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건빵이랑 놀자
善啼善笑 鰥夫獨處舍廊 其子每日出他 恒不在家 內間子婦 獨處而有襁褓孩兒 使童婢 負兒出送遊於外庭矣. 一日 其兒舍廊房 干干啼之故 子婦怪而窺視 則其兒下在房板 嫁翁與童婢 行情事 子婦羞而且怪而入. 其後 其兒又於舍廊房 干干笑之故 子婦莫知何故 出而窺視 則嫁翁背負其兒 與童婢 爛漫行淫事矣. 子婦怪而且笑而入 盖其兒則故知弄渠 干干笑之耳.
女曰入矣 耋老宰相 聾且昏矣 夏夜月明時 夜深無寢 携筇四面 而到內後 則一童婢設箭平床 赤身困睡矣. 靜觀其下門 則卽一色 色慾火發 卽擧脚而納腎 則厥女姑未經人 腎則無力矣 其何能善入乎? 莖垂平床箭下 而不生齒狗雛適在其下 誤知渠母之乳 卽吸 翁大樂 然厥女全然不知矣. 盖厥婢卽孫婦之轎前婢也. 翌日見厥婢 欽慕不已 戀戀不忘 思色見於外 每日如是 其所謂隻愛獨樂也. 家中內外相謂曰: “父親每見某婢 如是美戀 使厥婢入一夜房守 以慰戀戀之情 恐合孝理之政.” 僉意詢同 分付厥婢曰: “汝須今夕 陪大監守廳也.” 淨沐一身而入房後 子與孫悶其老昏 列於戶外 而潛觀動靜矣 翁問女曰: “入乎?” 曰: “不入矣.” 又問曰: “入乎?” 曰: “不入.” 如是者移時矣 子與孫益悶其辛苦 低聲分付於女曰: “以入樣告課也.” 翁又問曰: “入乎?” 女曰: “入矣.” 翁曰: “好哉..
抱似狗雛 一生員 移徙時 以貧塞故 抱神主而去 忽一老嫗 追後而來呼曰: “生員主生員主他矣狗雛 出置以去也.” 生員聽而不聞而去也 卽追挽其衣曰: “他矣抱雛 胡爲盜去乎?” 生員曰: “兩班 豈盜汝之抱雛乎 放衣也 嫗曰: “此狗雛 卽小女之單伴也 出給以去.” 生員 不耐其苦 乃忿然而出注視之曰: “此汝之狗雛乎? 汝之狗雛乎?” 厥女云: “抱去樣 若抱雛故 如是矣 少勿嫌焉.”
逢李上舍雪寃債 密陽伜 率內眷而有一閨秀 芳年十六 通引一漢 眼前乍見 眞國色也 多賂其乳媼 因以情熟 無言不到. 本伜 去巡營時 通引漢 謂乳媼曰: “今夜 月色正好 嶺南樓後園池塘 荷花正芳 夜深後 率娘子來賞 而如此如此也.” 乳媼已受厥漢之賂物多矣 不能防塞 依其言 夜深後 誘娘子曰: “今夜月色,正好 嶺南樓後園池塘 荷花正芳 娘子與我同賞 如何?” 娘子曰: “閨中處女 何敢遽出外園乎?” 乳媼曰: “夜深無人 與我同行 則少無損於女行.” 娘子不得已强從 果然月色如晝 荷香襲衣 四顧無人 信步而入竹林近處 乳媼隱身不見 自竹林中 一凶漢突出 抱娘子入竹林 欲强刦 娘子高聲大罵 抵死不聽故 萬無强刦之路 厥漢卽拔劍刺其胸 投於池中 以石壓之. 日明後 乳媼佯驚曰: “娘子無去處矣.” 衙中 大驚 四求不得 本伜還官 亦無尋訪之路 因呈辭單解印而歸 嶺南 卽東軒也 新官 來莅..
自作之孽 京居儒生 工夫於北漢寺 而其寺中 有一僧 年纔二十 能解文字 百怜百悧 儒生毋論事之巨細 皆任使 因以情熟. 生未幾 登第 或有門外出入之路 則每招其僧 與之談話 無言不到. 一日 適出門外 招其僧 則不在其寺 去他寺云 不得相見 悵然奈何. 後 除嶺伯巡驛之 一僧避坐於路邊 僧則未知監司之誰某 監司見之則乃厥僧也 招而問曰: “汝在住何處也? 久未見 甚悵 僧曰: ”小僧 本是嶺南人 削髮於北漢而踪跡齟齬故 來本土近處寺刹托身耳. 監司曰: “汝隨後而來.” 每站以素饌善饋 及還營 夜招而問曰: “汝須長髮退俗 仍留此 吾之上京時同行 則吾當婚於善處 有成人之道 使汝無平生之憂也.” 僧 再三固辭 監司執其手而情問曰: “汝之如是固辭 莫曉其意 詳言也 僧曰: “使道如是情問之下 豈敢不陳情乎 小僧 本以某邑某村之人 往某處之路 一靑孀 埋苦廬於墓下守墓 而見其姿色 眞國色..
南山歌 初婚夜 新婦觀新郞之爲人 極爲庸劣 新婦謂新郞曰: “明日 隣里賓客齊會 呼新郞請歌 知歌否?” 曰: “不知.” 曰: “然則吾當敎之 依敎爲之也.” 郞曰: “當如敎矣.” 新婦乃低聲而詠其歌曰: “南山.” 新郞 高聲大呼曰: “南山.” 新婦曰: “擾亂哉.” 新郞又高聲大呼曰: “擾亂哉.” 新婦曰: “聽越房矣.” 新郞 又高聲大呼曰: “聽越房矣.” 新婦氣塞可笑 回臥曰: “眞犬子也.” 翌日 來賓齊會 呼新郞曰: “新郞能歌乎?” 曰: “不善也.” 曰: “雖不善 何妨 第唱之也.” 乃厲聲而詠其歌曰: “南山.” 座中皆曰: “善唱哉.” 新郞曰: “擾亂哉.” 客曰: “不擾亂 連唱也.” 新郞曰: “越房聽之乎.” 聘父在越房答曰: “吾聽 速速善唱也.” 新郞曰: “眞犬子也.” 座中皆拍掌大笑 聘父則仰天無語.
嫁母誚婦 子婦與越家金總角 戱謔爛漫之狀 現於嫁母 嫁母誚子婦曰: “汝以何事 與金總角爛漫戱謔乎? 當言于汝夫 受罪.” 終不言于其夫 而日日誚之 難堪其苦. 一日嫁母又誚而出他 子婦而滿面愁心 獨在家之際 隣里老婆來見其愁面 問曰: “汝以何事 如是憂愁乎?” 婦曰: “吾於某日與金總角相語矣 嫁母見其相 日日誚之 不堪其苦 是以愁之.” 老婆曰: “汝之嫁母 有何彬彬之事 能誚汝乎? 渠之少時 與越峴金風憲 晝夜相狂 奸狀綻露 負大鼓 回三洞里之事 思之 則有何責人之事乎? 若更誚 則言此也.” 婦聞而大悅 其翌朝 又誚矣 子婦曰: “嫁母有何彬彬之事 如是長誚人乎?” 嫁母曰: “吾有何彬彬之事乎?” 婦曰: “與金風憲晝夜相狂 負大鼓 回三洞里之事 思之焉.” 母曰: “此事誰言汝乎? 他人之事 空然添語也. 誰負大鼓乎? 如麴小鼓 誰回三洞里乎? 二洞里半而止矣.”
以詩通情 張復年 老妻孫氏少年 因病請主簿周黙 診脈視病 而見孫氏之美麗 欽慕不已 他日 折簡送詩曰: “五十衰翁二十妻 目昏髮白已頭低 降帷深處休論議 天外靑鸞伴木鷄.” 孫氏答曰: “雨集枯池時暫綠 藤籠枯木一番新 如今更說眼前景 粧點亭臺隨分春.” 後 張死 周黙遣媒遂通之.
種石得玉 陽雍伯 說義 漿賣行者有一人 食乞 出石子一升與之曰: “種此 必得好玉 又得美婦.” 北平富家徐氏有一女 姿色甚美 雍伯 聞之求娶 徐氏戱之曰: “以白璧一雙爲幣 則當許之.” 雍伯 至種石處 搜之則得白璧五雙爲贄 徐氏見而大驚 遂妻之.
射孔雀目 隋竇毅有一女 生而聰慧敏 能讀烈女傳 聞一知十. 毅曰: “此女 有如此奇才 不可妄而與人.” 畵二孔雀於屛間 有求婚者 孔雀屛 立於百步之外 約曰: “二矢 中孔雀目者 許之.” 唐高祖射中兩目 乃妻之.
神女玉環 蕭摠 嘗遊巫峽 遇一美妹交歡 臨別 女贈一玉指環曰: “此妾之常玩 未曾捨者 今當永別 寧不相遺 願郞君 恒穿指 慎勿忘妾也.” 摠至建鄴 因話於友人張景山 景山博物者 撫玩移時改容而驚曰: “此乃巫山神女 指上環也 非人世之物也.” 世人 相傳其說 晋簡文帝李后所得也.
能生能死 莊周從他而還 謂夫人曰: “吾於來路 見怪事耳.” 夫人曰: “有何怪事?” 周曰: “路傍 一美婦 在於墳下 以扇於墳上故 怪而問其故 其婦曰: “吾夫臨終 遺言於妾曰: ‘吾死後 君當改嫁 然 墳上草乾後 改嫁,’ 爲言故 以扇速乾也.” 云矣. 夫人曰: “夫死而過三年後 改嫁容或無怪 而葬之未幾 以扇乾草 如此淫婦 當裂車以殉.” 周曰: “夫人則吾死後過三年 改嫁乎?” 夫人曰: “烈女不更二夫 寧有改嫁之理乎?” 莊周卽其日 猝得重疾而死 夫人撫屍慟哭矣 一妙少年身體動蕩 乘靑驢 隨一小僮過其廬 而問其哭 夫人曰: “夫死而無斂襲之人 是以哀痛.” 少年曰: “吾當斂襲矣.” 卽出銀子 使其從僮 買衣衾棺槨 善爲斂襲入棺後 殯於後圃 少年謂夫人曰: “吾未有室家之樂 與君偕老 如何?” 夫人慕其身體而許諾 卽其地 改着華服 設華席 迎新人過數日 少年猝得重病 命在..
卵上加卵 一名宦得罪於上 遠竄矣. 臨發夫人問曰: “今日發行 何時放還也?” 答曰: “吾之放還 或卵上加卵則放還 不然則 生去死還.” 發行後 夫人持二鷄子 置于盤上 晝夜祝手曰: “加之加之.” 加而落下則 仍爲哀慟 如是者有年矣. 上以微服微行時 到其窓外聞之 則又如是矣. 還內後 使人探其曲折 則罪人發行 如此如此矣. 上矜其妻之至誠 放其罪人 上京後入侍 下敎曰: “汝之放還 汝能知之否?” 對曰: “天恩罔極.” 上曰: “不然 卵上加卵故也.”
虎肛吹笛 明川羅卒胡笛手 送別星行次 回還之路 大醉倒于路傍 夜深後 面上有冷冷之氣 開目視之則 虎以尾沾水 塗面而去 醒睡潛臥 觀其動靜 則虎又沾尾 而來塗之際 以一手執虎之尾 以一手執胡笛 猛衝虎糞門 則胡笛因揷肛門 虎踊躍跳走 而每用氣時 連出胡笛聲. 因虎名 爲吹手虎.
綠珠貞節 晋石崇 爲交趾採訪使 以珠二斛 買梁氏女 名曰綠珠 美而且艶. 孫秀見其美 從趙王倫求之 崇不與. 倫怒遣人收崇 綠珠自投樓下而死.
兩世因緣 唐韋臯 遊江夏 見一靑衣女子 眞絶色也. 名曰玉簫 未及破爪之年 約曰: “待五年而不來 適他也.” 因遺玉指環一個而來 經五年不至 玉簫恒着玉指環 飮恨絶食而殞. 後 韋臯得一歌姬 中指 有肉環 隆起 無異玉環樣也 以玉簫爲號.
眞娘上軟障圖 大明時 進士趙顔 於畵工處 得軟障圖一幅 乃美婦也 顔曰: “欲得如此美婦.” 工曰: “不難 此是神畵 名眞娘 掛於壁上 呼名百日不已 必應 以百家彩灰 和酒灌之 則便活.” 顔歸家 如其言試之 果得美婦. 同居幾月 生一個玉童 貌瑩寒玉 神凝秋水 顔 甚鍾愛 其友詳聞其說 謂顔曰: “此妖物也 早卽除之 余有神劒可斬.” 是夕 眞娘泣曰: “妾乃南岳地仙也 欲永奉巾櫛 終能偕老 今君信妖人之言 遽生疑惑 不可久留.” 乃抱其子 上軟障 障上 添一童子也.
感夢報讐 北關 一閒良 欲視庭試上京 到一邑 日嗼無店 偶見一村. 有大家 乃入其家 則舍廊盡廢 寂無人跡 入中門外 呼兒 請一宿 自內 一人女子 以爲此家 無男子 不可留宿. 閒良曰: “日暮無店 請借舍廊一宿.” 女人 答曰: “然則宿舍廊軒中 無妨.” 閒良入臥軒中 欲眠未眠之際 一草笠美少年 年可十五六者 來立 揖跪曰: “吾以非命寃死 復讐無路矣 君適來到吾家 而且是有氣力 武人 望乞爲我雪恨.” 閒良曰: “欲雪者 何事乎?” 少年曰: “吾以鄕邑之人 爲婿於此家 仍爲贅居 出接於距此不遠之某寺矣 某寺主僧 有腎力 來往吾家 通奸吾妻 以是 一夜 用索縛我 大石 壓我胸而入于寺後大池 死已數年 骨肉 不朽. 厥僧 今又在內 與吾妻共宿 君 須卽圖報讐之道 則謹當結草矣.” 仍忽不見 閒良 驚覺起坐 心甚怪之 乃潛步越墉 入內室則時當夏月 廳上 舖平床設錦褥當中垂珠簾 而一壯..
炭女發汗 古有一鄕族士人 爲人庸暗而家稍饒. 其父生員頗好色. 生員室內有一童婢而 年十七 自幼生長於室內 未嘗出外 無異閨女 面貌絶美 生員欲狎之 暫不移室內左右. 心生一計 一日對隣里切親醫朴姓人 說此事. 託以吾當佯病 君必如此如此爲言則 當有好個道理 醫人許諾 數日後生員自夜 忽作大痛之狀 早朝家人告于士人曰: “老爺病患猝重.” 士人驚憂 卽問候則 生員曰: “渾身俱痛 寒氣最苦.”云而 呻吟之聲 不絶於口 昏迷若危 士人大憂 卽請朴醫診脈 朴醫診察而出外 士人隨出問之則 醫人曰: “數日前來拜時 未見有不安之節 何期患候之猝重如此. 老人之脈度如彼 愚見實無可用之藥. 更求名醫而 議進當劑 似好矣.” 士人十分驚惶 執手懇請曰: “他醫不勝於君 且君熟知家親氣品與脈度則 何不深思良方而 遽然退出乎?” 醫人深思半餉 乃曰: “百藥無可合 只有一方而 此則得用困難 若誤用則 ..
慧女脫累 古 一京華兩班 年老無成 家貧難保 流寓湖中 一邑內 聚吏校之子 訓學資生矣 過四五年 生員老死 只有妻女 而女年十八 貧未及笄 隣班 聞其賢美 送人定婚行禮 在近之本邑吏房子役通引 亦是學童也. 忽來見生員家婢子曰: “汝宅小姐 吾於來學時 累次相通矣 今聞定婚於某處 旣許身於我 豈可他處? 此意 告于抹樓下也.” 婢 卽告于女之母 母魂飛魄散 而如土色 問其女曰: “此何言耶?” 女神色不變曰: 此都是厥漢 聞吾免麁 欺吾孤弱 生此不測之計 不必多言 彼此自裁 不若告官伸雪.” 卽乘轎入官庭 呈單 伜 驚怪而難明之 移時沈吟 招入通引問曰: “汝云 與彼處女 累次相通 其相貌體樣 必詳知矣 一一細告也 違則死矣.” 通引 一一告之 伜使處女 出立轎前 伜見之 則果如通引之言 一髮無爽 此 蓋暗使人 豫探之甚詳故也 伜 大驚無言 處女 已知通引之奸計 邑伜之難決 乃告曰: ..
陰陽隨長 一閭家主人稱直長者 見一眞油女商 種種往來而合於心目 每欲之 一日 家中 空虛而其女商 又來 善言誘之 携手入房 及其行事 則陽具大如木枕 女商抵敵不能 逢一劫運 未盡歡而脫歸 陰戶 綻裂 痛不能堪 屢日調理. 其後來往其家而每見其主人 則輒哂笑不已 女主人 怪問曰: “近來君每見我笑之 何也?” 女商曰: “吾當實告 幸勿見罪. 向者 直長主 乘無人之時 誘我一宿 辭之不得 不得已從之 而陽物之大 古今 所無 無以當之 不得成歡 而吾之下部 重傷矣 其後 見抹樓下 想此事 不覺自笑矣. 抹樓下則何以堪之乎?” 女主人 笑曰: “君不知耳 吾則自十四五歲 相逢 小陰陽交合 不知中 陽漸長陰隨大 自然如常 今則反有恢恢時矣 女商 含笑曰: “理似然矣 吾亦恨不自少相逢而至今慣洽也 聞者無不絶倒.
別妓祖哭 一監司 惑於一妓 甚愛之 及瓜期歸 隨廳諸妓 出一站 下直於轎前 監司之別懷 如割 不覺涕流潛然 及唱 在轎傍見之 暗笑乃問曰: “使道 何哭也?” 監司 無可答之言 見路傍之一塚 以手指 指點彼墳曰: “卽吾傍祖山所也 過此 自不禁感愴而然也.” 及唱曰: “使道 非誤知乎 此乃小人之同官 都房子之塚也 監司 垂頭無言.
鹽商盜妻 山谷 一生員 草廬三間 夫妻 居生. 一夕 鹽商 來請一宿 生員曰: “吾家如斗 房狹矣 內外咫尺 無以留宿.” 鹽商曰: “吾亦貧班 賣鹽生涯 過此而適値迫昏 旣訪人家 不許一宿 則非但虎豹 可畏 豈如是不近人情?” 生員 無勉强許之. 生員 入內喫飯 謂妻曰: “吾近日 欲食松餠矣 今夜 君其與我同食 如何?” 妻曰: “舍廊有客 何以從容共食?” “吾當以繩 繫吾腎囊後 繩端 從窓穴而出置于窓外 待餠熟 執其繩端 牽搖之 當從容入來 共食 豈不妙哉?” 妻如是諾矣. 元來此家內外 只隔一窓 鹽商附耳窃聽 則生員出來 勸鹽商先宿 鹽商佯作入睡之狀 生員以繩 繫其腎囊 以一端 出送窓穴外而臥 不覺入睡甚牢 鼻息如雷 鹽商知其生員之深入睡 暗解生員繫囊之繩 繫自己腎囊而臥之 少頃 自窓外 牽繩數次 鹽商暗起入來 至軒下低聲曰: 燈光 照窓 恐鹽商窺見 當滅燈火可也.” 生員妻..
命棄餘藥 一老宰有一妾 甚愛之 每當夜 無以塞責以悅其心 廣求膃肉肭臍與鹿茸作末 置于枕邊 每朝和溫酒服之而 數月少無分效. 傍有一傔人 見其每朝服之 一日老宰曉赴公故 傔人心以爲 大監每朝服此藥 必是好藥矣. 乃以溫酒和數匙而服之 不數日陽氣大盛 晝夜難制 乃歸家 與其妻晝夜不離 過十餘日不來 老宰問他傔曰: “某也十餘日不來 可怪之事 卽爲招來.” 傔人來謁 老宰曰: “汝其間有何病乎? 十餘日不來 可怪.” 傔人笑曰: “小人何敢欺罔也 每朝見大監服枕邊屑藥 向日小人以作亂 和服其藥數匙於溫酒矣 服之數日 忽陽氣大盛 欲折一時難耐故 歸家與小妻晝夜會合 至于今數日 暫時不屈 如是不已則 必死乃已 眞後悔莫及如此故 不得速來矣.” 宰聞之愀然歎曰: “元來如此老者 藥亦無用 吾服數日 毫無其效 汝服數匙 其效若是雄壯 豈不可痛? 此藥若置之 老者無效 少者當死 不可暫留.” 乃棄于..
才女釋義 古 一宰 畜一妾 頗聰慧 能解文字 又有一門客 好奇 主宰 愛好 常諧謔無間. 一日 宰 與妾 賞春於園亭 門客 知有午饌 乃寫四字 使小童 納于主宰 其四字 卽日心人腹四字也. 宰 反復見之 無以知之. 妾問何書 宰給之曰: “某客 送此 而吾無以解之.” 妾數回看之 笑曰: “此易知 日字 甚長 是長日也 心字 無一點 是無點心也 人字 小書 是小人也 腹字 無內點 是腹中空也 以此言之 長日無點心 小人腹中 空也 此人 知今日 有食物 以長日腹空 求食也.” 宰大笑奇之 乃以午饌 送餉.
智婦瞞盜 一士人 孤露家貧 二十 娶妻於嶺南 將及一年 妻 絶美而多才 賴此生活 及歲末 妻 欲歸寧 士人 許之 得一騎駄轎 士人 步行隨之. 行五六日 到夕店歇宿 忽然門外 人語馬嘶 聞之 士人 驚起而燃灯危坐 忽一人 率許多從者 入士人之房 士人 驚起迎之 則見其人 年可三十而極俊偉 風儀 動蕩 身着藍天翼 貌似亞將閫師. 內外追從 不知其數 其人與士人 寒喧畢 士人 問曰: “執事 何人而曾無一面之分 深夜 訪寒士於行旅之中?” 其人曰: “吾乃山中隱居之人而手下卒徒 不下千萬 富貴不羨方伯 而但年方三十 尙未娶室 盖鄕中女子 絶無可合故耳 今聞賢兄 率室內下鄕 而室內之美且賢 無雙於世 此言 極知無禮 兄則京華士夫 再娶 不難 今此來訪之意 欲求賢兄室內 以爲山中內助 以五千金 願爲交易 未知兄意 如何?” 士人 面如土色 戰慄而言曰: “世上 豈有白地奪人之妻者乎 又豈有賣妻..
神卜奇驗 一士人 年過三十 始生一子 至六七歲 而美貌 出凡 甚愛重之 一日 偶逢神卜盲人 問其子之壽夭 盲者 占之曰: “此兒 過十五歲則果有大貴之格 而娶妻未幾 必橫死矣.” 兒父 大驚告曰: “旣有大貴之格 則又豈有橫死之理? 何以則可免橫厄乎? 但願指敎.” 盲人曰: “天機難泄 而君之情地 可矜 兒亦可惜 吾當指示免禍之計 此兒過婚後 數三日 切勿令宿妻家 朝夕飯及茶水之屬 切勿食妻家之物 有時來往 則自然有禍矣. 又給一畵 不必見之 堅封置諸囊中 若當危急之時 而出視則亦當有免禍之道. 必銘心戒之記之.” 因以畵堅封以給 使置囊中. 兒父 牢記之後 又申申戒飭兒子矣. 果於十五歲 爲權宰家女婿 大禮之日 新郞 午饌夕飯 並不下箸 夜又不留宿而歸家. 仍廢三日之禮 果然不飮一盃水 時或往來而已 妻父母 大怒大疑 一家上下 莫不驚駭矣. 過婚旬餘一夜 新婦 被叉刺腹 流血 滿房..
妹夫居喪 一人 作鄕行 見鄕人 坐墳前詠歌 心駭之 召喪人問曰: “君服何居喪而以喪人 唱歌 可乎?” 喪人曰: “吾服妹夫居喪 有何違禮乎?” 行人曰: “世上 豈有妹夫居喪乎? 君言 狂矣.” 喪人曰: “此墓 果是吾上典之墓 而曾奸吾之妹 此非妹夫乎? 上典易非輕 而上典 旣失禮 吾之失禮 豈大段耶?”
幣婦産兒 一新婦 當新婚之日 納幣于尊姑 拜禮詩 忽生兒 姑 於衆會之中 不勝閔措 急向婦前而收兒裏裳 走入內房棄置後 還出坐 新婦 向姑言曰: “尊姑之愛此兒 若知如此 恨不携來昨年所生之兒而幷納之矣.” 一座 掩口 姑羞慙無答矣.
喪人知時 一喪人 不學無識 甚愚駭. 當親喪臨葬 親知人 來檢凡百. 諸人 以爲下棺 子時 最難的知 自鳴鐘 借來爲好云. 喪人曰: “不必借來 吾當知時 有如神之法 勿慮勿慮.” 諸人 以主人之言 如此 不復言矣. 當日 山上待時 則喪人忽曰: “時今至矣 卽爲下棺.” 諸人 方下棺之際 喪人 忽又解袴 手擧陽物而放溺于棺上 左右 大驚曰: “此何事也?” 喪人曰: “諸人 不知耶? 擇日記 丙寅生 下棺時 少避(少避 方言 放溺之謂也.) 吾 丙寅生故 放溺矣.” 諸人 駭笑不已. 一人 問曰: “子時則 何以的知否?” 喪人曰: “吾每日子時 必陽氣 輒動 一不有違 以是的知矣 諸人 又絶倒.
婢破主疑 一愚生 二十 初生子 每見兒時 以手 掬兒頭 心思 此兒 頭雖小 此兒出後 其母陰戶之闊大 可知也. 吾之陽莖 豈能敵之乎 更不敢生意交合 情雖篤好 房事之久廢 已數年矣. 每撫兒頭 視其妻 輒有恨歎之色 如是累累矣. 妻 黠猜看之 與有情老婢 從容相議曰: “書房主 生此兒後 每撫兒頭而見我 輒有恨歎之色 書房主 必疑生兒後 吾之下門 仍爲闊大 無以交合 至今數年之間 更無枕席之會 非但沓沓 更無生産之望 此將奈何?” 婢笑曰: “此事 極易 婢有一計. 向者 見機欌內 有延安引絶餠矣 尙有餘者乎?” 妻曰: “有之.” 婢曰: “然則今夜 書房主 入來則招老婢 使之灸餠 當有妙計 以破書房主之疑矣.” 妻依其言而夜間 當生之入來時 招老婢後出給餠曰: “善灸之 進書房主.” 婢坐前 而灸之爛熟後 以手指 揷餠穿之曰: “穿之還拔之 餠乃復合 此餠 譬如産兒女人之下門也.”..
新兒背衣 一士人連生三子 箇箇醜惡 心甚憤歎曰: “吾之精水甚濁 生兒必如此 今番則 當精造一兒.” 乃以細布片 覆其妻之陰戶 方欲房事 妻怪問曰: “布片何爲?” 士人曰: “今番則 欲漉精水 造美兒矣.” 仍於布片上行事 出入之際 竟不知去處 畢後廣搜不得矣. 滿十朔 果生一美子而 以其布片 縫着新兒之小背巨里而出. 父喜曰: “今番兒子之美 必漉精水之效 兒又得布逢着背巨里而出 可謂一擧兩得也.”
女憂母病 一女人 在廚中 炊飯向熟 夫在房中 而連聲急呼 女人 不知何事 卽入房中 則夫直爲倒臥後 狼藉作事. 事訖 女人還出廚間 見飯已熟 一足 踏廚底 一足高據竈上 滌器盛飯 此時 稚女 適在竈下 仰見其母之廣袴開處陰戶中未洗之淫水 連爲流出 稚女 移時見之 嚬眉而呼其母曰: “母之寶池 亦有感患乎 鼻液 連流不止 可悶可悶.” 母含笑 以袴掩之 聞者大笑.
沒計取寡 古 有一鄕村寡女 年三十 家計足食 無一子女 而守節獨居 雇人作農 手自紡績. 隣人 皆稱. 村中一人喪妻多年 家貧鰥居 每見彼寡女 欲取而無路 乃生一計 與親密友人相議曰: “吾無娶妻之道 欲得某家寡婦居生 今夜 吾當往彼家 赤身 蒙被寡女之衾枕而臥 君須於明日天明時 來寡女家 則寡女必在庭廚間 君必如此如此爲之 則吾事濟矣.” 友人曰: “彼女頗有節行 家且饒足 豈有肯從之理 事若不成 必有不好之光景 何不思之?” 村人曰: “萬無一慮 但依吾言爲之.” 友人 不得已許之 於是 村人曉往寡女家 籬外窺視 則寡女出廚中 煮牛粥 村人暗步 向後門而入房 舖寡女衾枕 解衣當奧臥于衾裏 天明時 友人如約來 寡女在廚中曰: “有何事 如是早來乎?” 友人曰: “今日欲耕陳田 農牛暫借 則午前 當還 爲此請專來矣.” 寡女未及答 村人開枕邊小窓 在衾裏 擧頭向友人曰: “吾家 今日亦..
笑主責鷄 古 一生員 欲作抱川之行 天明時 呼婢 而生員分付曰: “方早發抱川行次 汝卽爲炊飯.” 婢子 “唯唯.” 將退之際 側耳聽之則 生員夫妻 房事 方張 婢 微笑而退出外庭 方舂米之時 雄鷄 逐雌鷄而到臼邊交合 以足 踢逐之 高聲叱曰: “爾亦欲作抱川之行乎?” 聞者捧腹.
妻備上食 古 一喪人 與一友 情誼 甚篤 或無常出入 不以爲咎. 喪人 與其妻 午後 畵會雲雨 方濃 友人 自門外 來呼 喪人 或恐突入 急起出來時 謂其妻曰: “卽當還入 小臥俟之.” 妻仰臥不起 喪人 出來 與友人 酬酌 稍遲 不得速入 蒼蠅 多集陰戶邊 吸收癢甚 妻 呼其夫曰: “蒼蠅 多來集 奈何?” 友人問此言 問喪人曰: “汝必於內間 食好物而出來 吾亦欲得食 同入 如何?” 喪人 恐綻露 急止之曰: “此時 有何所食 室人 方備上食饌需 而悶其蠅集 恐吾遲入 如是矣.” 友人曰: “然則速入去云云.” 而喪人 卽入盡歡而罷矣.
出爾反爾 古 一方伯 到任後 召諸妓環坐 擇其美者而近前 接口抱戱 無所不至. 每夜 次第狎之 妓 或有故而告相避 則方伯笑曰: “汝輩 店中溺缸也 何嫌之有?” 妓不敢再言. 雖至親切友之所眄 少不爲嫌. 傍有一冊客 心甚駭憤而乃多以錢帛 方伯所眄之妓 逐一淫之 方伯聞之大怒 欲重責之而問曰: “聞君通奸吾之所眄 非一二云 眞禽獸之行 蒙人形 而豈有如此行事乎?” 冊客曰: “小生愚蠢未解事 曾知以若見親戚知舊之所眄女 則雖賤唱 不敢眄狎矣 何者大監 向諸妓 敎以汝輩店中溺缸 後雖知切相避 並皆薦枕故 小生於此 始悟之店中溺缸 小生亦溺故 更無疑慮 自以爲纔承明敎 怳然大覺矣 今承責敎 未知 大監云店中溺缸 亦有曲折乎.” 聞者唾笑. 其後 無賴輩 以妓輩 稱店中溺缸之說 始出於此云矣.
見欺反誇 古 一兩班家 有一婢頗美. 一日 暗誘之而携入園中樹陰下 狎之方張 厥婢之夫 忽入來 事將現露 兩班 急以婢子之裳 捲覆其仰臥之面 仍俯伏其腹上 回顧其婢夫 而飜目傾口 揮手搖之 婢夫 含笑輕步出去. 夕間 入舍廊見兩班曰: “書房主書房主俄者小人 善避之 伶悧 如何?” 兩班曰: “汝果甚能 奇特奇特 厥女 若知之 豈不無顔乎?” 婢夫曰: “然故 小人 卽避矣.” 至夜 對其妻而言; “午間 書房主 與何許女 於園中 如此如此故 吾慮其花田衝火 隱身卽避矣 書房主 以我爲能矣.” 妻曰: “兩班之事 愼勿何人發說也 若發說 則爲罪必以大矣.” 夫曰: “吾非三歲兒也 豈有漏泄之理乎 不必當付.” 聞者莫不冷齒矣.
辱罵三代 古一村氓 過婚禮時 老主人送孫兒 使之請來越村內査頓赴宴. 孫兒乃二十歲總角也 卽往査家 以其祖言傳喝而 請參婚宴則 內査乃與總角同行 到一溪 女人難以發涉故 總角請負渡溪 女人依其言而 渡至溪半 以長指從後揷陰中搖之 女人忿怒 無可奈何 乃到査家 見總角父 怒甚曰: “君之子同我來時 負我渡水而 如此如此 豈有如許犬子乎?” 總角父搖手止之曰: “勿復言.” 女人曰: “何出此言.” 總角父曰: “吾聞此言 不覺陽物起動 慾不能禁矣.” 女人曰: “君亦無足言.” 訪見老主人而作色曰: “我因公之請求 與令孫渡溪水 令孫如此如此故 俄者言及于少査頓 以爲治罪之地 少査頓所答如此如此 豈不駭悖乎? 公必責子孫 此後修行 如何?” 老査含淚長歎 低首無言 女人以爲此査必驚愧而然也 乃曰: “公不必如是不安. 但當戒飭少年好矣.” 老査曰: “非也. 吾少壯時若聞此等語 陽物卽動..
摘柹嘗糞 古 一新郞 當婚日 合巹後 見饌上有柹美佳 盡食之. 初夜 問其妻曰: “今日午饌上 體圓色紅 吮之味甘者 何果耶?” 妻曰: “柹也.” 郞曰: “何處得之?” 妻曰: “吾家園中 有此果樹而摘用.” 郞曰: “樹上 亦有之 厥樹 在何處乎?” 妻開後窓視之 郞乃於天氣未明 赤身潛出 上樹摘食 妻父爲其新郞之朝盤饌床 長竿繫繩而環摘柹 誤鉤新郞之腎囊牽之 新郞驚㤼大遺尿屎而流落妻父之手 妻父認以柹坼流下 獨語曰: “可惜可惜.” 仍以口吸之則臭惡無比 乃急潑手曰: “此柹 過濃 變味 如此 待其天明而當擇摘矣.” 還入房中 婿乃飽喫 還歸寢所. 翁婿之愚迷 可令人發笑也.
寃鬼雪恨 古 嶺南一邑 忽作凶邑 新伜 到任之夜 輒暴死一連五伜. 雖是腴邑 人皆逃避. 久未出代 一微末殘蔭 積年沉屈 無一麾之道 家徒四壁 三日一食 猶難繼續 乃往見銓長曰: “僕聞某邑 作凶局 無人願去此邑 若無故則小官 非所敢望 而旣爲棄物 則小官願以一死 報効 未知大監意向 若何?” 銓長曰: “人人圖免而君能不顧危地而自願 其意 可尙 治政 果首擬爲之.” 不日治行 下去到任 則果是大邑. 至夜 乃早退下人 明燭獨坐 拔劍置案上 而朗讀周易 時到四更 知印輩亦熟睡 而四無人跡 萬籟俱寂 忽自庭中 女子悲泣之聲 自漸近 昇軒開房而入 伜少不顧眄 連讀不止. 其女顔色 甚美 綠衣紅裳 頭髮散盡 揷一短刀. 嗚咽緩步而入 坐于案頭 當面仰視 伜又做不知 讀書不已 過食頃 掩券厲聲問曰: “汝是鬼乎? 人乎?” 女告曰: “小女 乃此邑之妓某也 某年某時 以房妓 在東房矣 通引某漢..
投夫溺缸 古 一人 體甚小 僅具人形. 娶妻初夜 新婦 體甚長大 見其夫之不似人形 心笑之. 俄而 其夫近前 欲與同寢 新婦 冷笑曰: “此何物也?” 乃執其裾 投入溺缸內 新郞 見溺缸內 數片粟殼 浮在 乃乘坐于粟殼上 詠‘春水船如天上坐’之句. 少頃 新婦 忽放溺 新郞 仰見溺下 又詠曰: ‘飛流直下三千尺 疑是銀河落九千’之句 新婦 溺畢 覆其蓋 則錚然有聲 新郞 聞其聲 又詠曰: ‘姑蘇城外寒山寺 夜半鍾聲 到客船’之句 其說 太過 然 新郞之甚小 可知矣.
三版爲之 古有往慶尙道娶妻者 翌朝岳母招見 寒暄畢後 乃言曰: “昨夜入送不大假之物 幾許爲之乎?” 盖不大假之物 卽夜饌 幾許爲之說 卽幾許食之之辭也. 婿誤聽以不大假之物 卽指其女謙辭之說 幾許爲之 卽幾度爲之 乃逡巡對曰: “三版爲之.” 岳母心駭其愚劣 回頭徐言曰: “人事反不如乭金父.” 盖乭金父 其家奴子而 迷劣甚於乭金父之欲. 婿又誤知以筋力不如乭金父 乃奮然跪告曰: “如乭金父 未知何許獰惡之漢 外甥則 一旬間屢百里行役之餘 短夜三版 豈不足耶?” 岳母大駭 不復與言.
翁婿見瞞 古 一村人 娶妻 隣有善諧者 瞞其婿曰: “汝娶妻之後 汝之妻家 誤聞汝之是宦者云 豈不寃乎? 日後 汝之岳父 若願一見之 卽撑出示之 以破其疑,” 婿曰: “何難之有.” 隣人又往其人妻家 見其岳父曰: “君之新婿 善吹洞簫 長在身邊 人有願見則輒出吹 日後 一番請來 只云願一見之 則卽當出簫吹之 誠可聽之.” 岳父聞新婿 有吹簫之才 喜甚 請隣里親知數人 而備具午饌 以謂吾婿善吹簫 今日 欲與諸友 一聽之 隣人皆曰: “好矣.” 岳父乃請婿來 而親知適來會飮皆曰: “願一見之.” 婿曰: “何難之有.” 卽解袴而撑出大陽 立于筵前示之 諸人 岳父 皆無顔回頭 而坐曰: “無色無色.” 婿曰: “紅而帶黑 乃是半龍丹色也 何謂無色 一座掩而失笑.
君姓寶哥 一邑倅健忘無雙 問座首之姓 翌日又忘之. 如是多日 輒忘不記 一日又問; “君姓何?” 座首曰: “洪哥也.” 倅悶其每忘 畵一紅蛤而付于壁上 翌日座首入來見則 又忘之 見畵付紅蛤而 紅蛤亦忘 見畵紅蛤 貌似女子陰門 乃問曰: “君之姓寶哥也?” 俗以女子之陰門 謂寶池故 謂之. 座首曰: “非寶哥 乃洪哥也.” 倅笑曰: “是哉是哉 吾畵紅蛤而亦忘之.” 聞者絶倒.
女點男能 一盲與其妻竝坐 近隣忽有多人喧聒之聲 盲問其妻曰: “何處喧聒乎?” 妻以手寫人字于其夫兩乳之間 盲曰: “火出乎? 何處火出?” 其妻引其夫手 捫于渠之陰門 盲曰: “泥洞耶 泥洞則誰家乎?” 妻合口 盲曰: “呂生員家乎? 燒着幾許?” 妻以手握其夫之陽物 盲曰: “餘者只柱乎? 可矜可矜.” 皆稱其女點男能.
兵裨代爲 嶺南伯某作巡審之行 過峽邑村中 人民之觀者如堵 見其威儀之甚盛 皆嘖嘖曰: “使道行次 望之如仙官.” 其中一人問一人曰: “如彼使道 亦有夫妻相合之事乎?” 其人瞠眼答曰: “以使道萬金貴重之身 豈可勞力於厥事乎? 必令兵房裨將 代之.” 聞者胡蘆.
狗亦冶質 一人白晝與妻行淫而 雲雨方濃之時 五六歲兒子 開窓而入 父急謂曰: “速出外玩.” 兒曰: “父與母方作何事? 不詳敎吾 不出去.” 父苦而語曰: “此是冶質也.” 兒頷而出外遊戱 忽一客來問兒曰: “汝之父親 在家否?” 兒答曰: “方在間矣.” 客曰: “在內何爲?” 兒曰: “方爲冶質矣.” 客未曉問兒曰: “冶質何事?” 此時適庭中 雄狗上雌狗背上交合 兒急呼客曰: “客主客主 彼狗亦冶質矣.” 客大笑 兒父聞之亦大笑.
汝言亦好 一人當回甲 子孫各執盃獻壽 當長子婦獻盃之時 謂之曰: “汝旣獻盃 以福慶之言 獻之可也.” 婦執盃跪告曰: “願尊舅爲天皇氏.” 舅曰: “何謂也?” 婦曰: “天皇氏一萬八千歲故 如是祝壽矣.” 舅曰: “好矣.” 次婦執盃跪告曰: “願尊舅爲地皇氏,” 舅曰: “何謂也?” 婦曰: “地皇氏亦一萬八千歲故 如是祝壽矣.” 舅曰: “好矣.” 三婦執盃跪告曰: “願尊舅爲陽物.” 舅駭然曰: “何謂也?” 婦曰: “陽物雖死 亦能還生 可謂長年不死故 如是祝壽矣.” 舅曰: “汝言亦好矣.”
勸借牛桶 一鄕村 雇傭總角 欲借牛粥桶 往隔籬家 見主人寡女 着廣單袴 臥宿窓前土軒 肥膚如雪而下部半露 總角仍近前視之 則不勝欲心 遽劫而猛納陽具 女驚視之 則卽隣家總角也 怒責曰: “汝如此而能生乎?” 總角曰: “吾爲借牛粥桶而來 偶而得罪 當抽止矣?” 女兩手挽抱其腰曰: “汝旣任意劫之 又焉敢任意止之乎?” 仍極淫而送之. 翌日夕 寡女來立籬外 呼總角曰: “總角總角 今日 又粥桶 不借去耶?” 總角會其意 夜深 又往盡
貪大反小 一皮匠妻 甚美 比隣一人 欲一狎之 而未知其意 欲以動之以計 一日 往皮匠家 則皮匠在上房造鞋 其妻在越房針線. 皮匠問其來意 隣人曰: “有可請之事 而言之甚愢矣.” 皮匠曰: “君我之間 何言可愧 第言之.” 隣人曰: “吾之陽物 甚大 行步 有防碍不便之時 若以鹿皮造匣儲之後 以縷 懸于腰帶 似好 君可造給一匣否?” 皮匠曰: “然則出見樣以給 當造出也.” 隣人卽回坐解袴出見陽 則皮匠見之 體圓數掬 長幾半尺 驚問曰: “此不減馬陽 眞個如是乎?” 隣人曰: “猶近於小 造作時 稍優於見樣 無妨矣.” 皮匠妻 一一聞之 不勝艶羨 心以爲吾之願也. 皮匠謂隣人曰: “吾在家時 少當卽謂造出 盛置皮櫃中矣 吾雖不在 須推去家人也.” 過數日後 隣人探知皮匠之不在家 乘暮 往皮匠家呼之 則匠妻答之 外出不在家 隣人曰: “吾有所托之物 而雖不在家 推去爲言矣 未知造置否 甚..
臭惡廢弓 古 一閒良 春夏之交 入山中射壇隸射 欲飮水訪溪而下 見一少女人 澣濯 困惱於春陽 臥松陰下睡深. 閒良 坐其傍而呼之不醒 撫摩不知 乃臥其側 以臂 枕女 交膝抱腰後 以角指手長指 納于陰戶中 動搖之 女一向牢睡不省. 閒良亦困而着睡 過午始覺 則長指尙在陰戶中矣 笑而起抽而視之 久濕陰中長指滋大 如浮高樓 左右傍指及手掌 白汁過濕 惡臭觸鼻. 急向溪邊而無數淨洗 還歸射壇 執弓搭矢 彎絃至鼻頰間 長指之惡臭 猶不去而觸鼻 仍以放矢 矢落半道. 連射 輒不能如法滿引而射 每至鼻頰間 則臭起難堪 心亦失笑而放射 每每如此 遂成弓病 累朔廢弓 聞者絶倒.
險漢逞憾 京中一人 性譎 人稱弊客. 作鄕行 一日 於路上 見梨商在前 請數個梨 梨商不給 京人怒曰: “汝不給梨 吾當使汝逢變.” 乃先往一馬場 見路邊水田中 男女十餘人 秧役方張 京人呼其中最少女子曰: “嫂嫂貌美 何以則今夕 共宿耶?” 諸人 聞此言 大怒曰: “何許狂賊 來辱耶?” 女人 一時突出 京人大步 去越岡急坐 以手 大聲呼曰: “負梨兄主 速來速來.” 此時 梨商 方到水田近處 水田諸人 一時突出 見京人 遠坐越岡 呼梨兄商 乃猝曳梨商曰: “汝是彼漢之兄 汝弟之罪 汝其當之.” 拳踢踏至 軆無完膚 破裂衣裳 梨碎無餘. 梨商 不意 逢變 乞曰: “越岡彼漢 本非吾弟 俄者 求梨不給矣 因此含嫌 欺僉位而困我 諒此活我.” 衆議 或以爲然 乃止 梨商 艱辛起立而乃收拾餘梨而去 京人 已先去坐岡後 路見梨商之狼狽而來 曰: “君不給我數個梨 果何如?” 梨商 含憤無言...
三人各願 少年三人 相對 各問所願 一人曰: “吾後生 願爲世上名娼 上自公卿 下至市人之役員中富家子弟 消盡肝臟 籠絡吾之手中 窮奢極侈 世間行樂 惟意所欲 登揚一國 則似無過於此矣.” 一人曰: “吾後生 願爲鳶 高飛戾天 遊覽四方 若見名家美婢 挾肉筐來者 輕身飛下 撲其肉 而復高飛 則美婢大驚呼母 仰見我 或笑或哭 豈非豪快乎!” 一人曰: “吾則後生 願爲猪雛 二人 大笑曰: “此乃別願 何謂也?” 其人曰: “猪雛 生纔數三朔 便能知二人 大笑曰: “此乃別願 何謂也?” 其人曰: “猪雛 生纔數三朔 便能知
呼妻速避 峽中村家 有一過客 迫昏 來請一宿 主人曰: “吾家只有單房 女人數多 無處留客.” 客曰: “雖然 此房 甚廣闊 山中過客 旣無去處 則投宿一隅 似無所妨 苦懇不去 主人無奈 使之許接於下邊一隅. 夜深 主翁臥上壁下 主妻次之 婦又次之 女 又次地 以小屛 防女臥前而宿矣. 夜深後 客暗起 從屛間入 而劫婦行事 主翁雖知之 欲起閙 則反爲羞辱 而懼傳播隣里 佯睡不知 其客又來 劫女行事 主人甚憤 而尤懼其傳播査家 又若不知而置之 客盡淫起立 則主人又恐犯其妻 急呼其妻曰: “此間沒廉色漢 來矣 卽起速避之.” 女笑曰: “父親 不念婦女之見辱 而但憂失母親 緊重 莫如兩主.” 聞者齒冷.
入寺缺耳 月城 一妓 年纔十六 月態花容 名冠妓流 一衙童 眄之昵愛 及父之秩滿遞歸. 衙童 隨父而去 妓不忍相捨 追至半日 脫其羅衫以贈曰: “此別 後會 難期 以此表情.” 衙童 亦解其紫周衣 與之相別 妓飮泣而回 且行且止 誤入山徑 日已暮矣 至一山寺而自念曰: ‘女子不宜入寺.’ 遂衣衙童衣 作童子狀而入 諸僧見之曰: “美哉 此童 自何而來乎?” 爭引方丈. 及夜 僧曰: “童子不知山僧之弄後庭乎? 欲與何僧 伴宿 願聞之.” 妓恐被汚身 良久 曰: ‘這老僧 年老髡衰故 必不能犯矣.’ 乃曰: “願與禪師 同宿.” 諸僧 相顧愕然. 遂至夜深 老髡 抱弄後庭 妓心喜其陽壯 開股應之 陽頭 跌入陰戶 則老髡唐惶之間 急嚼妓耳. 妓羞愧而掩面而逃歸 以此 名稱大損.
嚼齒呼爽 一士人欲奸奴妻 使奴將命於外處 乘其隙而奸之 奴心預知之 代送其妻 而自臥房內矣. 士人不知 卽入房中 引其手 而使捫陽物 奴强握之而起曰: “主乎主乎 此將何爲?” 士人卒然無以應 遁辭答曰: “吾鳥甚癢 爾其爬之.” 奴用力爬之 則皮脫出血 士人嚼齒而立忍曰: “爽快爽快.”
願適江南 一村老嫗有女嫁夫 夫與其女行事 雲雨方濃 女語夫曰: “願將此樣適江南.” 夫曰: “肚飢奈何以達也?” 女曰: “使母戴飯古里 而去則 何飢之有.” 母在隔壁聞之. 翌日 母喫飯倍前 女怪問曰: “何喫飯倍前乎?” 母曰: “戴飯古里 適江南 少喫飯 何能去之乎?”
認魚謂刀 一少婦 新嫁 乳母私問曰: “昨夜 厥味如何耶?” 新婦曰: “味則似好 殊不知其深佳也.” 乳母曰: “此乃矯情之言 娘今年過二八 其味 乃人間之第一味也 方其興濃之時 目不視泰山之形 耳不聽雷霆之聲 小姐雖未慣熟 豈不知如此至味耶?” 新婦曰: “乳母之言 無太過乎? 吾則實未知其極味耳.” 乳母曰: “然則小姐與郎講歡之時 吾當遠立 示以某物也 小姐能辨其某物 則非矯情 可知也 相約之後日 夫婦相狎 乘其興濃之時 乳母持生眞魚 遠立示之曰: “此何物耶?” 婦方在神迷魂蕩 睨視而答曰: “吾豈不知已 卽新磨刀.” 盖眞魚形相同故 以刀形錯認也 乳母笑曰: “此事 本來如此矣 的是矯情.” 新婦無言可對云.
本夫在門卦 一盲者妻 容貌頗姸 隣家年少 欲奸無便 乃誑盲曰: “吾已慕一女子 乘其夫之出他 欲與之私 君隨我而往 占其夫之來否.” 盲曰: “諾.” 隣少率盲 而多經曲巷 還到盲家 立盲于門前 遂入房而與盲妻講歡 盲不知由於何路而到何家 與何女私焉 倚門而立 大呼謂隣少曰: “此占 本夫 在門卦也 可速行事 可速行事.
願得死陽物 有女兄弟兩人 持筐採菜 時當三月 春情怡蕩 長女撫筐歎曰: “願得動陽物一筐.” 次女笑曰: “願得死陽物二筐.” 長女叱曰: “死陽物 將何用焉耶?” 次女曰: “死陽物生 動則二筐 足矣故 以此願得矣 長女大笑.
兩臀肉瘤 一老嫗 病劇將死 謂其三女曰: “吾今將死矣 若魂靈有知 必助汝曹 願聞汝等之所願.” 長女曰: “男子之腎囊 卽無用物也 願以囊添陽.” 母曰: “汝以少年之齒 未達事理 凡衡無錘 不可用處也.” 仲女曰: “男子之陽莖 或有動時 或有不動時 願長動不死.” 母曰: “汝亦未悟耳 凡角弓 張而不弛則反軟 不可用矣.” 三女曰: “吾則所願與兩兄異焉. 男子之兩臀 各生肉瘤 當其行事淫濃時 使我挽引則有力 尤好矣.” 母笑曰: “汝言最得妙理. 汝父兩臀 若有此物 我雖老死 當無餘恨矣.” 遂咬牙發嬌 仍作手以挽猛之
如槌撞之 有少壯老三人同行 宿於一村舍 壯者慕主婦之顔色美姸 乘夜入奸 主人翌日 不知奸犯之何人 俱訴三人於官. 倅不能決之 語其妻 妻曰: “有何難辨 明日當問 行事之時 如錐刺乎? 如槌撞乎? 如納烹茄子乎? 如是問之則可矣.” 倅曰: “何以辨其少壯老乎?” 妻曰: “若錐刺 少者 爲槌撞則壯者 爲若納烹茄子則老者也.” 翌日 倅如其言而問之 女曰: “如槌撞之.” 遂訊其壯者 果服所爲. 倅疑其妻之欲辨三者 問其由 妻笑曰: “婚姻時年少故 如錐刺之 至中年時 如槌撞之 至今老境 行事則如納烹茄子故 以此知之.” 倅笑而頷之.
以此鰥居 古一宰 自少 陽物矮短 如十餘歲兒. 夫人 意謂其男子之陽物 人人皆同然矣 一日適値動駕時 夫人登路邊亭樓而觀光 有一軍卒 向樓下放溺 陽物甚硬長 夫人見而異之. 及歸 語宰曰: “吾見今日可笑之事 而非夫人之所可道者.” 宰强問之 夫人曰: “吾見今日一軍卒之放溺者 則陽物長而大也.” 宰曰: “其軍卒面黑髥黃 身體長大乎?” 盖此言 貌似此等軍卒 甚多故也. 夫人曰: “然矣.” 宰拍掌大笑曰: “此人以此病 自少鰥居故 有名於世也.” 聞者窃笑.
執手掩口 一少年慕其隣家女 俟其夫之遠出 强狎之 女恐其跡露 訴于官 倅曰: “彼雖欲犯 汝何從之乎?” 女曰: “彼一手執吾兩手 一手掩吾口 一手納其莖物 小的之弱質 不能拒之.” 倅佯怒曰: “天下安有三手之人乎? 汝難免誣告之律.” 女大懼告曰: “果然執手掩口 彼漢之手 納莖之手 小的之手.” 倅拍案大
夏節妾 老人與小妾 方行房事 陽物無氣 不能自入 乃以其手 握而抵之而匍匐曰: “入去耶?” 妾曰: “不入也.” 老人復起 更爲握抵而匍匐曰: “入去耶?” 曰: “否.” 如是者四五番 老人不勝躁悶 噓呼口氣曰: “入去耶?” 妾猶憐其情 乃佯諾曰: “今則入去矣.” 老人喜曰: “快哉快哉.” 時陽頭尙爾委垂抵着於油壯板 而冷氣如氷 老人惟知其入去 謂其妾曰: “汝之陰戶 可合於夏節也.” 妾曰: “何也?” 老人曰: “陰戶之裡面 甚冷矣.” 不知陽頭之尙爾在外 而抵於油壯板 乃曰陰戶甚冷.
溺聲論 處女謂其母曰: “吾前日溲溺 則溺聲汨汨然矣 近日溲溺 則溺聲滑滑然矣.” 母驚訝瞠目曰: “汝必有私奸矣.” 其女拍掌而笑曰: “母卽坐巫堂也 靈而知之 如巫也.” 又曰有私溺聲有異也 其母可謂曾經事者也. 黙然無語 孰知其然 此之謂春雉自鳴也.
曝乾更爲 淫男淫婦 相與誨淫於山間之回曲處 行事旣了 淫水淋漓 男曰: “曝乾而後 更爲之可也.” 女曰: “諾.” 仍委了兩臂 張了兩脚 向陽竝臥矣. 已而 女自伸曰: “吾物已乾矣.” 男曰: “吾物則 尙未乾矣.” 女慍之曰: “吾何已乾而 君何不乾?” 男曰: “君物則 中剖而曝之速也 吾物則 全通而曝之 遲遲故也.” 推托以未乾 不欲行事之意也.
處女盆枷 東家老處女 來汲井水而戴盆 回身之際 西家新婦 適來 處女戴水盆而立 謂新婦曰: “初夜慇懃之事 可得聞歟?” 新婦性本 疎闊者也 卽答曰: “何難之有.” 仍言曰: “其夜夜深後 吾入新郞房 則新郞見之大喜 扶吾而坐 盡脫吾衣後 抱吾而就寢 新郞據吾腹上 則何許一物 入吾脚間 乍入乍出 暫進暫退矣 已而 一身困憊 四肢柔軟 精神昏迷 痛聲自發 膀胱開豁 溺水忽出矣.” 處女聞之至此 不覺水盆之在頭 兩手之執盆 紾其手捩其身 身而重足欠伸曰: “然矣.” 於此之際 盆忽穿坼 着之如枷 盆水遍身大漲矣. 聞此言 不勝蕩情 其氣力已盡 握之挽之故 水盆自破 其水冒之矣.
良民讚 夫婦 因事相關 婦爲被打而不勝憤恨 廢却夕炊 褁頭委臥於廚壁之下 呻吟不已 其夫亦怒 更不與說話 頹宿於上壁之側矣. 是夜將半 其夫睡覺見之 則其婦尙爾慍臥 其夫還不無惻隱之心 意欲誘之 然亦不可示意 仍假寐而欠伸轉身 以其一臂 加於其婦之胸上 其婦執其手而投之曰: “此手卽打我之手也 何可近也?” 其夫心笑良久 又以一脚 加之於其婦之臀上 其婦又執其足而投之曰: “此足卽踢我之足也 亦何可近也?” 其夫暗笑頗久 伸其脚展其腰 推其陽岸 而以腎抵之于其婦之臍肚間 其婦卽以雙手 撫摩其腎曰: “此吾之良民也 爾於余 何有哉?”
鼠耳速治 一婦未暗陰陽之理 自疎其夫 其夫心中悶之 忽思一計 自外忙入曰: “速出吾道服.” 婦曰: “穿弊道服 欲將何往?” 夫曰: “越里某人家之妻 疎遠其夫 陰戶之中 生鼠耳而死之 故今欲往弔問也.” 婦色變曰: “君須少留.” 仍蹇裙披褌 絻首鞠躬 考見其陰戶則 果如鼠耳者 生在其中也. 大爲驚怯 急携夫手曰: “莫弔他人之死 速治我也.”
剖毛行房 一婦陰毛甚長 垂之如馬鬣故 其夫每欲行房 必以手剖之披之然後 方可行房矣. 一夜又剖之 其夫之指甲 誤觸于崆卵而裂之 痛不可狀 其婦勃然而怒 以其雙跟頓其突 而飜然起坐曰: “越家金書房 惟不剖而善爲之.”
一目驚怯 店婦每欲行房 則必謔其夫曰: “當殺一目者也.” 一目 盖指其陽物而謂也. 一夜之三更時 其夫謂其婦曰: “今當殺一目者也.” 婦曰: “上房諸客 尙未深宿 限四更 乘隙殺之可也.” 其時上房客中 適有一目者 聞此說 驚怯大發 打起同宿之諸客 高聲叫之曰: “活我也! 活我也!”
八兩腎 齋童 方讀千字而稟質 甚鈍 只學才良二字 且語音 甚訥 每讀之曰: “吾腎八兩 吾腎八兩.”云. 訓長 千萬更敎之 兒終是曰: “吾腎八兩.”云. 訓長者大怒 手執其冊而打兒頭曰: “爾腎 若八兩則爾父之腎 當爲十六兩也.”
鷄窠鉢囊 一僧漢 有意於主人寡婦 然不敢開口 寡婦亦有意於僧漢 然不忍示意 一日 僧漢止宿於寡婦家 夜深後 潛近房門而見之 則時曉月滿庭 房中照耀 寡婦以夏月故 脫衾露體 方張雷熱而豊肥之肥膚 籠月素白 一見傷神 再看消魂 僧漢心思曰: “吾當直入劫奸而如其事出 卽脫身而逃矣.” 仍盡脫衣 而衣服盛于鉢囊 懸於椽頭 而預備逃亡爲計後 惟以赤身 鞠躬縮項 暗暗入去 則時 寡婦睡覺 而見僧漢之動靜 於心幸喜 卽以雙手 欲抱僧漢 僧漢大怯 跳出門外 欲取鉢囊 而驚怯之中 誤取鷄窠而荷之 尙以赤體 捨命而走矣 時 東方旣明 行人見之駭曰: “這僧漢 何爲而赤身 負鷄窠而走耶?” 僧漢自顧形影 無不可答 猝然答之曰: “如是則時節大豊云耳.” 不敢言本事故 答以遁辭也.
幼郞辭 新婦年長 極愛新郞 新郞年幼 不悅新婦 父母悶而誘之曰: “汝何不與妻 慇懃耶? 今夜同宿可也.” 新郞搔頭曰: “不欲也.” 父母萬端開喩 繼又責之曰: “胡爲不欲同宿耶?” 新郞 切悶掩泣曰: “非不欲同宿 同宿則陽莖欲拔 痛不忍耐矣.” 父母駭曰: “何爲其然?” 新郞揮涕曰: “新婦執挽吾之陽莖 抵入渠之脚間 吾何可以堪其痛也乎?” 新婦長成者也 不勝春情 挑新郞也.
有所聞陰戶 處女 容未免醜 初婚之翌朝 其母問之曰: “新郞見汝狀貌 有甚言說乎?” 女曰: “初見狀貌大有不好之色 及其與之行房後 始乃曰: ‘狀貌則雖無可取 陰戶則別有味云矣.’” 母聞之大悅 拍掌而笑曰: “然矣 然矣 吾家之陰戶味 已有所聞於坊內矣 坊內 言人皆稱渠家之陰戶味.”
책만 펴면 아기는 잠드네 開冊兒眠 一婦生子, 而孩兒日夜不寐, 呼啼無已. 其婦持一卷小說冊, 開列子兒前, 其姑怪, 問其故, 則婦曰: “此兒之父, 平日無睡時, 若對此冊, 則就睡耳.” 姑曰: “其父則看得其文義之滋味故也. 然孩兒豈好耶?” 俄然兒果眠焉. 婦曰: “老人妄不知事理也云矣.” 해석 一婦生子, 而孩兒日夜不寐, 한 며느리가 아기를 낳았는데 아기는 낮밤 가리지 않고 자지 않았으며 呼啼無已. 울면 그치질 않았다. 其婦持一卷小說冊, 開列子兒前, 그러자 며느리는 한 권의 소설책을 가져다가 아기 앞에 열어 두자 其姑怪, 問其故, 則婦曰: 시어머니가 이상하게 여겨 그 이유를 물었더니 며느리가 말했다. “此兒之父, 平日無睡時, “아기의 아비도 평일에 잠 잘 때가 없지만 若對此冊, 則就睡耳.” 이 책을 볼 때면 곧 잠이 들..
兩囚相慰 甲乙兩人 共在獄中 相慰曰: “丈夫之一入劃地 原非異事 君以何罪被囚?” 乙曰: “吾伏而寢故 遭此耳.” 甲曰: “伏寢何爲罪耶?” 乙曰: “腹下有一人故也.” 乙曰: “君則亦何以就罹?” 甲曰: “取人一端稿索故也.” 乙曰: “取索 何爲罪也?” 甲曰: “端有物故也.” 盖乙則私人妻 而被囚者也 甲則盜人之牛 而杖囚者也.
取性急婿 一人嘗曰: “性品燥急者 多有速達 柔緩者 多有貧窮之類 擇婿必以性急者 未嘗逢着也. 一日見一總角則 入人厠 將欲解帶 帶子緊結不解故 總角拔刀斫絶而放糞. 盖是性急者也 翁待其出來 欣然執手 問其姓名地處後 以約婚之意 通及其兒則 兒曰: “今夕爲好 何待日後也?” 翁益愛之 遂携兒其家 不卜日而以女許嫁焉 夜未五更 忽然房中 有毆打之聲狼藉 故女兒呼哭之聲大作 翁大驚而 呼出女兒問之則 女曰: “新郞所言內 旣娶之後 生男生女 自是次第事也 汝何不生男乎 無數亂打耳.”云 盖翁之癖 好求其性燥急者 故 反爲狼狽矣.
髢毛皆散 全羅監司大夫人 回甲之日 設宴於衙中 遍請近地守令之室內 及京鄕親戚家夫人 咸聚 而全州判官之室內 日晩不來. 自營門內衙 出送童妓 傳喝促來 則童妓 出往本府內衙則寂無人聲 房門尙關矣 童妓從窓隙窺見 則判官夫妻方作厥事矣. 童妓忍笑出 逢府衙婢 轉通傳喝 而來及入營內 仆地笑臥 滿座諸夫人 莫不討問 童妓曰: “判官進士主 媽媽手撑其髢 兩目掩如不省人事 方在判官腹下故 不得傳喝 而歸也.” 諸夫人皆笑 一衙喧動也. 巡使大夫人 元來耳聾 未曉人言 乃問曰: “汝輩 有何別般好事而笑? 與此老 共享其樂可也.” 諸夫人 皆掩口告之曰: “少年輩 見其年少童妓等所爲 而笑之 不可仰達於長者尊前也.” 不爲細告其事 大夫人 大怒曰: “汝輩稱以爲我設宴 以新衣 衣我 新裳帶我 而面面相指而笑之 則汝輩 必見我着多絮之緞衣 而指爲一抱酒甕也 吾寧見笑於汝輩 莫如今日不設宴之爲好..
探問翁睡 一老夫妻 同在一室 嫗則對燈調綿 翁則曲臥乍寐矣 嫗誤放氣 而恐夫之知 乃欲試之 佯作欠伸曰: “翁乎宿耶?” 翁曰: “呼焉何用?” 嫗曰: “寂寂獨臥故 憐而問之耳.” 翁曰: “憐我之聲臭 何其太不忍耶.” 嫗不覺赤然 滅燈隱身 不敢復言云 雖是村嫗之事 旣以失禮爲恥 白髮朝暮之年 終無唐突 肆然之態 眞可嘉也.
擧脚兄出 少年輩 相會共說家外犯色之事. 一人曰: “吾舍兄家童婢 頗有美色故 招出外舍 方欲求歡擧脚. 則舍兄出故 不能成事云.” 聞者嘲之.
擧扇更高 一守令 凡百不敏 而但以倨做爲事 其腦後之扇 令人可憎 乃爲衙屬老少之貽笑矣. 一日年少衙前 乃曰: “吾使案前之腦後搖扇 猝下於頤下 則諸君何以報謝?” 衆曰: “然則必辨酒肴以謝.” 年少衙前以其同僚 入於三門外 使之窺見 卽匍匐而伏入于廳下 則倅長垂笠子具纓 儼然整坐 擧扇大開 自腦後至膝 徐徐一周 遽曰: “汝何入來?” 吏請僻左右 密告曰: “俄者 破笠弊袍客 來乞作廳故 心甚怪異矣 今又行色 信若是京人者數人 率驛馬及四五步從 似有所待 而躊躇五里程近處 小人愚見 頗極殊常 敢此密稟也.” 伜大驚 而色如土 僅舒其扇三四貼 搖於頤下而言曰: “此必是暗行御史也 汝何不趁時來告耶? 汝速出更探也.” 仍坐不安席 起而復座 座而復起 吏之旋出之際 周廻廳上 不知幾許次 而搖扇之急 如星火. 衙前出語其僚曰: “吾之術 果何如?” 衆曰: “奇也. 汝用何法 能案前搖扇..
相笑姓名 二人共止酒店 相通姓名 一曰: “吾則方必正也.” 一曰: “吾則洪汝廣也.” 二人皆掩鼻微笑. 方先問曰: “君何笑耶?” 洪曰: “聞君姓名 則三字何無似圓之意耶?” 方曰: “吾之所笑者 亦以君之姓名故也 他以但知四方之闊 而何無天高之義耶?”云矣.
217. 잠을 권장하는 물건 勸睡之物爾 有一士妻, 患襁褓小兒, 喜啼不睡. 取書帙, 照兒眼. 翁曰: “何也?” 妻曰: “每見乃翁, 携帙輒睡. 吾意書帙者, 勸睡之物爾.” 翁, 大笑. 翁之兒, 新婚後, 懶學. 翁切責之. 兒曰: “每執券, 字字變爲鴉鬟, 未暇讀也.” 翁曰: “書帙, 於乃家父子, 大無緣分, 爲之奈何?” 해석 有一士妻, 患襁褓小兒, 한 선비의 아내가 있었는데, 포대기에 싸인 작은 아기가 喜啼不睡. 울기를 좋아하고 잠들지 않는 것을 걱정했다. 取書帙, 照兒眼. 그래서 책을 가져다 아기의 눈에 보여줬다. 翁曰: “何也?” 남편이 “어째서 그러시오?”라고 물었다. 妻曰: “每見乃翁, 携帙輒睡. 아내가 말했다. “매번 당신을 보니 책만 들면 바로 잠들었습니다. 吾意書帙者, 勸睡之物爾.” 그래서 저는 책이란..
能知納靴 一士人, 於酒店, 見一少婦之有容貌, 問其所寢處, 約以夜深相逢矣. 少婦適以其姑所命, 往宿於他處, 而老嫗滅燭獨寢, 生誤入嫗房, 擧脚蹲坐, 則肌膚瘦瘠, 陰戶紋縮, 厥物不能善揷, 生以兩手挽其厥穴之兩絃, 衝之則嫗心甚快, 以手叩士之背, 而以落齒之聲, 語之曰; “兩班子弟, 能知納靴之法.” 生大驚退去也.
汝姓必呂 一士人滯于酒幕, 所謂幕娼, 雖不敢來近, 時時注目對面, 士人招來接語. 一日二日, 弄假成眞, 與之成事則, 女之陰戶太闊, 生之厥物太小, 眞所謂渺滄海之一粟矣. 生曰; “汝之厥物, 此是南拔廊耶.” 女不知而不答, 生退坐隅吟曰; “靑山萬里一孤舟.” 娼曰; “少女無識, 雖不知書意, 南拔廊之敎, 此是洛中近處之地名則, 其窄其闊, 吾未可知也, 靑山萬里一孤舟, 庸夫之所作也.” 士人黙然良久, 問曰; “汝能善辯, 能或記姓耶?” 娼曰; “古人云, ‘看竹何須問主人?’ 生員主, 但知少女以幕娼則而矣, 問姓何爲乎? 生子生女, 當書外祖名字於秘封中耶?” 生又聞此語則, 雖慍難氣, 乃曰; “汝之上口旣小, 下口只大, 必是呂哥也.”
寧受答杖 有一乞兒, 冬天臥於街上, 無罪戰慄, 一老嫗見而憐之, 招入房中矣, 及其夜深後, 乞兒轉上嫗腹上, 嫗叱曰; “汝何能如是無禮也? 吾當呈于刑曹, 以治汝罪也.” 如是之際, 乞兒頻頻進退, 則陰戶漸濕, 嫗心已動矣. 乞兒答曰; “吾將拔而起矣.” 嫗曰; “吾當呈于捕盜廳.” 乞兒答曰; “可謂進退維谷.” 於斯之間, 已成事也.
捕卒見瞞 一捕卒妻, 夜乘其夫出巡, 與人私之, 三更而後, 其夫叩門, 女囑暗其間夫, 立於內門近處, 欣然出迎其夫曰; “待之久矣, 何以晩耶? 上典媽媽親戚兩班, 昨夜臨鍾入來故, 媽媽主, 呼我曰; ‘招來汝夫, 陪往客主, 使還本宅之意.’ 屢次分付也, 君來何遲耶?” 遂向內間呼之曰; “書房主速出來也.” 捕卒手打腦後曰; “吾尙不接目, 將欲假寐, 豈意有此別別使喚哉.” 遂進拜客前, 客整帶垂纓, 長聲還責曰; “汝何不卽來?” 卒仰對曰; “出去捕卒, 豈知客主之待哉, 書房主所向之處, 果是何洞耶?” 善爲護送也.
祝願行房 痘疹則人之兒時, 一次經患之例事也. 俗言傳曰; “痘疫有神靈, 或號西神, 又稱戶口別星媽媽, 家內老少盡皆誠心淨身, 隣里親戚雜人, 不能出入病兒房中. 設小床井華水, 而名曰客主床, 而或有所爲之事, 輒手禱于床前, 是謂俗例也. 一廊漢之子, 痘症方至收拾之時, 其夫漢, 語其妻曰; “吾血氣方壯之年, 夜事, 不可一日闕了矣, 不得全廢, 將過旬日. 此物堅動, 長立不屈, 口乾心煩, 火慾大發, 今夜則不可處也.” 女大驚搖手曰; “戶口媽媽, 住接之處, 焉敢妄生雜心乎? 切勿更言.” 夫曰; “戶口媽媽無夫婦, 而不知厥事乎, 別星必非男子, 媽媽亦是婦人, 何有不知之理? 吾必爲之而後已, 不須更辭也.” 女曰; “然則君當洗手, 更進井華水於床, 而祝之後, 草草爲之可也.” 夫如其言, 而祝之曰; “小人身俱人形, 雖鍮匙食飯, 何異於豚犬之屬也? 年少..
吾扉將顚 一倅捉致打傷夫面之女人, 杖問其由則, 其女所告之言內, 渠夫不顧正妻, 惑於妓妾, 破産家業故, 小女不勝忿惋而, 說往說來相鬪之際, 誤傷夫面云, 倅怒叱曰; “陰不可抗陽而, 汝何故敢如是蔑法耶?” 卽令嚴刑, 其夫見之則, 還切憐之故, 進伏庭下曰; “小人之傷面, 果因小人家門隻顚倒致傷也, 非被打於女人也.” 倅之夫人, 適從窓隙而, 得聞此事乃曰; “其夫惑於妓妾, 棄舊妻則, 其妻打夫, 亦非異事, 所謂家長如是誤決, 可痛可歎也.” 不勝鬱忿, 不覺聲音之出外, 倅聞之, 卽令刑吏, 推出兩人曰; “若聽此訟, 嚴治女人則, 吾家之門隻, 亦將倒了, 可畏也.”
都事責妓 西關文官, 爲本道都事, 將赴任所時, 路宿一驛, 翌朝遞馬, 而馬上搖動, 不能堪坐, 及唱密告都事曰; “若不嚴治驛長漢, 則來頭座馬, 亦復如是, 案前惟從小人擧行, 則遠路行次, 平安爲之矣.” 都事許之, 及唱 呼使令, 拿致該驛兵房及都長決杖, 分付曰; “別星行次座馬, 何出如此駑劣者乎? 此馬座上不便, 速速換他以納也.” 驛漢果以駿騘換來, 都事暗自思, 則在前以擧子上京往來之時, 或貰或借馬俱四足, 則吾不敢擇而騎之矣, 今日駿駒, 平生初見也. 不多日, 行到道內, 則道內守令, 支供茶啖, 又送隨廳妓生現身, 則都事曾未見妓生耳, 問曰; “彼紅裙女人, 何事出來?” 及唱曰; “本府所送隨廳妓生也.” 都事曰; “然則彼女人, 用於何?” 及唱曰; “行次與之同枕好矣.” 都事曰; “已笄女人, 必有其夫, 能無後患耶?” 及唱曰; “列邑之置妓, ..
巡使反櫬 一巡察使, 將擬遷窆於道內大村之後, 村民莫不悶憂, 怮於威勢, 不敢開口, 面目相聚於深僻處, 共議曰; “巡相, 若入葬此處, 則我大村自至敗洞, 吾輩數百人, 裹粮上京, 以天聽可乎, 等狀於備局乎?” 如此紛紜之際, 一賣酒老嫗聞知此事, 乃大笑曰; “諸君正欲禁葬, 則至易之事, 何可如是用處乎? 請各出一兩錢, 以給老身, 則吾當以死禁葬矣.” 衆人皆曰; “若不能禁之則何爲?” 婆曰; “諸君遂殺我, 亦無怨矣.” 村民五六百人, 各出一兩錢給之, 將近數千兩矣. 老婆使人, 詳探遷葬擇日, 預備一壺酒, 一首鷄, 坐待於路邊, 及其監司上山之際, 老婆合掌俯伏曰; “小女, 乃故地官某人之妻也, 卽聞使道主求得大地, 方行緬禮云故, 略備酒肴, 以獻賀耳.” 前導下人禁逐, 監司聞地師之妻說, 招問曰; “汝何以知此處爲好耶?” 老婆曰; “小女之夫, 生時常..
知之何用 一士人性喜通奸婢屬, 因事委送婢夫漢于數十里外則, 厥漢亦知得其殊常機微, 乃庸人替送後, 自隱於渠房矣, 至夜深後, 主人已知婢夫出他故, 無慮潛入婢房則, 只有一人臥睡之聲, 欣欲聳動, 跪坐衾下而, 以手捲衾, 佩兩脚後, 緊摟抱其腰則, 主客四脚之間, 兩個龜頭突然相觸, 蒼黃之間, 無飾辭故, 乃曰; “汝之物何其大耶?” 婢夫曰; “婢夫之陽物大小, 兩班知之何用?” 主人憮然退去.
白餠沈菜 有一家私婢色美而, 其夫亦嘗不日日來宿, 主家之少年, 任意私爲而, 其隱諱者, 卽渠之兩親及妻也. 一日夜少年與妻同宿, 乘其妻之睡熟, 暗出直向行廊, 其妻睡覺知之, 暗暗從後而, 窓穴窺之則, 婢拒之曰; “書房主, 何捨如白團餠阿只氏, 區區來臨陋地乎?” 少年曰; “阿只氏如餠則, 吾知汝爲山芥沈菜也, 以飮食言之, 食餠之後, 沈菜不可不喫.” 遂接口求歡, 雲雨方濃, 其妻旋還, 如前臥宿, 少年意料, 其妻不見廊房風景. 翌日夫妻侍側時, 少年咳嗽猝發, 掩口向壁曰; “日來吾有此病, 可怪可怪.” 其妻應曰; “無他也, 日日多喫山芥沈菜之故.” 少年之翁聞之曰; “從何處而山芥沈菜出之, 汝獨喫耶?” 少年含羞掩口, 卽出矣.
僧止兩祝 一僧徒, 飽聞京巡城之勝景, 苞持松杞餠, 荏頭佐飯之屬, 上自南門, 向東巡行, 而向西還到社稷後, 則日已曛黑, 棲鍾臨迫矣, 元無知面, 投宿之處, 又怮巡羅被捉之患, 隱身於一宰相家, 廊後烟桶之間, 將擬待漏發行矣, 夜深三更, 萬籟俱寂, 廊漢語其婦曰; “吾兩人, 厥事, 夜夜爲之, 虛費精血, 終不得生産之事, 極甚可怪, 此必是不祝願, 而爲之致, 自今爲始, 從所願, 各盡其誠口祝, 而爲之, 似好云.”則女曰; “諾.” 女卽問其夫曰; “郞君之所願, 生得何許之子女也?” 夫曰; “吾則多生好風身, 多智略, 健壯男兒, 長得厚料布, 衙門使役, 多粟多錢, 平生之欽羨者也.” 仍問女曰; “娘之所願, 果如何?” 女曰; “平生有十分姿色, 伶俐女子, 長作多錢財, 無舅姑家, 主婦, 用錢如水, 以及吾家則所願, 可謂足矣.” 仍卽求歡之際, 夫漢..
襪小難着 一常漢之妻, 造襪子, 以給其夫. 夫欲着之, 而小難容足. 乃擲詰大責曰; “汝之才質, 可謂奇怪也. 當窄之物, 闊不可用, 可大之物, 小難容足也.” 其妻應口曰; “君之物, 亦能其美耶. 欲長大之物, 小而不大, 不當大之足, 日就月長也.” 聞者絶倒.
主人行房 叔侄同行, 而年紀相若. 止宿于旅舘, 舘主夫妻, 在隔壁房, 夜深行事, 達夜濃暢, 客姪, 適未成睡, 聞得其聲, 手搖其叔, 則叔睡深熟未醒. 翌日, 潛語於叔曰; “小姪, 昨夜, 見如此之狀矣.” 叔曰; “何不搖我睡覺, 與之共見耶?” 姪曰; “以手累搖, 而叔主不覺, 奈何?” 其叔咄咄長嘆, 約曰; “今日留此, 期欲見之. 今夕則吾銘心不寢以待之.” 稱病仍留, 以待日暮矣. 夜深已而主人之淫事, 終無動靜, 客叔暫時合眼, 未及睡濃, 隔壁有解裙之聲, 其姪以手搖之, 則其叔似夢非夢中, 大喜高聲應曰; “主漢厥事, 果能始之耶?” 主人大驚, 淫心縮之, 不復爲之, 兩日空留, 終未見主漢之行樂光景, 徒費烟價而已也,
霹靂有雄 一少年夫妻, 同臥房內, 天雨大作, 雷聲震動, 夜黑如漆, 電光似燭. 夫問曰; “醬瓮何以爲之耶?” 妻曰; “未及盖之.” 夫曰; “君當速出見之.” 妻曰; “吾性本畏電, 郞須替我出見.” 兩人互相推托, 而詹雨如注, 妻不得已, 戰戰强起, 出房欲進醬臺之際, 賊漢適隱於廳下, 已聞其相爭之說, 預持陶盆, 直投於主婦之前, 厥女驚倒氣塞, 賊漢則劫奸而去. 其夫怪妻之 久不入來, 出往抱來, 移時方甦. 其妻暗問; “霹靂神有雌雄也?” 夫曰; “何以問之?” 妻含羞言曰; “俄者霹神, 來狎我身, 我魂飛魄散, 無異死身, 雖不省人事, 追後思量則, 必似與郞同枕之樣矣.” 其夫曰; “吾若出來, 必不免震死矣, 雷公何有顔私而救.” 而去之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