한유 - 송맹동야서(送孟東野序)

맹교야 너 잘 우는 사람이니 슬퍼 말아라

송맹동야서(送孟東野序)

 

 

한유(韓愈)

 

 

解說. ‘명(鳴)’이란 한 글자를 자유롭게 바꾸며 맹교의 마음을 읊다

 

迂齋曰: “曲盡文字變態之妙.”

 

◯ 孟郊, 字東野, 湖州武康人. 性介少該合, 韓公一見, 爲忘形交. 年五十, 得進士第, 調溧陽尉, 鄭相餘慶, 最知之, 署爲水陸運判, 奏爲參謀, 卒年六十四, 韓公銘其墓, 張籍謚之曰: “貞曜先生.”

郊工苦於詩, 最爲韓公所稱服, 公與聯句最多. 李觀亦論其詩, 高處在古無上, 平處下顧二謝云.

 

◯ 此篇, 以一鳴字爲主, 反覆生出無限議論, 變態妙絶.

大意憫郊之窮而以詩鳴, 謂不知天將達之而使鳴國家之盛邪, 抑終窮之而使自鳴其不幸邪. 盖以天命, 開釋安慰之, 一篇主意實在此.

前面, 引許多古人說, 已分窮達兩意, 末又因孟郊, 引上李翶ㆍ張籍. 自今觀之, 翶終於節度使, 籍終於司業, 郊卒止於此, 一生寒苦, 且無血胤, 天之窮之亦甚矣. 韓公爲此文, 其亦預憂其然而深憐之也歟. 郊長於韓公十有七年.

 

 

달하지 못한 채 궁하게 살며 시를 쓴 맹교를 기리다

 

불평이 있을 때 사물은 운다

大凡物不得其平則鳴, 草木之無聲, 風撓之鳴; 水之無聲, 風蕩之鳴. 其躍也, 或激之; 其趨也, 或梗之; 其沸也, 或炙之. 金石之無聲, 或擊之鳴. 人之於言也, 亦然有不得已者而後言. 其謌也有思, 其哭也有懷, 凡出乎口而爲聲者, 其皆有弗平者乎. 樂也者, 鬱於中而泄於外者也. 擇其善鳴者而假之鳴, 金石絲竹匏土革木八者, 物之善鳴者也. 維天之於時也亦然, 擇其善鳴者而假之鳴. 是故以鳥鳴春, 以雷鳴夏, 以蟲鳴秋, 以風鳴冬, 四時之相推奪, 其必有不得其平者乎.

 

과거를 통해본 선명(善鳴)의 사례

其於人也亦然, 人聲之精者爲言, 文辭之於言, 又其精者也. 尤擇其善鳴者而假之鳴, 其在於唐ㆍ虞, 咎陶ㆍ禹其善鳴者也, 而假之以鳴. 夔弗能以文辭鳴, 又自假於韶以鳴. 夏之時, 五子以其歌鳴, 伊尹鳴殷, 周公鳴周, 凡載於『詩』ㆍ『書』ㆍ六藝, 皆鳴之善者也. 周之衰, 孔子之徒鳴之, 其聲, 大而遠. 傳曰: “天將以夫子爲木鐸” 其弗信矣乎. 其末也, 莊周以其荒唐之辭, 鳴於楚. 楚大國也, 其亡也, 以屈原鳴, 臧孫辰ㆍ孟軻ㆍ荀卿, 以道鳴者也, 楊朱ㆍ墨翟ㆍ管夷吾ㆍ晏嬰ㆍ老聃ㆍ申不害ㆍ韓非ㆍ愼到ㆍ田騈ㆍ鄒衍ㆍ尸佼ㆍ孫武ㆍ張儀ㆍ蘇秦之屬, 皆以其術鳴. 秦之興, 李斯鳴之, 漢之時, 司馬遷ㆍ相如ㆍ揚雄, 最其善鳴者也.

 

위진 이후로 잘 울지 못한 사례

其下魏ㆍ晉氏, 鳴者不及於古, 然亦未嘗絶也. 就其善鳴者, 其聲淸以浮, 其節數以急, 其辭淫以哀, 其志弛以肆, 其爲言也, 亂雜而無章. 將天醜其德, 莫之顧邪? 何爲乎不鳴其善鳴者也? 唐之有天下, 陳子昻ㆍ蘇源明ㆍ元結ㆍ李白ㆍ杜甫ㆍ李觀, 皆以其所能鳴.

 

동야야 너 잘 우는 사람이니, 좌천되어 가더라도 슬퍼 말아라

其存而在下者, 孟郊東野, 始以其詩鳴, 其高出晉ㆍ魏, 不懈而及於古, 其他浸淫乎漢氏矣. 從吾游者, 李翶ㆍ張籍其尤也, 三子者之鳴信善鳴矣. 抑不知天將和其聲, 而使鳴國家之盛邪. 抑將窮餓其身, 思愁其心腸, 而使自鳴其不幸耶. 三子者之命則懸乎天矣, 其在上也, 奚以喜, 其在下也, 奚以悲. 東野之役於江南也, 有若不懌然者. 故吾道其命於天者以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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