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논어 - 12. 안연 전문 본문

고전/논어

논어 - 12. 안연 전문

건방진방랑자 2021. 10. 11. 0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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안연(顔淵) 제십이(第十二)

 

凡二十四章.

 

 

1. 사적 욕망을 극복하여 예를 회복하라

 

顔淵問仁.

仁者, 本心之全德.

 

子曰: “克己復禮爲仁.

, 勝也. , 謂身之私欲也. , 反也. 禮者, 天理之節文也. 爲仁者, 所以全其心之德也. 蓋心之全德, 莫非天理, 而亦不能不壞於人欲. 故爲仁者必有以勝私欲而復於禮, 則事皆天理, 而本心之德復全於我矣.

 

一日克己復禮, 天下歸仁焉. 爲仁由己, 而由人乎哉?”

, 猶與也. 又言一日克己復禮, 則天下之人皆與其仁, 極言其效之甚速而至大也. 又言爲仁由己而非他人所能預, 又見其機之在我而無難也. 日日克之, 不以爲難, 則私欲淨盡, 天理流行, 而仁不可勝用矣.

程子: “非禮處便是私意. 旣是私意, 如何得仁? 須是克盡己私, 皆歸於禮, 方始是仁.”

又曰: “克己復禮, 則事事皆仁, 故曰天下歸仁.”

氏曰: “克己, 須從性偏難克處, 克將去.”

 

顔淵: “請問其目.”

, 條件也. 顔淵聞夫子之言, 則於天理人欲之際, 已判然矣, 故不復有所疑問, 而直請其條目也.

 

子曰: “非禮勿視, 非禮勿聽, 非禮勿言, 非禮勿動.”

非禮者, 己之私也. 勿者, 禁止之辭. 是人心之所以爲主, 而勝私復禮之機也. 私勝, 則動容周旋無不中禮, 而日用之間, 莫非天理之流行矣.

 

顔淵: “雖不敏, 請事斯語矣.”

, 如事事之事. 請事斯語, 顔子黙識其理, 又自知其力有以勝之, 故直以爲己任而不疑也.

程子曰: “顔淵問克己復禮之目, 子曰, ‘非禮勿視, 非禮勿聽, 非禮勿言, 非禮勿動’, 四者身之用也. 由乎中而應乎外, 制於外所以養其中也. 顔淵事斯語, 所以進於聖人. 後之學聖人者, 宜服膺而勿失也, 因箴以自警.

其視箴曰: ‘心兮本虛, 應物無迹. 操之有要, 視爲之則. 蔽交於前, 其中則遷. 制之於外, 以安其內. 克己復禮, 久而誠矣.’

其聽箴曰: ‘人有秉彝, 本乎天性. 知誘物化, 遂亡其正. 卓彼先覺, 知止有定. 閑邪存誠, 非禮勿聽.’

其言箴曰: ‘人心之動, 因言以宣. 發禁躁妄, 內斯靜專. 矧是樞機, 興戎出好, 吉凶榮辱, 惟其所召. 傷易則誕, 傷煩則支, 己肆物忤, 出悖來違. 非法不道, 欽哉訓辭!’

其動箴曰: ‘哲人知幾, 誠之於思; 志士勵行, 守之於爲. 順理則裕, 從欲惟危; 造次克念, 戰兢自持. 習與性成, 聖賢同歸.’”

愚按: 此章問答, 乃傳授心法切要之言. 非至明不能察其幾, 非至健不能致其決. 故惟顔子得聞之, 而凡學者亦不可以不勉也. 程子之箴, 發明親切, 學者尤宜深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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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중궁에게 경()과 서()를 가르치다

 

仲弓問仁. 子曰: “出門如見大賓, 使民如承大祭. 己所不欲, 勿施於人. 在邦無怨, 在家無怨.”

仲弓: “雖不敏, 請事斯語矣.”

敬以持己, 恕以及物, 則私意無所容而心德全矣. 內外無怨, 亦以其效言之, 使以自考也.

程子: “孔子言仁, 只說出門如見大賓, 使民如承大祭. 看其氣象, 便須心廣體胖, 動容周旋中禮. 謹獨, 便是守之之法.”

或問: “出門使民之時, 如此可也; 未出門使民之時, 如之何?”

: “此儼若思時也, 有諸中而後見於外. 觀其出門使民之時, 其敬如此, 則前乎此者敬可知矣. 非因出門使民, 然後有此敬也.”

愚按: 克己復禮, 乾道也; 主敬行恕, 坤道也. 之學, 其高下淺深, 於此可見. 然學者誠能從事於敬恕之間而有得焉, 亦將無己之可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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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말을 참는 게 인()이라고 사마우에게 알려주다

 

司馬牛問仁.

司馬牛, 孔子弟子, , 向魋之弟.

 

子曰: “仁者其言也訒.”

, 音刃.

, 忍也, 難也. 仁者心存而不放, 故其言若有所忍而不易發, 蓋其德之一端也. 夫子以多言而躁, 故告之以此. 使其於此而謹之, 則所以爲仁之方, 不外是矣.

 

: “其言也訒, 斯謂之仁已乎?” 子曰: “爲之難, 言之得無訒乎?”

意仁道至大, 不但如夫子之所言, 故夫子又告之以此. 蓋心常存, 故事不苟, 事不苟, 故其言自有不得而易者, 非强閉之而不出也.

氏曰: “觀此及下章再問之語, 之易其言可知.”

程子: “雖爲司馬牛多言故及此, 然聖人之言, 亦止此爲是.”

愚謂牛之爲人如此, 若不告之以其病之所切, 而泛以爲仁之大匵語之, 則以彼之躁, 必不能深思以去其病, 而終無自以入德矣. 故其告之如此. 蓋聖人之言, 雖有高下大小之不同, 然其切於學者之身, 而皆爲入德之要, 則又初不異也. 讀者其致思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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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군자란 근심하지 않고 두려워하지 않는다

 

司馬牛問君子. : “君子不憂不懼.”

向魋, 常憂懼. 故夫子告之以此.

 

: “不憂不懼, 斯謂之君子已乎?” : “內省不疚, 夫何憂何懼?”

, 音扶.

之再問, 猶前章之意, 故復告之以此. , 病也. 言由其平日所爲無愧於心, 故能內省不疚, 而自無憂懼, 未可遽以爲易而忽之也.

氏曰: “不憂不懼, 由乎德全而無疵. 故無入而不自得, 非實有憂懼而强排遣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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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공경하면 모든 사람들이 다 형제

 

司馬牛憂曰: “人皆有兄弟, 我獨亡.”

有兄弟而云然者, 其爲亂而將死也.

 

子夏: “聞之矣:

蓋聞之夫子.

 

死生有命, 富貴在天.

命稟於有生之初, 非今所能移; 天莫之爲而爲, 非我所能必, 但當順受而已.

 

君子敬而無失, 與人恭而有禮. 四海之內, 皆兄弟也. 君子何患乎無兄弟也?”

旣安於命, 又當修其在己者. 故又言苟能持己以敬而不間斷, 接人以恭而有節文, 則天下之人皆愛敬之, 如兄弟矣.’ 子夏欲以寬之憂, 故爲是不得已之辭, 讀者不以辭害意可也.

氏曰: “子夏四海皆兄弟之言, 特以廣司馬牛之意, 意圓而語滯者也, 惟聖人則無此病矣. 子夏知此而以哭子喪明, 則以蔽於愛而昧於理, 是以不能踐其言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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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참소와 하소연을 통해 보는 현명함이란

 

子張問明. 子曰: “浸潤之譖, 膚受之愬, 不行焉. 可謂明也已矣. 浸潤之譖膚受之愬不行焉, 可謂遠也已矣.”

, 莊蔭反. , 蘇路反.

浸潤, 如水之浸灌滋潤, 漸漬而不驟也. , 毁人之行也. 膚受, 謂肌膚所受, 利害切身. 所謂剝床以膚, 切近災者也. , 愬己之冤也. 毁人者漸漬而不驟, 則聽者不覺其入, 而信之深矣. 愬冤者急迫而切身, 則聽者不及致詳, 而發之暴矣. 二者難察而能察之, 則可見其心之明, 而不蔽於近矣. 此亦必因子張之失而告之, 故其辭繁而不殺, 以致丁寧之意云.

楊氏: “驟而語之, 與利害不切於身者, 不行焉, 有不待明者能之也. 故浸潤之譖, 膚受之愬不行, 然後謂之明, 而又謂之遠. 遠則明之至也. : ‘視遠惟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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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정치의 삼요소: 먹을거리, 군사력, 믿음

 

子貢問政. 子曰: “足食. 足兵. 民信之矣.”

言倉廩實而武備修, 然後敎化行, 而民信於我, 不離叛也.

 

子貢: “必不得已而去, 於斯三者何先?” : “去兵.”

, 上聲, 下同.

言食足而信孚, 則無兵而守固矣.

 

子貢: “必不得已而去, 於斯二者何先?” : “去食. 自古皆有死, 民無信不立.”

民無食必死, 然死者人之所必不免. 無信則雖生而無以自立, 不若死之爲安. 故寧死而不失信於民, 使民亦寧死而不失信於我也.

程子: “孔門弟子善問, 直窮到底, 如此章者, 子貢不能問, 非聖人不能答也.”

愚謂以人情而言, 則兵食足而後吾之信可以孚於民. 以民德而言, 則信本人之所固有, 非兵食所得而先也. 是以爲政者, 當身率其民而以死守之, 不以危急而可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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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과 질()은 같은 것으로 조화시키려 해야 한다

 

棘子成: “君子質而已矣, 何以文爲?”

棘子成, 大夫. 疾時人文勝, 故爲此言.

 

子貢: “惜乎! 夫子之說, 君子也. 駟不及舌.

子成之言, 乃君子之意. 然言出於舌, 則駟馬不能追之, 又惜其失言也.

 

文猶質也, 質猶文也. 虎豹之鞟猶犬羊之鞟.”

, 其郭反.

, 皮去毛者也. 文質等耳, 不可相無. 若必盡去其文而獨存其質, 則君子小人無以辨矣. 棘子成矯當時之弊, 固失之過; 子貢子成之弊, 又無本末輕重之差, 胥失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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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증세하기보다 감세해야 한다

 

哀公問於有若: “年饑, 用不足, 如之何?”

有若, 君臣之辭. , 謂國用. 公意蓋欲加賦以足用也.

 

有若對曰: “?”

, 通也, 均也. 周制: 一夫受田百畝, 而與同溝共井之人通力合作, 計畝均收. 大率民得其九, 公取其一, 故謂之徹. 宣公稅畝, 又逐畝什取其一, 則爲什而取二矣. 有若請但專行徹法, 欲公節用以厚民.

 

: “, 吾猶不足, 如之何其徹也?”

, 卽所謂什二也. 公以有若不喩其旨, 故言此以示加賦之意.

 

對曰: “百姓足, 君孰與不足? 百姓不足, 君孰與足?”

民富, 則君不至獨貧; 民貧, 則君不能獨富. 有若深言君民一體之意, 以止公之厚斂, 爲人上者所宜深念也.

氏曰: “仁政必自經界始. 經界正, 而後井地均, 穀祿平, 而軍國之需皆量是以爲出焉. 故一徹而百度擧矣, 上下寧憂不足乎? 以二猶不足而敎之徹, 疑若迂矣. 然什一, 天下之中正. 多則桀, 寡則貉, 不可改也. 後世不究其本而惟末之圖, 故征斂無藝, 費出無經, 而上下困矣. 又惡知盍之當務而不爲迂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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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덕을 숭상하는 법과 미혹됨을 분별하는 법을 말하다

 

子張問崇德, 辨惑. 子曰: “忠信, 徙義, 崇德也.

主忠信, 則本立, 徙義, 日新.

 

愛之欲其生, 惡之欲其死. 旣欲其生, 又欲其死, 是惑也.

, 去聲.

愛惡, 人之常情也. 然人之生死有命, 非可得而欲也. 以愛惡而欲其生死, 則惑矣. 旣欲其生, 又欲其死, 則惑之甚也.

 

誠不以富, 亦祗以異.”

小雅我行其野之辭也.

舊說: “夫子引之, 以明欲其生死者不能使之生死. 如此詩所言, 不足以致富而適足以取異也.

程子: “此錯簡, 當在第十六篇齊景公有馬千駟之上. 因此下文亦有齊景公字而誤也.”

氏曰: “堂堂乎, 難與並爲仁矣. 則非誠善補過不蔽於私者, 故告之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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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주어진 신분답게

 

齊景公問政於孔子.

齊景公, 杵臼. 魯昭公末年, 孔子.

 

孔子對曰: “君君, 臣臣, 父父, 子子.”

此人道之大經, 政事之根本也. 是時景公失政, 而大夫氏厚施於國. 景公又多內嬖, 而不立太子. 其君臣父子之間, 皆失其道, 故夫子告之以此.

 

公曰: “善哉! 信如君不君, 臣不臣, 父不父, 子不子, 雖有粟, 吾得而食諸?”

景公孔子之言而不能用, 其後果以繼嗣不定, 氏弑君簒國之禍.

楊氏: “君之所以君, 臣之所以臣, 父之所以父, 子之所以子, 是必有道矣. 景公知善夫子之言, 而不知反求其所以然, 悅而不繹. 之所以卒於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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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자로의 결단력과 실천력

 

子曰: “片言可以折獄者, 也與?”

, 之舌反. , 平聲.

片言, 半言. , 斷也. 子路忠信明決, 故言出而人信服之, 不待其辭之畢也.

 

子路無宿諾.

宿, 留也, 猶宿怨之宿. 急於踐言, 不留其諾也. 記者因夫子之言而記此, 以見子路之所以取信於人者, 由其養之有素也.

氏曰: “小邾, 句繹, : ‘使季路要我, 吾無盟矣.’ 千乘之國, 不信其盟, 而信子路之一言, 其見信於人可知矣. 一言而折獄者, 信在言前, 人自信之故也. 不留諾, 所以全其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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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아예 재판조차도 없는 세상에 대한 꿈

 

子曰: “聽訟, 吾猶人也, 必也使無訟乎!(대학4)”

氏曰: “聽訟者, 治其末, 塞其流也. 正其本, 淸其源, 則無訟矣.”

氏曰: “子路片言可以折獄, 而不知以禮遜爲國, 則未能使民無訟者也. 故又記孔子之言, 以見聖人不以聽訟爲難, 而以使民無訟爲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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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게으르지 말고 충심으로 하라

 

子張問政. 子曰: “居之無倦, 行之以忠.”

, 謂存諸心. 無倦, 則始終如一. , 謂發於事. 以忠, 則表裏如一.

程子: “子張少仁. 無誠心愛民, 則必倦而不盡心, 故告之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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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으로 확장하고 예()로 집약하라

 

子曰: “博學於文, 約之以禮, 亦可以弗畔矣夫

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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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군자와 소인이 남을 대하는 태도의 차이점

 

子曰: “君子成人之美, 不成人之惡. 小人反是.”

成者, 誘掖獎勸以成其事也. 君子小人, 所存旣有厚薄之殊, 而其所好又有善惡之異. 故其用心不同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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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정치란 바로잡는 것이다

 

季康子問政於孔子. 孔子對曰: “政者, 正也. 子帥以正, 孰敢不正?”

氏曰: “未有己不正而能正人者.”

氏曰: “自中葉, 政由大夫, 家臣效尤, 據邑背叛, 不正甚矣. 孔子以是告之, 康子以正自克, 而改三家之故. 惜乎康子之溺於利欲而不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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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무언가를 고치고 싶거든 나부터 하지 않으면 된다

 

季康子患盜, 問於孔子. 孔子對曰: “苟子之不欲, 雖賞之不竊.”

言子不貪欲, 則雖賞民使之爲盜, 民亦知恥而不竊.

氏曰: “氏竊柄, 康子奪嫡, 民之爲盜, 固其所也. 盍亦反其本耶? 孔子以不欲啓之, 其旨深矣.” 奪嫡事見春秋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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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풀 위에 바람이 불듯 정치하라

 

季康子問政於孔子: “如殺無道, 以就有道, 何如?” 孔子對曰: “子爲政, 焉用殺? 子欲善, 而民善矣.

, 於虔反.

爲政者, 民所視效, 何以殺爲? 欲善則民善矣.

 

君子之德風, 小人之德草. 草上之風, 必偃.”

, 一作尙, 加也. , 仆也.

氏曰: “殺之爲言, 豈爲人上之語哉? 以身敎者從, 以言敎者訟, 而況於殺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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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소문과 달함의 차이를 자장에게 알려주다

 

子張: “士何如斯可謂之達矣?”

達者, 德孚於人而行無不得之謂.

 

子曰: “何哉, 爾所謂達者?”

子張務外, 夫子蓋已知其發問之意. 故反詰之, 將以發其病而藥之也.

 

子張對曰: “在邦必聞, 在家必聞.”

言名譽著聞也.

 

子曰: “是聞也, 非達也.

聞與達相似而不同, 乃誠僞之所以分, 學者不可不審也. 故夫子旣明辨之, 下文又詳言之.

 

夫達也者, 質直而好義, 察言而觀色, 慮以下人. 在邦必達, 在家必達.

, 音扶, 下同. , , 皆去聲.

內主忠信. 而所行合宜, 審於接物而卑以自牧, 皆自修於內, 不求人知之事. 然德修於己而人信之, 則所行自無窒礙矣.

 

夫聞也者, 色取仁而行違, 居之不疑. 在邦必聞, 在家必聞.”

, 去聲.

善其顔色以取於仁, 而行實背之, 又自以爲是而無所忌憚. 此不務實而專務求名者, 故虛譽雖隆而實德則病矣.

程子: “學者須是務實, 不要近名. 有意近名, 大本已失. 更學何事? 爲名而學, 則是僞也. 今之學者, 大抵爲名. 爲名與爲利雖淸濁不同, 然其利心則一也.”

氏曰: “子張之學, 病在乎不務實. 孔子告之, 皆篤實之事, 充乎內而發乎外者也. 當時門人親受聖人之敎, 而差失有如此者, 況後世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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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덕을 숭상하는 방법, 사특함 다스리는 방법, 미혹됨 분별하는 방법

 

樊遲從遊於舞雩之下, : “敢問崇德, 脩慝, 辨惑.”

, 吐得反.

氏曰: “慝之字從心從匿, 蓋惡之匿於心者. 脩者, 治而去之.”

 

子曰: “善哉問!

善其切於爲己.

 

先事後得, 非崇德與? 攻其惡, 無攻人之惡, 非脩慝與? 一朝之忿, 忘其身, 以及其親, 非惑與?”

, 平聲.

先事後得, 猶言先難後獲也. 爲所當爲而不計其功, 則德日積而不自知矣. 專於治己而不責人, 則己之惡無所匿矣. 知一朝之忿爲甚微, 而禍及其親爲甚大, 則有以辨惑而懲其忿矣. 樊遲麤鄙近利, 故告之以此, 三者皆所以救其失也.

范氏: “先事後得, 上義而下利也. 人惟有利欲之心, 故德不崇. 惟不自省己過而知人之過, 故慝不脩. 感物而易動者莫如忿, 忘其身以及其親, 惑之甚者也. 惑之甚者必起於細微, 能辨之於早, 則不至於大惑矣. 故懲忿所以辨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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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공자가 번지에게 인함과 지혜에 대해 말해주다

 

樊遲問仁. 子曰: “愛人.” 問知. 子曰: “知人.”

上知, 去聲, 下如字.

愛人, 仁之施. 知人, 知之務.

 

樊遲未達.

氏曰: “之意, 蓋以愛欲其周, 而知有所擇, 故疑二者之相悖爾.”

 

子曰: “擧直錯諸枉, 能使枉者直.”

擧直錯枉者, 知也. 使枉者直, 則仁矣. 如此, 則二者不惟不相悖而反相爲用矣.

 

樊遲退, 子夏. : “鄕也吾見於夫子而問知, 子曰, 擧直錯諸枉, 能使枉者直, 何謂也?”

, 去聲. , 賢遍反.

以夫子之言, 專爲知者之事. 又未達所以能使枉者直之理.

 

子夏: “富哉言乎!

歎其所包者廣, 不止言知.

 

有天下, 選於衆, 皐陶, 不仁者遠矣.

, 息戀反. , 音遙. , 如字.

 

有天下, 選於衆, 伊尹, 不仁者遠矣.”

伊尹, 之相也. 不仁者遠, 言人皆化而爲仁, 不見有不仁者, 若其遠去爾, 所謂使枉者直也. 子夏蓋有以知夫子之兼仁知而言矣.

程子: “聖人之語, 因人而變化. 雖若有淺近者, 而其包含無所不盡, 觀於此章可見矣. 非若他人之言, 語近則遺遠, 語遠則不知近也.”

氏曰: “學者之問也, 不獨欲聞其說, 又必欲知其方; 不獨欲知其方, 又必欲爲其事. 樊遲之問仁知也, 夫子告之盡矣. 樊遲未達, 故又問焉, 而猶未知其何以爲之也. 及退而問諸子夏, 然後有以知之. 使其未喩, 則必將復問矣. 旣問於師, 又辨諸友, 當時學者之務實也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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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친구와 오래 사귀는 방법

 

子貢問友. 子曰: “忠告而善道之, 不可則止, 無自辱焉.”

, 工毒反. , 去聲.

友所以輔仁, 故盡其心以告之, 善其說以道之. 然以義合者也, 故不可則止. 若以數而見疏, 則自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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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학문으로 함께 하는 친구

 

曾子: “君子以文會友, 以友輔仁.”

講學以會友, 則道益明; 取善以輔仁, 則德日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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인용

목차

공자생애

주유천하

공자가어

공자의 제자들

춘추시대의 걸출한 인물, 공자

논어한글역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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