김만중 - 단천절부시(端川節婦詩)

기생의 절개라 하여 하찮게 여기지 말라

단천절부시(端川節婦詩)

 

김만중(金萬重)

 

 

지은 이유. 미천한 신분 때문에 절개를 지켰음에도 정표되지 못하다

 

節婦名逸仙, 端川官妓也. 本郡報其節行, 禮官以素賤, 抑而不旌.

豫讓不死於范中行而死於智氏, 先儒奚取焉? 其言不曰: “士爲知己者死乎.”

余時爲儀部員外, 蓋嘗陳以此義, 退而綴其行實, 以爲歌詩. 庶幾樂府所錄「秦羅敷焦仲卿妻詩」遺意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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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서울로 떠나야 하는 낭군과 단천에 남아야 하는 일선

 

皚皚黑山雪 鮮鮮濁水蓮

皎皎靑樓婦 自名爲逸仙

逸仙小家子 初不學詩禮

感郞一顧恩 本無衿帨誡

郞爲上舍生 家在京城裏

妾爲端州婢 去留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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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헤어지던 날 피로 맹세하다

 

喔喔晨鳴鷄 燭燭晨明月

蕭蕭征馬嘶 行子侵晨發

逸仙送上舍 相送雲嶺頭

嶺頭有流水 各自東西流

流波日以遠 千里復千里

上舍謂逸仙 此別如此水

盛年不可棄 空床難獨守

宛宛楊柳枝 一一行人手

善事新夫壻 時時懷故人

逸仙含淚說 此言何忍聞

同居二年餘 妾身猶君身

兩身雖可離 兩心不可分

竹死節不改 藕斷絲相連

啓我含貝齒 破我春蔥指

滴我丹砂血 寫我香羅袂

妾心不可渝 血書不可滅

逸仙不顰蹙 上舍爲嗚咽

委委頭上髮 翦作同心結

報爾千金意 纏綿無時歇

喞喞復喞喞 此意難重陳

生人作死別 行路亦悲辛

春山多蘼蕪 春海煙冥冥

朝亦望君行 暮亦望君行

望望不見君 佇立久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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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단천에 들른 안찰사 일선에게 맘을 품다

 

按使從西來 玉節何煌煌

璽書在馬頭 道路自生光

按使飭無驅 襜帷暫踟躕

將爲問謠俗 抑爲戒畏途

按使無所問 按使無所戒

怳然若有覩 中心自歡喜

太守敬按使 飾妓侍中房

北方出傾城 東隣進名倡

室內贈羅襦 小衙脫明璫

相將理雲鬢 爲爾整紅粧

胡姬奉玉觴 秦女扶錦瑟

莫愁最嬌少 橫陳薦枕席

按使不顧眄 中心別有屬

慙沮嬌顏頩 太守心惕息

桓桓帳下兒 能識主將意

密附太守耳 云云復爾爾

太守坐黃堂 號令如風雷

喧呼動閭里 急如星火催

謂言點行兵 乃反覓逸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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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수청을 거부한 일선, 죽기를 결심하다

 

逸仙謝差人 不幸惡疾纏

衆人所厭避 況可侍貴人

差人還致辭 一如逸仙言

未回太守意 反觸太守嗔

阿母心煩惱 曰兒一何愚

生爲娼婦身 悅己人盡夫

雖爲人所賤 亦爲人所憐

何況侍按使 平地登神仙

非但榮汝身 足以光吾門

逸仙但唯唯 懸知難與言

潛身向井欄 脫屣赴淸淵

阿母驚且謼 里巷爭來救

太守聞之歎 按使顏爲厚

道路相與言 此事未曾覯

小閤何沈沈 端居類結夏

朱絃凍泉凝 脂粉殘花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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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색이 변한 동심결과 낭군의 비보

 

朝朝啓箱篋 珠淚雙雙結

篋中亦何有 有郞頭上髮

如何九秋霜 染此綠雲鬒

見此心內痛 心知人事變

客從京洛至 遺我一書札

開緘讀未竟 長慟肝腸絶

上堂辭阿母 下堂理行裝

東市賣金釵 西市賣羅裳

南市買苴杖 北市買葛屨

兒今自有天 兒身非母有

阿母不得留 里巷但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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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서울에 들어와 결국 한 가족으로 인정받다

 

朝越咸州關 暮渡城川江

肌裂朔野風 足瘃鐵嶺霜

望見東郭門 痛哭穿衢街

京洛百萬戶 何處是君家

路從相識問 君家誠易知

外庭設柳車 內庭設素帷

遠行已有日 親賓紛雜沓

上堂拜尊姑 慈顏忽不睪

咄汝何用見 兒病爾爲祟

入閨拜女君 面壁不廻視

妖狐禍人家 爾來更誰媚

逸仙不敢譍 進退無顏色

潛身側女僕 戮力供舂汲

臨深不敢蹕 履薄不敢息

慊慊服勞苦 庶報郞恩德

家人共嗟歎 尊姑顏爲怡

吾兒旣不幸 所愛如見兒

女君心爲轉 後悔猶江汜

同是未亡人 相依唯我爾

逸仙長跪謝 感極千行淚

賤人奉明恩 雖死且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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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세상에 드문 절개이니 역사가들이여 소홀히 말라

 

春露何圑圑 秋霜被草莾

嵽嵲北邙陂 纍纍四尺墓

朝挹澗中水 暮攀松柏樹

妾淚樹可枯 妾恨城可崩

慟哭流泉咽 哀響散靑冥

羈禽爲嘲哳 孤獸爲跼顧

行人盡回首 駐馬不忍去

苦節世所希 姬姜亦不如

多謝秉筆人 戒之愼勿疏 『西浦先生集』 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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인용

목차

작가 이력 및 작품

해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