소식 - 육일거사집서(六一居士集序)

육일거사 구양수의 문집에 쓴 서문

육일거사집서(六一居士集序)

 

소식(蘇軾)

 

 

解說. 이단을 격파하기 위해 지은 글

 

東萊云: “此篇曲折最多. 破頭說大, 故下面應言亦大, 今人文字, 上面言大, 下面未必言大, 言遠, 下面未必言遠, 如此以文章配天, 孔ㆍ孟配禹, 果然大而非誇.”

 

○ 陳靜觀云: “本意, 只是以歐公比韓子, 以介甫新學之害比佛老, 却逆推上韓子比孟子, 孟子配禹說來, 盖人不知韓子之功則歐公之功不明. 人不知孔孟之功則韓子之功不明. 但中間於韓子配孟子處, 語有斟酌而以申ㆍ韓一段, 旁證孟子之功, 尤淸切而精神.”

 

○ 此篇議論則是自孟子答公都子一段來, 人但不能如此發明精神耳. 此段精神, 全在說申韓之禍不減洪水, 却入楊墨之禍不減申韓處.

 

○ 人知洪水ㆍ亂臣賊子ㆍ楊墨ㆍ申韓ㆍ佛老ㆍ新學, 等是一般禍患, 方知大禹孔孟韓歐是一樣功業. 但力量有輕重, 功業亦因之而高下則公所謂孟子配禹可也. 以愈配孟子盖庶幾焉之類, 自有斟酌劑量矣.

 

 

1. 우임금과 맹자, 한유의 비견될 만한 점

 

공자와 맹자는 우임금에 비견할 만한가?

夫言有大而非誇, 達者信之, 衆人疑焉.

孔子曰: “天之將喪斯文也, 後死者不得與於斯文也.” 孟子曰: “禹抑洪水, 孔子作『春秋』, 而余距楊墨.” 蓋以是配禹也. 文章之得喪, 何與於天, 而禹之功, 與天之幷, 孔子孟子以空言配之, 不已誇乎.

 

우임금 치수의 공처럼 위대한 맹자의 공

自『春秋』作而亂臣賊子懼, 孟子之言行, 而楊墨之道廢, 天下以爲是固然, 而不知大其功.

孟子旣沒, 有申ㆍ商ㆍ韓非之學, 違道而趨利, 殘民以厚生(主), 其說至陋也, 而士以是, 罔其上, 上之人僥倖一切之功, 靡然從之. 而世無大人先生如孔子ㆍ孟子者, 推其本末, 權其禍福之輕重, 以救其惑. 故其學遂行, 秦以是喪天下, 陵夷至於勝廣ㆍ劉項之禍, 死者十八九. 天下蕭然, 洪水之患, 蓋不至此也.

方秦之未得志也, 使復有一孟子, 則申韓爲空言, 作於其心, 害於其事, 作於其事, 害於其政者, 必不至若是烈也. 使楊墨得志於天下, 其禍豈減於申韓哉. 由此言之, 雖以孟子配禹, 可也.

 

이단을 막았다는 점에서 맹자와 한유는 비견된다

太史公曰: “蓋公言黃老, 賈誼晁錯, 明申ㆍ韓.” 錯不足道也, 而誼亦爲之, 余以是, 知邪說之移人, 雖豪傑之士, 有不免者, 況衆人乎. 自漢以來, 道術不出於孔氏, 而亂天下者多矣. 晉以老莊亡, 梁以佛亡, 莫或正之, 五百餘年而後, 得韓愈, 學者以愈配孟子, 或庶幾焉.

 

 

2. 사도가 사라진 한유 이후로 구양수가 되살리다

 

한유의 바톤을 이어받은 구양수

愈之後三百有餘年而後, 得歐陽子, 其學推韓愈ㆍ孟子, 以達於孔氏, 著禮樂仁義之實, 以合於大道. 其言簡而明, 信而通, 引物連類, 折之於至理, 以服人心, 故天下翕然師尊之.

自歐陽子之存, 世之不悅者, 譁而攻之, 能折困其身, 而不能屈其言. 士無賢不肖, 不謀而同曰: “歐陽子今之韓愈也.”

 

하늘이 구양수를 그렇게 하도록 시켰다

宋興七十餘年, 民不知兵, 富而敎之, 至天聖景祐極矣, 而斯文終有愧於古, 士亦因陋守舊, 論卑而氣弱.

自歐陽子出, 天下爭自濯磨, 以通經學古爲高, 以救時行道爲賢, 以犯顔敢諫爲忠, 長育成就, 至嘉祐末, 號稱多士, 歐陽子之功爲多.

嗚呼! 此豈人力也哉. 非天其孰能使之.

 

구양수의 시문집을 엮은 이유

歐陽子歿十有餘年, 士始爲新學, 以佛老之似, 亂周孔之實. 識者憂之, 賴天子明聖, 詔修取士法, 風厲學者, 專治孔氏, 黜異端, 然後風俗一變. 考論師友淵源所自, 復知誦習歐陽子之書.

予得其詩文七百六十六篇於其子棐, 乃次而論之曰: “歐陽子論大道似韓愈, 論事似陸贄, 記事似司馬遷, 詩賦似李白.” 此非予言也, 天下之言也.

歐陽子諱修字永叔, 旣老自謂六一居士云.

 

 

 

 

 

 

인용

목차

작가 이력 및 작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