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건빵이랑 놀자
지증마립간 智證麻立干立 姓金氏 諱智大路(或云智度路 又云智哲老) 奈勿王之曾孫 習寶葛文王之子 照知王之再從弟也 母金氏 鳥生夫人 訥祈王之女 妃朴氏 延帝夫人 登欣 伊飡女 王體鴻大 膽力過人 前王薨 無子 故繼位 時年六十四歲.論曰新羅王稱居西干者一 次次雄者一 尼師今者十六 麻立干者四 羅末名儒崔致遠作帝王年代曆 皆稱某王 不言居西干等 豈以其言鄙野不足稱也 曰左 漢中國史書也 猶存楚語穀於菟ㆍ匈奴語撑犁孤塗等 今記新羅事 其存方言 亦宜矣.三年 春三月 下令禁殉葬 前國王薨 則殉以男女各五人 至是禁焉 親祀神宮 三月 分命州郡主 勸農 始用牛耕.四年 冬十月 群臣上言 始祖創業已來 國名未定 或稱斯羅 或稱斯盧 或言新羅 臣等以爲 新者德業日新 羅者網羅四方之義 則其爲國號宜矣 又觀自古有國家者 皆稱帝稱王 自我始祖立國 至今二十二世 但稱方言 未正尊號 今群臣一意 謹上號..
조지마립간 照知(一云毗處)麻立干立 慈悲王長子 母金氏 舒弗邯未斯欣之女 妃善兮夫人 乃宿伊伐湌女也 炤知幼有孝行 謙恭自守 人咸服之元年 大赦 賜百官爵一級二年 春二月 祀始祖廟 夏五月 京都旱 冬十月 民飢 出倉穀賑給之 十一月 靺鞨侵北邊三年 春二月 幸比列城 存撫軍士 賜征袍 三月 高句麗與靺鞨入北邊 取狐鳴等七城 又進軍於彌秩夫 我軍與百濟加耶援兵 分道禦之 賊敗退 追擊破之泥河西 斬首千餘級四年 春二月 大風拔木 金城南門火 夏四月 久雨 命內外有司慮囚 五月 倭人侵邊五年 夏四月 大水 秋七月 大水 冬十月 幸一善界 存問遘災百姓 賜穀有差 十一月 雷 京都大疫六年 春正月 以烏含爲伊伐湌 三月 土星犯月 雨雹 秋七月 高句麗侵北邊 我軍與百濟合擊於母山城下 大破之七年 春二月 築仇伐城 夏四月 親祀始祖廟 增置守廟二十家 五月 百濟來聘八年 春正月 拜伊湌實竹爲將軍 ..
눌지마립간 訥祗麻立干立(金大問云 麻立者 方言謂橛也 橛謂諴操 准位而置 則王橛爲主 臣橛列於下 因以名之)(橛謂以下四字 以遺事(南解王條)作橛標) 奈勿王子也 母保反夫人(一云內禮吉怖) 味鄒王女也 妃實聖王之女 奈勿王三十七年 以實聖質於高句麗 及實聖還爲王 怨奈勿質己於外國 欲害其子以報怨 遣人 招在高句麗時相知人 因密告 見訥祇則殺之 遂令訥祇往 逆於中路 麗人見訥祇形神爽雅 有君子之風 遂告曰 爾國王使我害君 今見君 不忍賊害 乃歸 訥祇怨之 反弑王 自立二年 春正月 親謁始祖廟 王弟卜好自高句麗 與堤上奈麻還來 秋 王弟未斯欣自倭國逃還三年 夏四月 牛谷水湧四年 春夏 大旱 秋七月 隕霜殺穀 民飢 有賣子孫者 慮囚原罪七年 夏四月 養老於南堂 王親執食 賜穀帛有差八年 春二月 遣使高句麗修聘十三年 新築矢堤 岸長二千一百七十步十五年 夏四月 倭兵來侵東邊 圍明活城 無功..
실성니사금 實聖尼師今立 閼智裔孫 大西知伊湌之子 母伊利夫人(伊一作企) 昔登保阿于之女 妃味鄒王女也 實聖身長七尺五寸 明達有遠識 奈勿薨 其子幼少 國人立實聖 繼位元年 三月 與倭國通好 以奈勿王子未斯欣爲質二年 春正月 以未斯品爲舒弗邯 倭以軍國之事 秋七月 百濟侵邊三年 春二月 親謁始祖廟四年 夏四月 倭兵來攻明活城 不克而歸 王率騎兵 要之獨山之南 再戰破之 殺獲三百餘級五年 秋七月 國西蝗害穀 冬十月 京都地震 十一月 無氷六年 春三月 倭人侵東邊 夏六月 又侵南邊 奪掠一百人七年 春二月 王聞倭人於對馬島置營 貯以兵革資粮 以謀襲我 我欲先其未發 揀精兵 擊破兵儲 舒弗邯未斯品曰 臣聞兵凶器 戰危事 況涉巨浸 以伐人 萬一失利 則悔不可追 不若依嶮設關 來則禦之 使不得侵猾 便則出而禽之 此所謂致人而不致於人 策之上也 王從之十一年 以奈勿王子卜好 質於高句麗十二年 秋..
내물니사금 奈勿(一云那密)尼師今立 姓金 仇道葛文王之孫也 父末仇角干 母金氏 休禮夫人 妃金氏 味鄒王女 訖解薨 無子 奈勿繼之(末仇味鄒尼師今兄弟也)論曰 取妻不取同姓 以厚別也 是故 魯公之取於吳 晉候之有四姬 陳司敗ㆍ鄭子産 深譏之 若新羅 則不止取同姓而巳 兄弟子ㆍ姑姨從姊妹 皆聘爲妻 雖外國各異俗 責之以中國之禮 則大悖矣 若匈奴之烝母報子 則又甚於此矣二年 春 發使 撫問鰥寡孤獨 各賜穀三斛 孝悌有異行者 賜職一級三年 春二月 親祀始祖廟 紫雲盤旋廟上 神雀集於廟庭 七年 夏四月 始祖廟庭樹連理九年 夏四月 倭兵大至 王聞之 恐不可敵 造草偶人數千 衣衣持兵 列立吐含山下 伏勇士一千於斧峴東原 倭人恃衆直進 伏發擊其不意 倭人大敗走 追擊殺之幾盡十一年 春三月 百濟人來聘 夏四月 大水 山崩十三所十三年 春 百濟遣使 進良馬二匹十七年 春夏 大旱 年荒民飢 多流亡 發使..
흘해니사금 訖解尼師今立 奈解王孫也 父于老角干 母命元夫人 助賁王女也 于老事君有功 累爲舒弗邯 見訖解狀貌俊異 心謄明敏 爲事異於常流 乃謂諸候曰 興吾家者 必北兒也 至是 基臨薨 無子 羣臣議曰 訖解幼有老成之德 乃奉立之二年 春正月 以急利爲阿湌委以政要 兼知內外兵馬事 二月 親祀始祖廟三年 春三月 倭國王遣使 爲子求婚 以阿湌急利女送之四年 秋七月 旱蝗 民飢 發使救恤之五年 春正月 拜阿湌急利爲伊湌 二月 重修宮闕 不雨乃止八年 春夏 旱 王親錄囚 多原之九年 春二月 下令 向以旱災 年不順成 今則土膏脈起 農事方始 凡所勞民之事 皆停之二十一年 始開碧骨池 岸長一千八百步二十八年 春二月 遣使聘百濟 三月 雨雹 夏四月 隕霜三十五年 春二月 倭國遣使請婚 辭以女旣出嫁 夏四月 暴風拔宮南大樹三十六年 春正月 拜康世爲伊伐湌 二月 倭王移書絶交三十七年 倭兵猝至風島 抄掠邊..
기림니사금 基臨(一云基立)尼師今立 助賁尼師今之孫也 父乞淑用湌(一云乞淑助賁之孫也)(用 恐伊之誤) 性寬厚 人皆稱之二年 春正月 拜長昕爲伊湌 兼知內外兵馬事 二月 祀始祖廟三年 春正月 與倭國交聘 二月 巡幸比列忽 親問高年及貧窮者 賜穀有差 三月 至牛頭州 望祭太白山 樂浪ㆍ帶方兩國歸服五年 春夏 旱七年 秋八月 地震 泉湧 九月 京都地震 壤民屋有死者十年 復國號新羅十三年 夏五月 王寢疾彌留 赦內外獄因 六月 王薨 인용목차
유례니사금 儒禮尼師今立(古記 第三ㆍ第十四二王同諱 儒理或云儒禮 未知孰是) 助賁王長子 母朴氏 葛文王奈音之女 嘗夜行 星光入口 因有娠 載誕之夕 異香滿室二年 春正月 謁始祖廟 二月 拜伊湌弘權爲舒弗邯 委以機務三年 春正月 百濟遣使 請和 三月 旱四年 夏四月 倭人襲一禮部 (部 疑是郡之誤) 縱火燒之 虜人一千而去六年 夏五月 聞倭兵至 理舟楫 繕甲兵七年 夏五月 大水 月城頹毁八年 春正月 拜末仇爲伊伐湌 末仇忠貞有智略 王常訪問政要九年 夏六月 倭兵攻陷沙道城 命一吉湌大谷 領兵救完之 秋七月 旱蝗十年 春二月 改築沙道城 移沙伐州豪民八十餘家十一年 夏 倭兵來攻長峯城 不克 秋七月 多沙郡進嘉禾十二年 春 王謂臣下曰 倭人屢犯我城邑 百姓不得安居 吾欲與百濟謀 一時浮海 入擊其國 如何 舒弗邯弘權 對曰 吾人不習水戰 冒險遠征 恐有不測之危 況百濟多詐 常有呑噬我國之心..
미추니사금 味鄒尼師今立一云味照 姓金 母朴氏 葛文王伊柒之女 妃昔氏 光明夫人 助賁王之女 其先閼智 出於雞林 脫解王得之 養於宮中 後拜爲大輔 閼智生勢漢 勢漢生阿道 阿道生首留 首留生郁甫 郁甫生仇道 仇道則味鄒之考也 沾解無子 國人立味鄒 此金氏有國之始也元年 春三月 龍見宮東池 秋七月 金城西門災 延燒人家百餘區(百 舊本作三百)二年 春正月 拜伊湌良夫爲舒弗邯 兼知內外兵馬事 二月 親祀國祖廟 大赦 封考仇道爲葛文王三年 春二月 東巡幸望海 三月 幸黃山 問高年及貧不能自存者 賑恤之五年 秋八月 百濟來攻烽山城 城主直宣率壯士二百人 出擊之 賊敗走 王聞之 拜直宣爲一吉湌 厚賞士卒七年 春夏 不雨 會羣臣於南堂 親問政刑得失 又遣使五人 巡問百姓苦患十一年 春二月 下令 凡有害農事者 一切除之 秋七月 霜雹害穀 冬十一月 百濟侵邊十五年 春二月 臣寮請改作宮室 上重勞人不從..
첨해니사금 沾解尼師今立 助賁王之同母弟也元年 秋七月 謁始祖廟 封父骨正爲世神葛文王論曰 漢宣帝卽位 有司秦 爲人後者 爲之子也 故降其父母 不得祭 尊祖之義也 是以 帝所生父稱親 諡曰悼 母曰悼后 此諸侯王 比合經義 爲萬世法 故後漢光武帝 宋英宗法而行之 新羅自王親 入繼大統之君 無不封崇其父稱王 非特如此而己 封其外舅者亦有之 此非禮 固不可以爲法也二年 春正月 以伊湌長萱爲舒弗邯 以參國政 二月 遣使高句麗結和三年 夏四月 倭人殺舒弗邯于老 秋七月 作南堂於宮南(南堂或云都堂) 以良夫爲伊湌五年 春正月 始聽政於南堂 漢祇部人夫道者 家貧無諂 工書算著名於時 王徵之爲阿湌 委以物藏庫事務七年 夏四月 龍見宮東池 金城南臥柳自起 自五月至七月 不雨 禱祀祖廟及名山 乃雨 年饑 多盜賊九年 秋九月 百濟來侵 一伐湌翊宗逆戰於槐谷西 爲賊所殺 冬十月 百濟攻烽山城 不下十年 春三月..
조분니사금 助賁尼師今(立一云諸貴) 姓昔氏 伐休尼師今之孫也 父骨正(一作忽爭)葛文王 母金氏 玉帽夫人 仇道葛文王之女 妃阿爾兮夫人 柰解王之女也 前王將死遺言 以壻助賁繼位 王身長美儀采 臨事明斷 國人畏敬之 元年 拜連忠爲伊湌 委軍國事 秋七月 謁始祖廟 二年 秋七月 以伊湌于老爲大將軍 討破甘文國 以其地爲郡 三年 夏四月 倭人猝至圍金城 王親出戰 賊潰走 遣輕騎追擊之 殺獲一千餘級 四年 夏四月 大風飛屋瓦 五月 倭兵寇東邊 秋七月 伊湌于老與倭人 戰沙道 乘風縱火焚舟 賊赴水死盡 六年 春正月 東巡撫恤 七年 春二月 骨伐國王阿音夫 率衆來降 賜第宅ㆍ田莊安之 以其地爲郡 八年 秋八月 蝗害穀 十一年 百濟侵西邊 十三年 秋 大有年 古陀郡進嘉禾 十五年 春正月 拜伊湌于老爲舒弗邯 兼知兵馬事 十六年 冬十月 高句麗侵北邊 于老將兵出擊之 不克 退保馬頭柵 其夜苦寒 于老..
내해니사금 柰解尼師今立 伐休王之孫也 母內禮夫人 妃昔氏 助賁王之妹 容儀雄偉 有俊才 前王太子骨正及第二子伊買 先死 大孫尙幼少 及立伊買之子 是爲奈解尼帥今 是年 自正月至四月 不雨 及王卽位之日 大雨 百姓歡慶二年 春正月 謁始祖廟三年 夏四月 始祖廟前 臥柳自起 五月 國西大水 免遭水州縣一年租調 秋七月 遣使撫問四年 秋七月 百濟侵境五年 秋七月 太白晝見 隕霜殺草 九月庚午朔 日有食之 大閱於閼川六年 春二月 加耶國請和 三月丁卯朔 日有食之 大旱 錄內外繫囚 原輕罪八年 冬十月 靺鞨犯境 桃李華 人大疫十年 春二月 拜眞忠爲一伐湌 以參國政 秋七月 霜雹殺穀 太白犯月 八月 狐嗚金城及始祖廟庭十二年 春正月 拜王子利音(或云奈音) 爲伊伐湌 兼知內外兵馬事十三年 春二月 西巡郡邑 浹旬而返 夏四月 倭人犯境 遣伊伐湌利音 將兵拒之十四年 秋七月 浦上八國 謀侵加羅(加羅..
벌휴니사금 伐休(一作發暉)尼師今立 姓昔 脫解王子仇鄒角于之子也 母姓金氏 兄珍內禮夫人 阿達羅薨 無子 國人立之 王占風雲 預知水旱及年之豊儉 又知人邪正 人謂之聖 二年 春正月 親祀始祖廟 大赦 二月 拜波珍湌仇道ㆍ一吉湌仇須兮 爲左右軍主 伐召文國 軍主之名 始於此(軍主以下七字 亦見智證麻立干六年條) 三年 春正月 巡幸州郡 觀察風俗 夏五月壬申晦 日有食之 秋七月 南新縣進嘉禾 四年 春三月 下令州郡 無作土木之事 以奪農時 冬十月 北地大雪 深一丈 五年 春二月 百濟來攻母山城 命波珍湌仇道 出兵拒之 六年 秋七月 仇道與百濟 戰於狗壤 勝之 殺獲五百餘級 七年 秋八月 百濟襲西境圓山鄕 又進圍缶谷城 仇道率勁騎五百擊之 百濟兵佯走 仇道追及蛙山 爲百濟所敗 王以仇道失策 貶爲缶谷城主 以薛支爲左軍主 八年 秋九月 蚩尤旗見于角亢 九年 春正月 拜國良爲阿湌 述明爲一吉湌..
17 天下善人寡, 惡人衆. 善人順道, 惡人違天. 然夫惡人之命不短, 善人之年不長. 天不命善人常享一百載之壽, 惡人爲殤子惡死, 何哉? 인용목차
73 此或時河壅之時, 山初崩, 土積聚, 水未盛. 三日之後, 水盛土散, 稍壞沮矣. 壞沮水流, 竟注東去. 遭伯宗得輦者之言, 因素縞而哭, 哭之因流, 流時(則)謂之河變起此而復. 其實非也. 何以驗之? 使山恒自崩乎? 素縞哭無益也. 使其天變應之, 宜改政治. 素縞而哭, 何政所改, 而天變復乎? 인용목차
72 凡變復之道, 所以能相感動者, 以物類也. 有寒則復之以溫, 溫復解之以寒. 故以龍致雨, 以刑逐暑, 皆緣五行之氣, 用相感勝之. 山崩壅河, 素縞哭之, 於道何意乎? 인용목차
71 如“素縞而哭” , 悔過自責也, 堯·禹之治水, 以力役, 不自責. 梁山, 堯時山也 ; 所壅之河, 堯時河也. 山崩河壅, 天雨水踊, 二者之變, 無以殊也. 堯·禹治洪水以力役, 輦者治壅河用自責, 變同而治異, 人鈞而應殊, 殆非賢聖變復之實也. 인용목차
70 堯之時, 洪水滔天, 懷山襄陵, 帝堯吁嗟, 博求賢者. 水變甚於河壅, 堯憂深於景公, 不聞以素縞哭泣之聲能厭勝之. 堯無賢人若輦者之術乎? 將洪水變大, 不可以聲服除也? 인용목차
47 言湯以身禱於桑林自責, 若言剪髮麗手, 自以爲牲, 用祈福於帝者, 實也. 言雨至爲湯自責以身禱之故, 殆虛言也. 인용목차
46 傳書言 : “湯遭七年旱, 以身禱於桑林, 自責以六過, 天乃雨.” 或言 : “五年. 禱辭曰: ‘余一人有罪, 無及萬夫 ; 萬夫有罪, 在余一人. 天(無)以一人之不敏, 使上帝鬼神傷民之命.’ 於是剪其髮, 麗其手, 自以爲牲, 用祈福於上帝. 上帝甚說, 時雨乃至.” 인용목차
45 或時奏『淸角』時, 天偶風雨, 風雨之後, 晉國適旱 ; 平公好樂, 喜笑過度, 偶發癃病. 傳書之家, 信以爲然, 世人觀見, 遂以爲實. 實者樂聲不能致此. 何以驗之? 風雨暴至, 是陰陽亂也. 樂能亂陰陽, 則亦能調陰陽也, 王者何須脩身正行, 擴施善政? 使@鼓調陰陽之曲, 和氣自至, 太平自立矣. 인용목차
44 然而 “魚聽” · “仰秣” · “玄鶴延頸” · “百獸率舞”, 蓋且其實 ; 風雨之至, 晉國大旱, 赤地三年, 平公癃病, 殆虛言也. 인용목차
43 傳書言 : “瓠芭鼓瑟, 淵(淫)魚出聽 ; 師曠鼓琴, 六馬仰秣.” 或言 : “師曠鼓『淸角(徵)』, 一奏之, 有玄鶴二八, 自南方來, 集於廊門之危 ; 再奏之而列 ; 三奏之, 延頸而鳴, 舒翼而舞, 音中宮商之聲, 聲吁于天. 平公大悅, 坐者皆喜.” 『尙書』曰: “擊石拊石, 百獸率舞.” 此雖奇怪, 然尙可信. 何則? 鳥獸好悲聲, 耳與人耳同也. 禽獸見人欲食, 亦欲食之, 聞人之樂, 何爲不樂? 인용목차
42 師曠能@鼓『淸角』, 必有所受, 非能質性生出之也. 其初受學之時, 宿昔習弄, 非直一再奏也. 審如傳書之言, 師曠學『淸角』時, 風雨當至也. 인용목차
41 夫『淸角』何音之聲, 而[能]致此? [曰] : “『淸角』·木音也, 故致風而(雨). 如木爲風, 雨與風俱.” 三尺之木, 數絃之聲, 感動天地, 何其神也? 此復一哭崩城, 一歎下霜之類也. 인용목차
40 傳書之家, 載以爲是 ; 世俗觀見, 信以爲然. 原省其實, 殆虛言也. 인용목차
39 或言 : “師曠『淸角』之曲, 一奏之, 有雲從西北起 ; 再奏之, 大風至, 大雨隨之, 裂帷幕, 破俎豆, 墮廊瓦. 坐者散走, 平公恐懼, 伏乎廊室. 晉國大旱, 赤地三年, 平公癃病.” 夫『白雪』與『淸角』, 或同曲而異名, 其禍敗同一實也. 인용목차
38 傳書言 : “師曠奏『白雪』之曲, 而神物下降, 風雨暴至, 平公因之癃病, 晉國赤地.” 인용목차
37 寒溫自有時, 不合變復之家. 且從變復之說, 或時燕王好用刑, 寒氣應至 ; 而衍囚拘而歎, 歎時霜適自下. 世見適歎而霜下, 則謂鄒衍歎之致也. 인용목차
36 夫哀與樂同, 喜與怒均. 衍興怨痛, 使天下霜, 使衍蒙非望之賞, 仰天而笑, 能以冬時使天熱乎? 變復之家曰: “人君秋賞則溫, 夏罰則寒.” 寒不累時則霜不降 ; 溫不兼日, 則冰不釋. 一夫冤而一歎, 天輒下霜, 何氣之易變, 時之易轉也? 인용목차
35 夫熯一炬火, 爨一鑊水, 終日不能熱也 ; 倚(持)一尺冰, 置庖廚中, 終夜不能寒也. 何則? 微小之感, 不能動大巨也. 今鄒衍之歎, 不過如一炬·尺冰, 而皇天巨大, 不徒鑊水庖@廚之醜類也. 一仰天歎, 天爲隕霜, 何天之易感, 霜之易降也? 인용목차
34 被逐之冤, 尙未足言. 申生伏劒, 子胥刎頸, 實孝而賜死, 誠忠而被誅, 且臨死時, 皆有聲辭. 聲辭出口, 與仰天歎無異, 天不爲二子感, {動}獨爲鄒衍動, 豈天痛見拘, 不悲流血哉? 伯(何){奇}冤痛相似, 而感動不同也? 인용 목차
33 鄒衍之冤, 不過曾子·伯奇. 曾子見疑而吟, 伯奇被逐而歌. 疑·[逐]與拘同, 吟·歌與歎等, 曾子·伯奇不能致寒, 鄒衍何人, 獨能雨(霣)霜? 인용목차
32 夫萬人擧口, 並解吁嗟, 猶未能感天 ; 鄒衍一人, 冤而壹歎, 安能下霜? 인용목차
31 言其無罪見拘, 當夏仰天而歎, 實也 ; 言天爲之雨(霣)霜, 虛也. 인용목차
30 傳書言 : “鄒衍無罪, 見拘於燕, 當夏五月, 仰天而@歡, 天爲隕霜.” 此與杞梁之妻哭而崩城, 無以異也. 인용목차
29 或時城適自崩, 杞梁妻適哭, 下世好虛, 不原其實, 故崩城之名, 至今不滅. 인용목차
28 使至誠之聲能動城土, 則其對林(草)木[而]哭, 能折草破木乎? 嚮水火而泣, 能涌水滅火乎? 夫草木水火, 與土無異, 然杞梁之妻不能崩城, 明矣. 인용 목차
27 夫人哭悲, 莫過雍門子. 雍門子哭對孟嘗君, 孟嘗君爲之於邑. 蓋哭之精誠, 故對嚮之者悽愴感慟(動)也. 夫雍門子能動孟嘗之心, 不能感孟嘗衣者, 衣不知惻怛, 不以人心相關通也. 今城, 土也, 土猶衣也, 無心腹之藏, 安能爲悲哭感慟(動)而崩? 인용목차
26 夫言嚮城而哭者, 實也 ; [言]城爲之崩者, 虛也. 인용목차
25 傳書言 : “杞梁氏之妻嚮城而哭, 城爲之崩.” 此言杞梁從軍不還, 其妻痛之, 嚮城而哭, 至誠悲痛, 精氣動城, 故城爲之崩也. 인용목차
24 太史公曰: “世稱太子丹之令天雨粟, 馬生角, 大抵皆虛言也.” 太史公書漢世實事之人, 而云“虛言” , 近非實也. 인용목차
23 湯困夏臺, 文王拘羑里, 孔子厄於陳·蔡. 三聖之困, 天不能祐, 使拘之者睹祐知聖, 出而尊厚之. 或曰: “拘三聖者, 不與三[聖]誓, 三聖心不願, 故祐聖之瑞, 無因而至. 天之祐人, 猶借人以物器矣, 人不求索, 則弗與也.” 曰: 太子願天下瑞之時, 豈有語言乎? 心願而已. 然湯閉於夏臺, 文王拘於羑里時, 心亦願出 ; 孔子厄陳·蔡, 心願食. 天何不令夏臺·羑里關鑰毁敗, 湯·文涉出 ; 雨粟陳·蔡, 孔子食飽乎? 인용목차
22 夫天能祐太子, 生諸瑞以免其身, 則能和秦王之意, 以解其難. 見拘一事而易, 生瑞五事而難. 舍一事之易, 爲五事之難, 何天之不憚勞也? 인용목차
21 燕太子丹何人? 而能動天? 聖人之拘, 不能動天 ; 太子丹, 賢者也, 何能致此? 인용목차
20 傳書言 : “燕太子丹朝於秦, 不得去, 從秦王求歸. 秦王執留之, 與之誓曰: ‘使日再中, 天雨粟, 令烏白頭, 馬生角, @廚門木象生肉足, 乃得歸.’ 當此之時, 天地祐之, 日爲再中, 天雨粟, 烏白頭, 馬生角, @廚門木象生肉足. 秦王以爲聖, 乃歸之.” 此言虛也. 인용목차
19 問曰: “人之害氣, 能相動乎?” 曰: “不能.” “豫讓欲害趙襄子, 襄子心動 ; 貫高欲簒高祖, 高祖心亦動. 二子懷精, 故兩主振感.” 曰: 禍變且至, 身自有怪, 非適人所能動也. 何以驗之? 時或遭狂人於途, 以刃加己, 狂人未必念害己身也, 然而己身先時己有妖怪矣. 由此言之, 妖怪之至, 禍變自凶之象, 非欲害已者之所爲也. 且凶之人, 卜得惡兆, 筮得凶卦, 出門見不吉, 占危(候)睹禍氣. 禍氣見於面, 猶白虹·太白見於天也. 變見於天, 妖出於人, 上下適然, 自相應也.” 인용목차
18 夫以筯撞鐘, 以筭擊鼓, 不能鳴者, 所用撞擊之者小也. 今人之形, 不過七尺, 以七尺形中精神, 欲有所爲, 雖積銳意, 猶筯撞鐘·筭擊鼓也, 安能動天? 精非不誠, 所用動者小也. 且所欲害者, 人也, 人不動, 天反動乎? 인용목차
17. 夫言白虹貫日, 太白蝕昴, 實也. 言荊軻之謀, 衛先生之畫, 感動皇天, 故白虹貫日, 太白蝕昴者, 虛也. 인용 목차
16 傳書言 : “荊軻爲燕太子謀刺秦王, 白虹貫日. 衛先生爲秦畫長平之事, 太白蝕昴.” 此言精[誠]感天, 天爲變動也. 인용목차
14 宋景公推誠出三善言, 熒惑徙三舍, 實論者猶謂之虛. [魯]襄(陽)公爭鬪, 惡日之暮, 以此一戈麾, 無誠心善言, 日爲之反, 殆非其意(實)哉! 且日, 火也, 聖人麾火, 終不能卻, [魯]襄(陽)公麾日, 安能使反? 인용목차
13 星之在天也, 爲日月舍, 猶地有郵亭, 爲長吏廨也. 二十八舍有分度, 一舍十度, 或增或減. 言日反三舍, 乃三十度也. 日, 日行一度, 一麾之間, 反三十日時所在度也? 如謂舍爲度, 三度亦三日行也, 一麾之間, 令日卻三日也? 인용목차
12 『鴻範』曰: “星有好風, 星有好雨. 日月之行, 則有冬有夏. 月之從星, 則有風雨.” 夫星與日月同精, 日月不從星, 星輒復變. 明日月行有常度, 不得從星之好惡也, 安得從[魯]襄(陽)公之所欲? 인용목차
11 凡人能以精誠感動天[者], 專心一意, 委務積神, 精通于天, 天爲變動, 然尙未可謂然. [魯]襄(陽)公志在[於]戰, 爲日暮一麾, 安能令日反? 使聖人麾日, 日終不反, [魯]襄(陽)公何人? 而使日反乎? 인용목차
10 傳書言 : “魯襄(陽)公與韓戰, 戰酣, 日暮, 公援戈而麾之, 日爲之反三舍.” 此言虛也. 인용목차
09. 或時武王適麾之, 風偶自止, 世褒武王之德, 則謂武王能止風矣. 인용목차
08 夫風者, 氣也, 論者以爲天地之號令也. 武王誅紂是乎? 天當安靜以祐之. 如誅紂非乎? 而天風者, 怒也. 武王不奉天令, 求索己過, 瞋目言曰: “余在, 天下誰敢害吾[意]者!” 重天怒, 增己之惡也, 風何肯止? 父母怒, 子不改過, 瞋目大言, 父母肯貰之乎? 如風天所爲, 禍氣自然, 是亦無知, 不爲瞋目麾之故止. 夫風猶雨也, 使武王瞋目以旄麾雨而止之乎? 武王不能止雨, 則亦不能止風. 인용목차
07 武王渡孟津時, 士衆喜樂, 前歌後舞, 天人同應. 人喜天怒, 非實宜也. 前歌後舞, 未必其實 ; 麾風而止之, 迹近爲虛. 인용목차
06 傳書言 : “武王伐紂, 渡孟津, 陽侯之波, 逆流而擊, 疾風晦冥, 人馬不見. 於是武王左操黃鉞, 右執白旄, 瞋目而麾之曰: ‘余在, 天下誰敢害吾意者!’ 於是風霽波罷.” 此言虛也. 인용목차
05 或曰: “日, 氣也, 射雖不及, 精誠滅之.” 夫天亦遠, 使其爲氣, 則與日月同 ; 使其爲體, 則與金石等, 以堯之精誠, 滅日虧金石, 上射日(天)則能穿天乎? 世稱桀·紂之惡, 射天而毆地 ; 譽高宗之德, 政消桑穀. 今堯不能以德滅十日, 而必射之, 是德不若高宗, 惡與桀·紂同也, 安能以精誠獲天之應也? 인용목차
04 此欲言堯以精誠射之, 精誠所加, 金石爲虧, 蓋誠無堅則亦無遠矣. 夫水與火各一性也, 能射火而滅之, 則當射水而除之. 洪水之時, 流(氾)濫中國, 爲民大害, 堯何不推精誠射而除之? 堯能射日, 使火不爲害, 不能射河, 使水不爲害. 夫射水不能卻水, 則知射日之語, 虛非實也. 인용목차
03 假使堯時天地相近, 堯射得之, 猶不能傷日, {傷}日何肯去? 何則? 日, 火也. 使在地之火, 附一把炬, 人從旁射之, 雖中, 安能滅之? 地火不爲見射而滅, 天火何爲見射而去? 인용 목차
02. 夫人之射也, 不過百步, 矢力盡矣. 日之行也, 行天星度, 天之去人, 以萬里數, 堯上射之, 安能得日? 使堯之時, 天地相近, 不過百步, 則堯射日, 矢能及之 ; 過百步, 不能得也. 인용목차
01 儒者傳書言 : “堯之時, 十日幷出, 萬物燋枯. 堯上射十日, 九日去, 一日常出.” 此言虛也. 인용목차
19 使文公不問咎犯, 咎犯不明其吉, 戰以大勝, 世人將曰: “文公以至賢之德, 破楚之無道, 天雖見妖, 臥有凶夢, 猶滅妖消凶以獲福.” 殷無咎犯之異知, 而有祖己信常之占, 故桑穀之文, 傳世不絶, 轉禍爲福之言, 到今不實. 인용목차
18 晉文公將與楚成王戰於城濮, 彗星出楚, 楚操其柄, 以問咎犯. 咎犯對曰: “以彗鬪, 倒之者勝.” 文公夢與成王搏, 成王在上, 盬其腦. 問咎犯, 咎犯曰: “君得(見)天而成王伏其罪, 戰必大勝.” 文公從之, 大破楚師. 嚮令文公問庸臣, 必曰不勝. 何則? 彗星無吉, 搏在上無凶也. 夫桑穀之占, 占爲凶, 猶晉當彗末·搏在下爲不吉也. 然而吉者, 殆有若對彗·見天之詭, 故高宗長久, 殷朝不亡. 인용목차
17 禹南濟於江, 有黃龍負舟, 舟中之人五色無主. 禹乃嘻笑而稱曰: “我受命於天, 竭力以勞萬民. 生, 寄也 ; 死, 歸也. {死, 歸也}, 何足以滑和? 視龍猶蝘蜓也.” 龍去而亡[患]. 案古今龍至皆爲吉, 而禹獨謂黃龍凶者, 見其負舟, 舟中之人恐也. 夫以桑穀比於龍, 吉凶雖反, 蓋相似. 野草生於朝, 尙爲不吉, 殆有若黃龍負舟之異, 故爲吉而殷朝不亡. 인용목차
16 衛獻公太子至靈臺, 蛇遶左輪. 御者曰: “太子下拜. 吾聞國君之子, 蛇遶車輪左者速得國.” 太子遂不下(行), 反乎舍. 御人見太子, 太子曰: “吾聞爲人子者, 盡和順於君, 不行私欲, 共嚴承令, 不逆君安. 今吾得國, 是君失安也. 見國之利而忘君安, 非子道也 ; 得國而拜, 其非君欲. 廢子道者不孝, 逆君欲則不忠, 而欲我行之, 殆{吾}欲[吾]國之危明矣.” 投(拔)殿(劒)將死, 其御止之, 不能禁, 遂伏劒而死. 夫蛇遶左輪, 審爲太子速得國, 太子宜不死, 獻公宜疾薨. 今獻公不死, 太子伏劒, 御者之占, 俗之虛言也. 或時蛇爲太子將死之妖, 御者信俗之占, 故失吉凶之實. 夫桑穀之生, 與蛇遶左輪相似類也. 蛇至實凶, 御者以爲吉 ; 桑穀實吉, 祖己以爲凶. 인용목차
15 使暢草生於周之時, 天下太平, [後]人來獻暢草. 暢草亦草野之物也, 與彼桑穀何異? 如以夷狄獻之則爲吉, 使暢草生於周家, 肯謂之[不]善乎? 夫暢草可以熾釀, 芬香暢達者, 將祭, 灌暢降神. 設自生於周朝, 與嘉禾·朱草·蓂莢之類不殊矣. 然則桑亦食蠶, 蠶爲絲, 絲爲帛, 帛爲衣. 衣以入宗廟爲朝服, 與暢無異, 何以謂之凶? 인용목차
14 論說之家, 著於書記者, 皆云 : “天雨穀者凶.” 書傳曰: “蒼頡作書, 天雨穀, 鬼夜哭.” 此方(乃)凶惡之應. 和者, 天{何}用成穀之道. 從天降而和, 且猶謂之善, 況所成之穀, 從雨下乎? 極論訂之, 何以爲凶? 夫陰陽和則穀稼成, 不則被災害. 陰陽和者, 穀之道也, 何以謂之凶? 絲成帛, 縷成布. 賜人絲縷, 猶爲重厚, 況遺人以成帛與織布乎? 夫絲縷猶陰陽, 帛布猶成穀也. 賜人帛, 不謂之惡, 天與之穀, 何故謂之凶? 夫雨穀吉凶未可定, 桑穀之言未可知也. 인용목차
13 說災異之家, 以爲天有災異者, 所以譴告王者, 信也. 夫王者有過, 異見於國 ; 不改, 災見草木 ; 不改, 災見於五穀 ; 不改, 災至身. 『左氏春秋傳』曰: “國之將亡, 鮮不五稔.” 災見於五穀, 五穀安得熟? 不熟, 將亡之徵. 災亦有且亡五穀{不}熟之應. 天(夫)不熟, 或爲災, 或爲福, 禍福之實未可知, 桑穀之言安可審? 인용목차
12 周時天下太平, 越嘗獻雉於周公, 高宗得之而吉. 雉亦野草之物, 何以爲吉? 如以雉所(耿)分(介)有似於士, 則麏亦仍有似君子, 公孫術(述)得白鹿, 占何以凶? 然則雉之吉凶未可知, 則夫桑穀之善惡未可驗也. 桑穀或善物, 象遠方之士, 將皆立於高宗之廟(朝), 故高宗獲吉福, 享長久也. 인용목차
11 雉則民人之類, 如謂含血者吉, 長狄來至, 是吉也, 何故謂之凶? 如以從夷狄來者不吉, 介葛盧來朝, 是凶也. 如以草木者爲凶, 朱草·蓂莢出, 是不吉也. 朱草·蓂莢皆草也, 宜生於野, 而生於朝, 是爲不吉, 何故謂之瑞? 一野之物, 來至或出, 吉凶異議. 朱草·蓂莢, 善草, 故爲吉, 則是以善惡爲吉凶, 不以都野爲好醜也. 인용목차
10 高宗祭成湯之廟, 有蜚雉升鼎[耳]而雊. 祖己以爲遠人將有來者, 說『尙書』家謂雉凶, 議駮不同. 且從祖己之言, 雉來吉也. 雉伏於野草之中, 草覆野鳥之形, 若民人處草廬之中, 可謂其人吉而廬凶乎? 民人入都, 不謂之凶 ; 野草生朝, 何故不吉? 인용목차
09 漢孝武皇帝之時, 獲白麟, [一角]戴兩(肉){角}而共(五)觝(趾), 使竭者終軍議之. 軍曰: “夫野獸而共一角, 象天下合同爲一也.” 麒麟, 野獸也 ; 桑穀, 野草也, 俱爲野物, 獸·草何別? 終軍謂[野]獸爲吉, 祖己謂野草爲凶. 인용목차
07 夫以周亡之祥, 見於夏時, 又何以知桑穀之生, 不爲紂亡出乎? 或時祖己言之, 信野草之占, 失遠近之實 ; 高宗問祖己之後, 側身行道, 六國諸侯, 偶朝而至. 高宗之命, 自長未終, 則謂起桑穀之問, 改政脩行, 享百年之福矣. 인용 목차
06 王命之當興也, 猶春氣之當爲夏也 ; 其當亡也, 猶秋氣之當爲冬也. 見春之微葉, 知夏有莖葉 ; 覩秋之零實, 知冬之枯萃. 桑穀之生, 其猶春葉秋實也, 必然猶驗之. 今詳修政改行, 何能除之? 인용목차
05 夏將衰也, 二龍戰於庭, 吐漦而去. 夏王櫝而藏之. 夏亡, 傳於殷 ; 殷亡, 傳於周, 皆莫之發. 至幽王之時, 發而視之, 漦流于庭, 化爲玄黿, 走入後宮, 與婦人交, 遂生褒姒. 褒姒歸周, 厲王惑亂, 國遂滅亡. 幽·厲王之去夏世, 以爲千數歲, 二龍戰時, 幽·厲·褒姒等未爲人也. 周亡之妖, 已出久矣. 妖出, 禍安得不就? 瑞見, 福安得不至? 若二龍戰時言曰: “余褒之二君也.” 是則褒姒當生之驗也. 龍稱褒, 褒姒不得不生, 生則厲王不得不惡, 惡則國不得不亡. [亡]徵已見, 雖五聖十賢相與卻之, 終不能消. 善惡同實 : 善祥出, 國必興 ; 惡祥見, 朝必亡. 謂惡異可以善行除, 是謂善瑞可以惡政滅也. 河源出於崑崙, 其流播於九河. 使堯·禹卻以善政, 終不能還者, 水勢當然, 人事不能禁也. 河源不可禁, 二龍不可除, 則桑穀不可卻也. 인용목차
04 案祖己之占, 桑穀爲亡之妖, 亡象已見, 雖脩孝(敎)行, 其何益哉? 何以效之? 魯昭公之時, 鸜鵒來巢, 師己采文·成之世童謠之語, 有鸜鵒之言, 見今有來巢之驗, 則占謂之凶. 其後昭公爲季氏所逐, 出於齊, 國果空虛. 都有虛驗, 故野鳥來巢 ; 師己處之, 禍意如占. 使昭公聞師己之言, 脩行改政爲善, 居高宗之操, 終不能消, 何則? 鸜鵒之謠已兆, 出奔之禍已成也. 鸜鵒之兆, 已出於文·成之世矣. 根生, 葉安得不茂? 源發, 流安得不廣? 此尙爲近, 未足以言之. 인용목차
03 祖己之言, 朝當亡哉! 夫朝之當亡, 猶人當死. 人欲死, 怪出 ; 國欲亡, 期盡. 人死命終, 死不復生, 亡不復存. 祖己之言政, 何益於不亡? 高宗之脩行, 何益於除禍? 夫家人見凶脩善, 不能得吉 ; 高宗見妖改政, 安能除禍? 除禍且不能, 況能招致六國, 延期至百年乎? 故人之死生, 在於命之夭壽, 不在行之善惡 ; 國之存亡, 在期之長短, 不在於政之得失. 인용목차
02 高宗, 賢君也, 而感桑穀生而問祖己, 行祖己之言, 修政改行, 桑穀之妖亡, 諸侯朝而年長久. 脩善之義篤, 故瑞應之福渥. 此虛言也. 인용목차
01 殷高宗之時, 桑穀俱生於朝, 七日而大拱. 高宗召其相而問之, 相曰: “吾雖知之, 弗能言也.” 問祖己. 祖己曰: “夫桑穀者, 野草也, 而生於朝, 意朝亡乎?” 高宗恐駭, 側身而行道, 思索先王之政, 明養老之義, 興滅國, 繼絶世, 擧佚民, 桑穀亡. 三年之後, 諸侯以譯來朝者六國, 遂享百年之福. 인용목차
17 案子韋書『錄序秦』, 亦言 : “子韋曰: ‘君出三善言, 熒惑宜有動.’ 於是候之, 果徙舍.” 不言“三”. 或時星當自去, 子韋以爲驗, 實動離舍, 世增言“三”. 旣空增三舍之數, 又虛生二十一年之壽也. 인용목차
16 齊景公問太卜曰: “子之道何能?” 對曰: “能動地.” 晏子往見公, 公曰: “寡人問太卜曰: ‘子道何能?’ 對曰: ‘能動地.’ 地固可動乎?” 晏子嘿然不對. 出見太卜曰: “昔吾見鉤星在房·心之間, 地其動乎?” 太卜曰: “然.” 晏子出, 太卜走見公[曰] : “臣非能動地, 地固將自動.” 夫子韋言星徙, 猶太卜言地動也. 地固且自動, 太卜言己能動之 ; 星固將自徙, 子韋言君能徙之. 使晏子不言鉤星在房·心[間], 則太卜之姦對不覺. 宋無晏子之知臣, 故子韋之一言, 遂爲(售)其[欺]是(耳). 인용목차
15 亦或時子韋知星行度適自去, 自以著己之知, 明君臣推讓之所致, 見星之數七, 因言星[徙]七(三)舍, {復}得二十一年, 因以星舍計年之數, 是與齊太卜無以異也. 인용목차
14 或時熒惑守心爲旱災, 不爲君薨. 子韋不知, 以爲死禍, 信俗至誠之感. 熒惑之處星, 必偶自當去, 景公自不死, 世則謂子韋之言審, 景公之誠感天矣. 인용 목차
13 且言“星徙三舍”者, 何謂也? 星三徙於一(三)舍乎? 一徙歷於三舍也? 案子韋之言曰: “君有君人之言三, 天必三賞君. 今夕, 星必徙三舍.” 若此, 星竟徙三舍也. 夫景公一坐有三善言, 星徙三舍, 如有十善言, 星徙十舍乎? 熒惑守心, 爲善言卻, 如景公復出三惡言, 熒惑食心乎? 爲善言卻, 爲惡言進, 無善無惡, 熒惑安居不行動乎? 인용목차
12 觀子韋之言景公, 言熒惑之禍, 非寒暑風雨之類, 身死命終之祥也. 國且亡, 身且死, 祅氣見於天, 容色見於面. 面有容色, 雖善操行不能滅, 死徵已見也. 在體之色, 不可以言行滅 ; 在天之妖, 安可以治除乎? 人病且死, 色見於面, 人或謂之曰: “此必死之徵也. 雖然, 可移於五鄰, 若移於奴役.” 當死之人, 正言不可, 容色肯爲善言之故滅, 而當死之命, 肯爲之長乎? 氣不可滅, 命不可長, 然則熒惑安可卻? 景公之年安可增乎? 由此言之, 熒惑守心, 未知所爲, 故景公不死也. 인용목차
11 案子韋之言曰: “熒惑, 天使也 ; 心, 宋分野也, 禍當君.” 審如此言, 禍不可除, 星不可卻也. 若夫寒溫失和, 風雨不時, 政事之家, 謂之失誤所致, 可以善政賢行變而復也. 若熒惑守心, 若必死, 猶亡禍安可除? 修政改行, 安能卻之? 善政賢行, 尙不能卻, 出虛華之三言, 謂星卻而禍除, 增壽延年, 享長久之福, 誤矣. 인용목차
10 宋·衛·陳·鄭之俱災也, 氣變見天. 梓愼知之, 請於子産, 有以除之, 子産不聽. 天道當然, 人事不能卻也. 使子産聽梓愼, 四國能無災乎? 堯遭鴻水, 時臣必有梓愼·子韋之知矣, 然而不卻除者, 堯與子産同心也. 인용목차
09 曰: “景公[不]聽乎言, 庸何[不]能動天?” 使諸侯不聽其臣言, 引過自予. 方伯聞其言, 釋其罪, 委之去乎? 方伯不釋諸侯之罪, 熒惑安肯徙去三舍? 夫聽與不聽, 皆無福善, 星徙之實, 未可信用. 天人同道, 好惡不殊, 人道不然, 則知天無驗矣. 인용목차
08 且子韋之言曰: “熒惑, 天使也 ; 心, 宋分野也, 禍當君.” 若是者, 天使熒惑加禍於景公也, 如何可移於將·相若歲與國民乎? 天之有熒惑也, 猶王者之有方伯也. 諸侯有當死之罪, 使方伯圍守其國. 國君問罪於臣, 臣明罪在君, 雖然, 可移於臣子與人民. 設國君計其言, 令其臣歸罪於國. 方伯聞之, 肯聽其言, 釋國君之罪, 更移以付國人乎? 方伯不聽者, 自國君之罪, 非國人之辜也. 方伯不聽, 自國君之罪, 熒惑安肯移禍於國人? 若此, 子韋之言妄也. 인용목차
07 且景公, 賢者也. 賢者操行, 上不及聖, 下不過惡人. 世間聖人, 莫不堯·舜, 惡人, 莫不桀·紂. 堯·舜操行多善, 無移熒惑之效 ; 桀·紂之政多惡, 有反景公脫禍之驗. 景公出三善言, 延年二十一歲, 是則堯·舜宜獲千歲, 桀·紂宜爲殤子. 今則不然, 各隨年壽, 堯·舜·桀·紂, 皆近百載. 是竟子韋之言妄, 延年之語虛也. 인용목차
06 說災變之家曰: “人在天地之間, 猶魚在水中矣. 其能以行動天地, 猶魚鼓而振水也. 魚動而水蕩, ###氣變.” 此非實事也. 假使眞然, 不能至天. 魚長一尺, 動於水中, 振旁側之水, 不過數尺. 大若(者)不過與人同, 所振蕩者, 不過百步, 而一里之外, 澹然澄靜, 離之遠也. 今人操行變氣, 遠近宜與魚等, 氣應而變, 宜與水均. 以七尺之細形, 形中之微氣, 不過與一鼎之蒸火同, 從下地上變皇天, 何其高也? 인용목차
05 子韋之言 : “天外高而聽卑, 君有君人之言三, 天必三賞君.” 夫天, 體也, 與地無異. 諸有體者, 耳咸附於首. 體與耳殊, 未之有也. 天之去人, 高數萬里, 使耳附天, 聽數萬里之語, 弗能聞也. 人坐樓臺之上, 察地之螻蟻, 尙不見其體, 安能聞其聲? 何則? 螻蟻之體細, 不若人形大, 聲音孔氣, 不能達也. 今天之崇高, 非直樓臺, 人體比於天, 非若螻蟻於人也. 謂天非若螻蟻於人也. 謂天聞人言, 隨善惡爲吉凶, 誤矣. 四夷入諸夏, 因譯而通. 同形均氣, 語不相曉, 雖五帝三王, 不能去譯獨曉四夷, 況天與人異體, 音與人殊乎? 人不曉天所爲, 天安能知人所行? 使天體乎? 耳高, 不能聞人言 ; 使天氣乎? 氣若雲煙, 安能聽人辭? 인용목차
04 人君有[善言]善行, 善行動於心, 善言出於意, 同由共本, 一氣不異. 宋景公出三善言, 則其先三善言之前, 必有善行也. 有善行, 必有善政. 政善, 則嘉瑞臻, 福祥至, 熒惑之星, 無爲守心也. 使景公有失誤之行, 以致惡政, 惡政發, 則妖異見, 熒[惑]之守心, #桑穀之生朝. 高宗消桑穀之變, 以政不以言 ; 景公卻熒惑之異, 亦宜以行. 景公有惡行, 故熒惑守心. 不改政脩行, 坐出三善言, 安能動天? 天安肯應? 何以效之? 使景公出三惡言, 能使熒惑守(食)心乎? 夫三惡言不能使熒惑守(食)心, 三善言安能使熒惑退徙三舍? 以三善言獲二十一年, 如有百善言, 得千歲之壽乎? 非天祐善之意, 應誠爲福之實也. 인용목차
03 齊景公時有彗星, 使人禳之. 晏子曰: “無益也, 秪取誣焉. 天道不闇, 不貳其命, 若之何禳之也? 且天之有彗, 以除穢也. 君無穢德, 又何禳焉? 若德之穢, 禳之何益? 『詩』曰: ‘惟此文王, 小心翼翼, 昭事上帝, 聿懷多福 ; 厥德不回, 以受方國’君無回德, 方國將至, 何患於彗?『詩』曰: ‘我無所監, 夏后及商, 用亂之故, 民卒流亡.’若德回亂, 民將流亡, 祝史之爲, 無能補也.” 公說, 乃止. 齊君欲禳彗星之凶, 猶子韋欲移熒惑之禍也 ; 宋君不聽, 猶晏子不肯從也, 則齊君爲子韋, 晏子爲宋君也. 同變共禍, 一事二人, 天猶賢宋君, 使熒惑徙三舍, 延二十一年, 獨不多晏子, 使彗消而增其壽, 何天祐善偏駮不齊一也? 인용목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