江浮筏者多苦之 雖云世道日變 而太平之世 務要禮文縟盛之所致也

 

 

 

11.

處容之戱 肇自新羅憲康王時 有神人出自海中 始現於開雲浦 來入王都 其爲人奇偉倜儻 好歌舞 益齋詩所謂貝齒頳顏歌夜月 鳶肩紫袖舞春風者也 初使一人黑布紗帽而舞 其後有五方處容世宗以其曲折 改撰歌詞 名曰鳳凰吟 遂爲廟廷正樂 世祖遂增其制 大合樂而奏之 初倣僧徒供佛 群妓齊唱靈山會 相佛菩薩自外廷回匝而入 伶人各執樂器 雙鶴人五處容假面十人 皆隨行縵唱三回 入就位而聲漸促 撞大鼓 伶妓搖身動足 良久乃罷 於是作蓮花臺戲 先是設香山池塘 周揷彩花高丈餘 左右亦有畫燈籠 而流蘇掩映於其間 池前東西 置大蓮萼 有小妓入其中 樂奏步虛子 雙鶴隨曲節翺翔而舞 就啄蓮萼 雙小妓排萼而出 或相向或相背 跳躍而舞 是謂動動也 於是雙鶴退處容入 初奏縵機 處容成列而立 有時彎袖而舞 次奏中機 處容五人 各分五方而立 拂袖而舞 次奏促機 繼爲神房曲 婆娑亂舞 終奏北殿 處容退列于位 於是有妓一人 唱南無阿彌陁佛 群從而和之 又唱觀音贊三周 回匝而出 每於除夜則一日夜 分入昌慶昌德兩宮殿庭 昌慶用妓樂 昌德用歌童 達曙奏樂 各賜伶妓布物 爲闢邪也

 

 

 

12.

觀火之禮 軍器寺主之 預先設具於後園 有大中小例 所費甚廣 其法以厚紙疊裹砲筒 中納石硫黃鹽硝班猫柳灰等物 堅塞築之 付火其端 則須臾烟生火熾 筒紙皆破 聲振天地 其始也埋置火矢於東遠山 以千萬計 火入則矢無數抽上射于天 隨破有聲 狀如流星 滿空燁燁 又樹長竽數十於苑中 竿頭設小包 御前懸彩籠 自籠底結長繩屬諸竿 橫縱連亘 每繩頭置矢 軍器寺正奉火遂納籠中 須臾火起 焰落于繩 矢從繩而馳觸于竿 竿有小包 包折火光回斡 如轉輪之狀 矢又從繩而馳 觸于他竿 如是馳觸相繼不絶 又作伏龜形 火從龜口而出 烟焰亂潟如水流下 龜上立萬壽碑 火明碑裡牌面字亦昭灼 又於竿上捲畫簇 以繩結之 火從繩而上 火盛繩絶 則畫簇下張 簇中書字 歷歷可辨 又作長林 刻爲花葉蒲萄之形 火生一隅 須臾冒焚林樹 火盡烟滅 則紅葩翠葉 馬乳下垂之狀 眞僞莫辨 又優人蒙假面 背上負木板 板上設包 包折火盡 猶自呼舞 曾不畏怕 此其大略也 上御後園松岡 命召文武二品以上宰樞入侍 夜深乃罷

 

 

 

13. 구나례

驅儺之事 觀象監主之 除夕前夜 入昌德昌慶闕庭 其爲制也 樂工一人爲唱師朱衣着假面 方相氏四人黃金四目蒙熊皮執戈擊柝 指軍五人朱衣假面着畫笠 判官五人綠衣假面着畫笠 竈王神四人靑袍幞頭木笏着假面 小梅數人着女衫假面上衣下裳皆紅綠執長竿幢 十二神各着其神假面 如子神着鼠形 丑神着牛形也 又樂工十餘人 執桃茢從之 揀兒童數十 朱衣朱巾着假面爲侲子 唱師呼曰 甲作食凶 佛胄食虎 雄伯食魅 騰簡食不祥 攬諸食姑伯 奇食夢强梁祖 明共食磔死寄生 委陷食櫬 錯斷食拒窮奇騰 根共食蠱 惟爾十二神 急去莫留 如或留連 當嚇汝軀 泣汝幹節 解汝肉 抽汝肝腸 其無悔 侲子曰喩 叩頭服罪 諸人唱鼓鑼時 驅逐出之

 

 

 

14.

新羅高麗崇尙釋敎 送終之事 專以供佛飯僧爲常 逮我本朝 太宗雖革寺社奴婢 而其風猶存 公卿儒士之家 例於殯堂聚僧說經 名曰法席 又於山寺設七日齋 富家爭務豪侈 貧者亦因例措辦 耗費財穀甚鉅 親戚朋僚 皆持布物往施 名曰食齋 又於忌日邀僧先饋 然後引魂設祭 名曰僧齋 成廟崇正學闢異端 凡干佛事 臺諫極言其弊 由是士大夫家畏憲章物議 雖遭喪忌 俱依法行祭 不供僧佛 其因仍不廢者 惟無賴下民 然不得恣意爲之 又嚴度僧之禁 州郡推刷無牒者 長髮還俗 中外寺刹皆空 物盛而衰 理所然也

 

 

 

15. 사헌부와 사간원의 같은점과 다른점

 

 

臺官諫官, 雖云一體, 其實不同. 臺官糾察風敎, 諫官正君過失.

臺官一位嚴於一位. 持平下階迎掌令, 掌令迎執義, 執義以下迎大憲例也. 常時坐茶時廳, 齊坐之日, 坐齊坐廳. 其日早晨, 四臺長先入其廳, 執義別入其廳, 若下官未至, 則雖上官先至, 而寓諸依幕, 待下官然後乃入. 大憲入門, 四臺長祇迎中門外, 執義祇迎中門內, 還就其廳. 大憲坐大廳, 都吏詣臺長廳, 高唱齊坐四聲, 詣執義廳, 唱齊坐一聲. 又詣大憲前, 唱齊坐一聲而退. 執義從大廳北牖, 捲簾而入, 行再拜禮訖, 四臺長從庭下北門而入, 列立階上, 然後升廳上, 再拜禮訖. 諸監察入庭請謁, 分臺書吏, 奔走來告, 監察以次升廳, 行禮而退, 書吏羅將, 各以次入再拜. 於是各就坐, 大憲奇倚, 其餘皆繩床.

有吏六人, 各執湯藥鍾就跪諸位前. 一吏唱曰奉藥執鍾, 唱曰正飮則飮之, 唱曰放藥則去鍾. 又一吏唱曰正坐正公事, 諸位起揖還坐.

遂鋪圓議席於堂上, 皆下坐, 有拜職者, 則署而經之, 有彈覈之事, 論駁之. 是日廳事畢, 執義以下還就其廳,

皁隷在中門內, 申時者三, 又有一吏在門內, 唱曰公廳封匱, 臺長可出. 於是各以次祇送. 其行路時, 亦以次各行, 此其臺例也.

諫官則不然, 無尊卑之禮, 上下不待而入. 若上官先至, 而下官後至, 則雖上官亦北面而立, 立待下官, 相揖就坐.

齊坐之日, 飮藥行公, 一如臺府,

餔完議席設酌, 以鵝卵盃相酬酢, 酣醉乃已. 又就後苑茅亭, 脫衣偃臥. 院中淸冷無物, 或用先生案, 或用豹鹿皮. 或摘苑中梨棗, 循環賣於各司, 如得布物, 必充酒食費. 常時所需, 專仰於憲府.

拜諫職者, 必依例設宴, 請同僚而飮之, 諸處會飮, 亦往參焉.

 

 

 

 

인용

목차

작가 이력 및 작품

 

 

 

 

16.

監察者 是古殿中侍御史之職 其中級高者爲房主 與上下有司 入內房正坐 其外房則以拜職久近爲座次 其中居首者 爲枇房主 新入者呼爲新鬼 侵辱萬狀 房中有長木如椽 令鬼擧之 名曰擎笏 不能擧則鬼以膝納于先生前 先生以拳歐之 自上而下 又令鬼作捕魚之戲 鬼入池水中 以紗帽挹水 衣服盡汚 又令作捉蛛之戱 鬼以手捫摩廚壁 兩手如漆 又使盥手 水甚穢黑 令鬼飮之 無不嘔吐 又鬼以厚白紙作刺書緘 日日投先生家 又先生無時到鬼家 鬼倒着紗帽出迎 設酌堂中 先生各挾一女而坐 謂之安枕 酒酣唱霜臺別曲 至臺官齊坐之日 始令許坐 翌日凌晨詣廳 上官臺吏齊行入謁庭中 禮未畢 夜直先生自房內持木枕 大呼擊之 新鬼走出 如或遲回 必遭其捧 風俗所由來者已久 成宗惡之 凡侵虐新來者痛禁 其風小戢 仍舊不廢者亦多

 

 

 

17.

承政院爲喉舌之職 出納王命 其任最重 得拜承旨者 人皆望若神仙 俗謂之銀臺學士 先是 城門宮門 皆因罷漏而開 人定而閉 承旨等四更詣闕 待開而入 夜深還家 南怡之亂 睿宗命宮門 平明而開 乘昏而閉 人皆安之 亦無弊事 至今遵之 先是 承旨只一人入直 世祖朝承旨李浩然入直 飮酒醉臥 世祖下問公事 浩然不能起 自是每二人入直 先是 承政院皁隷皆帶銀牌紫衣 別抄隨之 世祖罷別抄 只置數人 屬司饔院 而諸處醞賜時 以紫衣往參而已

 

 

 

18.

天使到我國者 皆中華名士也 我得聞之者 周倬能文 作陶隱集序 祝孟獻能詩與畫 尤長於翎毛 揮洒與人者無限 至今民間多有手跡 景泰初年 侍講倪謙給事中司馬詢到國 詢不喜作詩 謙雖能詩 初於路上不留意於題詠 至謁聖之日 謙有詩云 濟濟靑襟分左右 森森翠柏列成行 是時集賢儒士全盛 見詩哂之曰 眞迂腐敎官所作 可袒一肩而制之 及遊漢江 作詩云 纔登傑構縱奇觀 又棹樓船泛碧湍 錦纜徐牽緣翠壁 玉壼頻送隔雕欄 江山千古不改色 賓主一時能盡歡 遙想月明人去後 白鷗飛占鏡光寒 又作雪霽登樓賦 揮毫洒墨 愈出愈奇 儒士見之 不覺屈膝 館伴鄭文成不能敵 世宗命申泛翁成謹甫 往與之遊 仍質漢韻 侍講愛二士 約爲兄弟 相與酬唱不輟 竣事還也 抆淚而別 壬申年間 給事中陳鈍到國 是時文宗新陟 鈍作弔朝鮮國王賦 世祖朝翰林陳鑑太常高閏到國 翰林見畫蓮作詩云 雙雙屬玉似相親 出水紅蓮更逼眞 名播頌聲緣有客 愛從周後豈無人 遠觀自可祛煩暑 幷立何曾染俗塵 料得丹靑知此意 絶勝鵝鴨惱比隣 朴延城爲館伴 次韻云 水鄕花鳥邈難親 筆下移來巧奪眞 菡萏初開如欲語 鷺絲閑立不驚人 淤泥淨色還無染 氷雪高標逈脫塵 玉署遊仙看不厭 淸儀馨德與相隣 從事李胤保之所作也 又作喜晴賦 金文良卽依韵次之 翰林大加稱賞曰 東方文士與中華無異矣 太常爲人驕傲 謁聖之日 作古風 令儒士次之 或有停筆未就者 太常大書曰 詩不成者五人 後有願賡之者 雖千百其篇可也 其慢人如此 其後陳給事中嘉猷到國 謁箕子廟 作詩云 炮烙烟飛王氣衰 佯狂心事有琴知 言垂千載存洪範 人到三韓謁舊祠 爲人美容姿 鬚髥如畫 信乎人與才兩美也 其後給事中張寧以我國擅殺野人事來問 到洪濟院 留不進曰 王世子何故不出迎 命左承旨李承堪 答之曰 世子年少有病未來耳 給事曰 昔周公負成王朝諸侯 世子年雖少 不可負來乎 承旨答曰 周公負成王 是武王崩之後 成王幼弱未臨朝也 若武王尙在而莅國 則安有負成王之理 且天子之命 委諸草野而不頒告之乎 給事大笑而起 爲人風標俊逸 意氣豪毅 副使武忠 於館宴之日 見妓紫洞仙屢目之 給事謂館伴曰 武大人出於燕趙之間 長於歌吹之場 艱關萬里 無以暢懷 不如慰而安之 遂邀佳妓數人 入房設酌 談咲諧謔 忠自以爲得計 夜已深 給事到中門踞胡床 一一點妓名而逐之 扃鎖而入 忠懊恨不自勝 忠金帶職高 給事角帶職卑 而顚倒制馭如此 平壤舟中詩云 平壤孤城發曉裝 畫舡簫鼓麗春陽 烏邊雲盡靑山出 渡口潮通碧海長 共喜皇恩同大地 不知身世是他鄕 靑尊且莫頻相勸 四牡東風路渺茫 遊漢作詩十首 其一曰 東國有高樓 樓前漢水流 光搖靑雀舫 影落白鷗洲 望遠天疑盡 凌虛地欲浮 八窓風日好 下榻重淹留 餘九首亦臻絶妙 又作豫讓論 論古人所不言之事 大抵詩文皆飄飄然有凌雲出塵之思 非他俗子所可彷彿也 其後太僕丞金湜中書舍人張珹到國 湜善詩 尤長於律 筆法臻妙 畫行八神 人有求畫者 以左右手揮洒與之 又畫一簇 呈于世祖 世祖令畫士移描加彩 又令文士作詩 言脫胎換骨之意 請宴之日 掛諸壁間 太僕初見不識 熟視大笑曰 此大王顚倒豪傑處也 天使詩曰 新試東藩雪苧袍 夜深騎鶴過江皐 玉簫聲透靑天月 吹落丹山白鶴毛 申高靈詩云 天上遊仙蜀纈袍 筆端淸興寄林皐 靑邱正値千年運 玉葉瓊枝化翠毛 金乖崖詩云 十載春風染舊袍 貞姿會見雪霜皐 誰敎白質還靑骨 變化中山一穎毛 李文簡詩曰 霜雪曜姿換翠袍 籜龍風雨變江皐 歲寒結得枝頭實 棲集丹山五彩毛 徐達城詩云 此君奇節可同袍 玉立亭亭萬丈皐 龍騰變化應多術 一夜風霜換骨毛 金福昌詩云 苦節何曾換故袍 枉敎堅白辨湘皐 晴窓披得鵝溪繭 依舊靑靑頰上毛 然太僕性貪 多受財賂 臨行雖脯果雜物 皆親自束縛 又多請鐵物而去 時人謂之鍮器長商士 中書亦能詩 然見倡妓 必欣然顧笑 李明憲謂同伴曰 上使戒之在得 副使戒之在色也 成廟初年 工部員外郞姜浩與宦官金興同時到國 員外一不論文作詩 日夜縱酒 不曾迷醉 戱占一聯曰 白玉盤中 盈盛櫻桃呈使星 譯官金孟敬對曰 黃金盃裡 滿斟美酒勸皇華 員外曰 譯官如是 國之人才衆盛可知矣 昔黃儼占聯云 雨洗荷花 三千宮女皆沐浴 風吹竹葉 十萬丈夫共喧嘩 正此類也 其後戶部郞中祈順 與行人張瑾 一時而來 謁文廟焉 戶部純謹和易 善詩賦 上待之甚厚 戶部慕上儀采曰 眞天人也 盧宣城徐達城爲館伴 余與洪兼善 李次公爲從事官 以備不虞 達城曰 天使雖善作詩 皆是宿構 不如我先作詩以希賡韵 則彼必大窘矣 遊漢江之日 登濟川亭 達城出呈詩數首曰 大人逸韵 僕未能酬 今綴蕪詞 仰希高和 戶部微笑一覽 卽援筆寫下 文不加點 如百濟地形臨水盡 五臺泉脉自天來之句 倚罷高樓不盡情 又携春色泛空明 人從竹葉盃中醉 舟向楊花渡口橫之句 又作江之水辭 乘舟順流而下 至于蠶嶺不曾輟詠 達城膽落 岸帽長吟而已 金文良舌呿不收曰 老賊誑人太甚 近來我不針炙 詩思枯涸 故如此受苦耳 不能措一辭 人皆笑之 董侍講王給事之來 余爲平安監司 迎命於安州 侍講到平壤黌堂謁聖 見宣尼土像曰 與中朝一般 館伴許陽川曰 土像有類浮屠 故王城伴宮不造像而用位版 侍講曰 此是良法也 又至檀君廟 見東明王位版曰 此漢人也 又至箕子廟 摩挲碑碣 高聲讀曰 佳作也 恨無庇雨之閣也 又至其墓 巡廻塋域 遂作弔辭 慷慨不歇 又泛舟大同江 與陽川論江山之勝 是時微雨 余請留 侍講曰 王事有程 不可留也 郞中吟東坡淡粧濃沫摠相宜之句 余指浮碧樓曰 彼亦前賢所遊之地 願陪大人一陟 侍講欣然從之 登樓四顧曰 風景無雙適雨歇 侍講曰 主人欲留客則雨 客欲行則晴 天意皆知賓主之情矣 相揖而去 及竣事還也 余奉兩使 順流而下 漁人布網得魚 魚撥刺揚鬐 兩使歡甚 遂貯盆中而翫之 仍令促膾曰 鮮美無右 虞人捕雉而來 侍講手撫而嗅之曰 吾欲效子路之拱 放雉於林間曰 任汝飛去 至南湖登小樓而憩 虞人又捕獐而至 侍講繫獐於百步樹 令武士射之 中則拍手大笑 給事曰 君子遠庖廚也 大人何忍見之 侍講曰 如牛馬有益於人者不忍殺 獐鹿無益於人 而宜於食 殺之何害 見故都巿井曰 此是何處 余答曰 此是箕子遺墟 行井田法之處也 余潛令人奏絲管於村落間 侍講問曰 此何聲 余答曰箕子莅治之後 遺風未殄 家家尙弦歌也 侍講曰 眞禮義之邦也 見路上觀光婦人曰 此何人 無乃州官妻乎 譯官答曰 此是城中倡妓也 州官皆士族之人 閨門有範 妻妾豈出於路乎 給事曰 早知如此 當縱目觀矣 至風月樓 臨池歎賞曰 最是佳處 雖中朝罕有如此之區 余請樓記 侍講曰 主人隨我遠行 則當製呈之 余不得已行 之安州而送之 侍講因作記贈余 兩使於路上見峯巒 皆問其名 若遇奇巖怪樹 必駐馬吟賞 花草稍有姸美者 亦必把而翫之 待人溫謹 若問中朝之事 悉陳無隱 侍講詩文俱淸贍 筆憑晉跡 給事詩與書亦皆豪宕 眞一雙連璧也 然詔勅分迎之事 有違於禮 未免東人所譏也 兵部郞中艾璞與行人高允善偕到國 依董侍講之例 分迎詔勅 郞中務要速還 終日棲棲無閑暇之時 禮畢還館 上往設下馬宴 郞中飮一盃而入 翌日未明 兩使至成均館 館伴宰樞皆不及 將盥手謁聖 館人未及進帨 郞中大怒 見中門曰 我從狗竇入乎 升明倫堂儒生半入庭中 郞中出走 上令承旨再三請之 兩使詣闕 與上相揖 立飮一盃而出 上追至太平館 欲行餞宴 至御室未及相會 兩使遽出門欲升轎 上出曰 大人行止何悤遽如是 郞中不從命曰 殿下先往城外待之 上不得已先行 於是 文武百僚衛卒儀仗供給之吏樂官伶妓奔走喘汗 上至慕華館未下輦 郞中追及之 上欲邀入 郞中不從命 强請然後乃入 是日畏景下爍 上久立風埃中 人皆痛憤 郞中謂館伴曰 我之奉使無淹留之弊 且不受禮物 我之淸德 帝何由知 汝國當以此奏聞于朝 則帝必褒之矣 人有聞者 無不誹笑 郞中不作詩 畢竟投數首而去 詩語稚澁 副使又作盧館伴傳 麤鄙莫甚 至今國家呼輕薄釣名者 謂之艾璞 今上卽位之年 大監金輔李珍奉詔而來 行人王獻臣亦隨之 獻臣年少人也 先令遼東移咨我國 諭以不受贐物淸節之義 人皆笑之曰 使人欲知之淸 豈如使人欲勿知之淸乎 及到國 不占一聯曰 人當務本 安用末技爲 人皆笑之曰 自不爲耳 安用大言誇詡於人 文雅之事 一不留意 惟守禮之末節 苟或小差 必見詬怒 國人以此少之

 

 

 

728x90
반응형
그리드형

'문집 > 용재총화' 카테고리의 다른 글

성현 - 용재총화 권삼 전문  (0) 2020.04.29
성현 - 용재총화 권이 전문  (0) 2020.04.29
황필 - 용재총화발慵齋叢話跋  (0) 2019.11.09
용재총화 10권 - 39.  (0) 2019.11.09
용재총화 10권 - 38.  (0) 2019.11.09
Commen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