이기발 - 송경운전(宋慶雲傳)

송경운전(宋慶雲傳)

 

이기발(李起浡)

 

 

도입. 최고의 선은 그 마음을 다하는 것이다

 

 

凡所謂善, 孰不可尙? 然莫大於盡其心也. 盡其心者, 其心公也; 其心公者, 其中化也, 其中化者, 其得乎天者不害也. 苟得乎天者不害, 其發也必不獨優於己, 將有以及乎天下國家也, 尙孰加於此者乎? 見其地卑, 而名不著於人也. 謂不然者, 豈知人乎? 豈至言乎?

 

 

본사 1. 두 사람의 인연

 

 

無心子曰. 余嘗以弊布衣, 乘羸馬, 無蒼頭而獨傍完城西, 登冰峙, 時則春三月上旬, 桃李滿城中.

遙見一丈夫, 負竹杖着短褐, 放歌而徐行, 其鬢髮白如雪. 聽其歌曰: “江湖有期約, 十年奔走. 不知之白鷗, 謂我遲來. 聖恩最至重, 擬報而來.” 及至馬頭, 乃熟視之, 長安舊樂師宋慶雲也.

無心子嘗有分, 笑而語曰: “竹杖老也, 短褐貧也, 不騎無馬也, 至於放歌何也?”

慶雲乃揚眉而對曰: “小人時年七十有餘, 而小人嘗好樂, 則小人乃老樂師也, 而歌乃樂之宗, 以老樂師, 乘春乘興而歌, 夫子惟是之異乎? 小人知夫子舊日近侍, 換綉衣以弊布, 替驄以羸, 易多騶以無蒼頭, 代紫陌以山蹊, 何自苦如此? 小人惟夫子是異.” 遂相與遊戲半日.

 

 

본사 2. 송경운의 음악적 재능과 유명세

 

 

宋慶雲乃京城人也. 自言: “舊爲李節度蒼頭, 以敏而藝, 特去蒼頭籍, 遂得爲軍功司果.” 身頎而長, 貌豐而白, 眼細而明如星, 美鬚髥善談笑, 眞所謂好男子也. 性偏解音律, 年九歲, 學琵琶, 不勞而能, 造至極之地, 十二三, 名聞中外.

繡棟瓊筵, 是其居也; 腰金頂玉, 是其伴也; 花髻雲鬟, 是其左右也. 逢逢之鼓, 鏘鏘之筦, 是其所以贊威儀者也; 如河之酒, 如山之肴, 千束之綾, 萬貫之錢, 是其供具也. 孰家之食, 誰人之衣, 度日是也, 度月是也, 以之度年是也, 以之度半生亦是也.

人磨肩馬疊足, 至於不可排, 而曰: ‘宋樂師何在?’ ‘某宮家邀之’; 已曰: ‘宋樂師何在?’ ‘某相公邀之’. 已見邀於一, 則落莫而鮮其歡者, 滿城皆是.

至於百藝中, 如曰翰墨, 曰弓馬, 曰丹靑, 曰碁曰奕, 曰投壺者屬, 相與贊其能以至極, 莫不顧其友曰: ‘何如宋慶雲琵琶乎?’ 以至樵童牧兒之輩, 屯聚而相戲嬉, 至言其極處, 則亦莫不顧其友曰: ‘何如宋慶雲琵琶乎?’ 以二三歲學語小兒, 指不相干事, 而亦莫不曰: ‘何如宋慶雲琵琶乎?’ 宋慶雲知名當世, 大率類此.

 

 

본사 3. 완산에 음악의 기풍을 일으킨 사연

 

 

丁卯之亂, 流寓於完山, 城西, 僦屋而居, 灑掃庭宇, 乃復留心於花卉. 旁求之人, 無親疎遠邇, 皆不惜其奇與異也. 各以其有致之不勞, 而千名萬彙, 無不畢具於一庭之內, 又多取怪石, 間置花卉間.

慶雲每以濃花之朝, 好月之夕, 抱琵琶逍遙於花卉之逕, 雅趣適於小壇之上, 淸韻落於衆芳之中, 仙區移於都市之境, 麈念絶於諠囂之域, 慶雲以此常自娛.

完山大都會也, 人物之庶, 甲於東方. 而民生多艱, 俗不尙華, 除官家外, 境內絶無絲竹之聲, 自慶雲來寓完山, 人莫不悅其聲也. 相塡閱如奔波. 每客至, 慶雲雖手執事, 必顚倒釋, 以取琵琶曰: “小人賤品也, 而多見以貴下者, 其功在小人手中, 小人豈敢遲下手乎? 小人豈敢不盡心乎?” 必具曲度以鼓之, 知其飫於心而後已. 雖輿儓人至, 亦莫不以是酬酢, 如是者至二十餘年不懈, 以是得完山人懽心.

完山人曰: “完大都會也, 人物非不庶也, 每人而能盡其心以悅之, 宋慶雲殆非常人也.”

常率弟子數十輩, 其動靜之節, 愛敬之道, 依然若名敎中事者, 以故其名老而愈盛. 傍近邑宰若節鎭帥, 爭先伺邀, 以是其在家者少.

 

 

본사 4. 음악적 견해의 변화

 

 

嘗與語樂.

慶雲曰: “絃有古今異調, 今人率多黜古而尙今. 獨吾志在古絃, 凡爲聲十分居古, 今不得間焉. 於吾心得得乎可以爲樂. 綽綽然不見狹陋, 若可以滌季世之邪音, 回隆古之正聲, 宜率由以終吾身, 以傳吾後. 而人之聽之者, 莫不尋常而寡懽, 迂闊而莫樂. 竊惟樂以悅人爲主, 苟聞樂而不樂者, 雖有回琴ㆍ點瑟於斯, 亦何益於人? 是以吾特變吾操, 間之以今, 以圖人之悅之也.”

 

 

본사 5. 기개로 관리들의 존경을 받다

 

 

完山舊俗, 各以同志修禊事, 約束以相戒, 息物以相助. 然貧不得息如計, 且莫能一遵約束, 以是率皆有始而罔終, 未有過數年不廢者.

完山俗, 吏胥頗不疲弊, 閭民視吏胥, 頗相敬忌. 慶雲率若干吏輩, 亦修禊事, 春秋每一會, 小有不如約者, 慶雲輒正色叱之, 言必據理. 一坐莫不肅然. 慶雲卽閭民者流, 而反致吏胥敬忌, 人曰: ‘氣槩在其人, 土風不能與焉.’ 如是者至數十餘年, 而(缺). 亦無一分差謬, 完山人莫不言其力量也.

 

 

본사 6. 비범한 그의 상여행진

 

 

生平小疾病, 猝患氣厥不能起, 將死盡招其弟子, 言曰: “不幸我無子. 我死, (缺) 我流人也, 無子而死於流, 豈不草草乎? 且我業樂也, 我死埋我於某山之陽, 其在道也, 若屬皆執吾業, 以娛我神, 毋或以駭俗. (缺)” 言訖而逝, 時年七十有三.

弟子如其言, 以曉月涉西川, 輿行指山南, 衆琵琶聲, 雜於薤歌, 滿城觀者, 莫不涕泣曰: ‘世安得更見如夫人者.’

 

 

논평. 지위와 명성을 넘어선 천품을 잃지 않은 그

 

 

嗚呼! 慶雲以如是之才, 而大者不得居有虞氏之庭, 以和五絃之琴也; 小者不能登泰山之高岑, 以鳴盡天下不平之氣也. 徒流寓於完山城西, 以悅完山之人, 而歿其生也, 豈不悲哉! 古今人凡有大才, 而鬱鬱然不得展其心者, 獨慶雲乎哉?

噫! 善哉慶雲之心乎! 其能知人有望於, (缺) 遂於人也; 其能知悅人爲大, 小勞不暇念也; 其能知我小技能以悅多人, 爲可幸也; 其能知挾小技以驕人, 爲不可也; 其能知業其樂以有及乎人也, 其能知不可以自私也; 其能知不可以訑訑也, 其能知如是而後, 可以不害於我之天也.

使移其心於大事業上, 其成就也可量歟. 使在位者, 有所取而則之, 則亦何有於治天下國家乎? 可以地卑乎? 可以名不著乎? 尙古以間今, 不亦得於與世推移之道者歟? 世之歌曲最多, 特唱江湖曲何歟? 意者老眼能遠記無心子, 而諷之以不可忘君臣之義者歟 使弟子共彈琵琶以送終, 其亦有自得於心, 而脫落不拘檢之志者歟?

其弟子曰某曰某, 能傳其業一半云. 『西歸遺藁』 卷之七

 

 

 

 

 

 

인용

작가 이력 및 작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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논문

「양사룡전(梁四龍傳)」의 입전의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