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논어 - 11. 선진 전문 본문

고전/논어

논어 - 11. 선진 전문

건방진방랑자 2021. 10. 10. 0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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선진(先進) 제십일(第十一)

 

此篇多評弟子賢否. 凡二十五章.

胡氏曰: “此篇記閔子騫言行者四, 而其一直稱閔子’, 疑閔氏門人所記也.”

 

 

1. 질박한 선배들과 잘 갖춰진 후배들

 

子曰: “先進於禮樂, 野人; 後進於禮樂, 君子也.

先進後進, 猶言前輩後輩. 野人, 謂郊外之民. 君子, 謂賢士大夫也.

程子: “先進於禮樂, 文質得宜, 今反謂之質朴, 而以爲野人. 後進之於禮樂, 文過其質, 今反謂之彬彬, 而以爲君子. 末文勝, 故時人之言如此, 不自知其過於文也.”

 

如用之, 則吾從先進.”

用之, 謂用禮樂. 孔子旣述時人之言, 又自言其如此, 蓋欲損過以就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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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네 분야의 열 명의 뛰어난 이들

 

子曰: “從我於, 皆不及門也.”

, 去聲.

孔子嘗厄於之間, 弟子多從之者, 此時皆不在門. 孔子思之, 蓋不忘其相從於患難之中也.

 

德行: 顔淵閔子騫冉伯牛仲弓.

言語: 宰我子貢.

政事: 冉有季路.

文學: 子游子夏

, 去聲.

弟子因孔子之言, 記此十人, 而幷目其所長, 分爲四科. 孔子敎人各因其材, 於此可見.

子曰: “四科乃從夫子於者爾, 門人之賢者固不止此. 曾子傳道而不與焉, 故知十哲世俗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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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공자의 말에 의문 나는 게 없던 안회

 

子曰: “回也非助我者也, 於吾言無所不說.”

, 音悅.

助我, 子夏之起予, 因疑問而有以相長也. 顔子於聖人之言, 黙識心通, 無所疑問, 故夫子云然, 其辭若有憾焉, 其實乃深喜之.

氏曰: “夫子之於, 豈眞以助我望之. 蓋聖人之謙德, 又以深贊氏云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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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민자건을 칭찬하는 말에 고을 사람들도 비판을 못하다

 

子曰: “孝哉閔子騫! 人不間於其父母昆弟之言.”

, 去聲.

氏曰: “父母兄弟稱其孝友, 人皆信之無異辭者, 蓋其孝友之實, 有以積於中而著於外, 故夫子歎而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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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남용이 백규의 시를 여러 번 읊다

 

南容三復白圭, 孔子以其兄之子妻之.

, , 並去聲.

詩大雅之篇曰: “白圭之玷, 尙可磨也; 斯言之玷, 不可爲也.” 南容一日三復此言, 事見家語. 蓋深有意於謹言也. 此邦有道所以不廢, 邦無道所以免禍, 故孔子以兄子妻之.

范氏: “言者行之表, 行者言之實, 未有易其言而能謹於行者. 南容欲謹其言如此, 則必能謹其行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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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안연의 호학

 

季康子: “弟子孰爲好學?”

, 去聲.

 

孔子對曰: “顔回好學, 不幸短命死矣! 今也則亡.”

氏曰: “哀公康子問同而對有詳略者, 臣之告君, 不可不盡. 康子, 必待其能問乃告之, 此敎誨之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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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안연이 죽자 그의 아버지가 외곽을 사주길 공자에게 청하다

 

顔淵, 顔路請子之車以爲之槨.

顔路, 之父, 無繇. 孔子六歲, 孔子始敎而受學焉. , 外棺也. 請爲槨, 欲賣車以買槨也.

 

子曰: “才不才, 亦各言其子也. 也死, 有棺而無槨. 吾不徒行以爲之槨. 以吾從大夫之後, 不可徒行也.”

, 孔子之子伯魚, 孔子. 之才雖不及顔淵, 然己與顔路以父視之, 則皆子也. 孔子時已致仕, 尙從大夫之列, 言後, 謙辭.

氏曰: “孔子遇舊館人之喪, 嘗脫驂以賻之矣. 今乃不許顔路之請, 何邪? 葬可以無槨, 驂可以脫而復求, 大夫不可以徒行, 命車不可以與人而鬻諸市也. 且爲所識窮乏者得我, 而勉强以副其意, 豈誠心與直道哉? 或者以爲君子行禮, 視吾之有無而已.’ 夫君子之用財, 視義之可否, 豈獨視有無而已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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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하늘이 나를 버리셨구나!

 

顔淵. 子曰: “! 天喪予! 天喪予!”

, 去聲.

, 傷痛聲. 悼道無傳, 若天喪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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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안연이 죽자 공자가 과하게 애통하다

 

顔淵, 子哭之慟. 從者曰: “子慟矣.”

, 去聲.

, 哀過也.

 

: “有慟乎?

哀傷之至, 不自知也.

 

非夫人之爲慟而誰爲!”

, 音扶. , 去聲.

夫人, 顔淵. 言其死可惜, 哭之宜慟, 非他人之比也.

氏曰: “痛惜之至, 施當其可, 皆情性之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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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문인들이 공자의 말을 어기고 안연을 후장지내다

 

顔淵, 門人欲厚葬之, 子曰: “不可.”

喪具稱家之有無, 貧而厚葬, 不循理也. 故夫子止之.

 

門人厚葬之.

顔路聽之.

 

子曰: “也視予猶父也, 予不得視猶子也. 非我也, 夫二三子也.”

歎不得如葬鯉之得宜, 以責門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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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자로, 귀신을 섬기는 것과 죽음에 대해 묻다

 

季路問事鬼神. 子曰: “未能事人, 焉能事鬼?”

, 於虔反.

問事鬼神, 蓋求所以奉祭祀之意.

 

敢問死. : “未知生, 焉知死?”

而死者人之所必有, 不可不知, 皆切問也. 然非誠敬足以事人, 則必不能事神; 非原始而知所以生, 則必不能反終而知所以死. 蓋幽明始終, 初無二理, 但學之有序, 不可躐等, 故夫子告之如此.

程子: “晝夜者, 死生之道也. 知生之道, 則知死之道; 盡事人之道, 則盡事鬼之道. 死生人鬼, 一而二, 二而一者也. 或言夫子不告子路, 不知此乃所以深告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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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자로가 제 명대로 살지 못하겠구나

 

閔子侍側, 誾誾如也; 子路, 行行如也; 冉有子貢, 侃侃如也. 子樂.

, , 音義見前篇. , 胡浪反. , 音洛.

行行, 剛强之貌. 子樂者, 樂得英材而敎育之.

 

, 不得其死然.”

氏曰: “子路剛强, 有不得其死之理, 故因以戒之. 其後子路卒死於衛孔悝之難.”

氏曰: “漢書引此句, 上有曰字.”

或云: “上文樂字, 卽曰字之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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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창고를 새로 만드는 너 아웃!

 

人爲長府.

長府, 藏名. 藏貨財曰府. , 蓋改作之.

 

閔子騫: “仍舊貫, 如之何? 何必改作?”

, 因也. , 事也. 氏曰: “改作, 勞民傷財. 在於得已, 則不如仍舊貫之善.”

 

子曰: “夫人不言, 言必有中.”

, 音扶. , 去聲.

言不妄發, 發必當理, 惟有德者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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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당에 오르는 경지와 실에 들어오는 경지

승당입실(升堂入室)

 

子曰: “由之瑟奚爲於之門?”

程子: “言其聲之不和, 與己不同也.”

家語: “子路鼓瑟, 有北鄙殺伐之聲.” 蓋其氣質剛勇, 而不足於中和, 故其發於聲者如此.

 

門人不敬子路. 子曰: “也升堂矣, 未入於室也.”

門人以夫子之言, 遂不敬子路, 故夫子釋之. 升堂入室, 喩入道之次第. 子路之學, 已造乎正大高明之域, 特未深入精微之奧耳, 未可以一事之失而遽忽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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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과유불급(過猶不及)

 

子貢: “師與商也孰賢?” 子曰: “也過, 也不及.”

子張才高意廣, 而好爲苟難, 故常過中. 子夏篤信謹守, 而規模狹隘, 故常不及.

 

: “然則愈與?”

, 平聲.

, 猶勝也.

 

子曰: “過猶不及.”

道以中庸爲至. 賢知之過, 雖若勝於愚不肖之不及, 然其失中則一也.

氏曰: “中庸之爲德也, 其至矣乎! 夫過與不及, 均也. 差之毫釐, 繆以千里. 故聖人之敎, 抑其過, 引其不及, 歸於中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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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소자들아 염구는 우리의 무리가 아니니 성토하라

 

季氏富於周公, 而求也爲之聚斂而附益之.

, 去聲.

周公以王室至親, 有大功, 位冢宰, 其富宜矣. 季氏以諸侯之卿, 而富過之, 非攘奪其君, 刻剝其民, 何以得此? 冉有爲季氏宰, 又爲之急賦稅以益其富.

 

子曰: “非吾徒也. 小子鳴鼓而攻之, 可也.”

非吾徒, 絶之也. 小子鳴鼓而攻之, 使門人聲其罪以責之也. 聖人之惡黨惡而害民也如此. 然師嚴而友親, 故己絶之, 而猶使門人正之, 又見其愛人之無已也.

范氏: “冉有以政事之才, 施於季氏. 故爲不善至於如此. 由其心術不明, 不能反求諸身, 而以仕爲急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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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자고, 증삼, 자장, 자로에 대한 평가

 

也愚,

, 孔子弟子, , 子羔. 愚者, 知不足而厚有餘. 家語記其足不履影, 啓蟄不殺, 方長不折. 執親之喪, 泣血三年, 未嘗見齒. 避難而行, 不徑不竇”. 可以見其爲人矣.

 

也魯,

, 鈍也.

程子: “也竟以魯得之.”

又曰: “曾子之學, 誠篤而已. 聖門學者, 聰明才辯, 不爲不多, 而卒傳其道, 乃質魯之人爾. 故學以誠實爲貴也.”

尹氏: “曾子之才魯, 故其學也確, 所以能深造乎道也.”

 

也辟,

, 婢亦反.

, 便辟也. 謂習於容止, 少誠實也.

 

也喭.

, 五旦反.

, 粗俗也. 傳稱喭者, 謂俗論也.

楊氏: “四者性之偏, 語之使知自勵也.”

吳氏: “此章之首, 子曰二字.” 或疑下章子曰’, 當在此章之首, 而通爲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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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안회와 자공에 대한 평가

 

子曰: “回也其庶乎, 屢空.

, 近也, 言近道也. 屢空, 數至空匱也. 不以貧窶動心而求富, 故屢至於空匱也. 言其近道, 又能安貧也.

 

不受命, 貨殖, 億則屢中.”

, 去聲.

, 謂天命. 貨殖, 貨財生殖也. , 意度也. 子貢不如顔子之安貧樂道, 然其才識之明, 亦能料事而多中也.

程子: “子貢之貨殖, 非若後人之豐財, 但此心未忘耳. 然此亦子貢少時事, 至聞性與天道, 則不爲此矣.”

范氏: “屢空者, 簞食瓢飮屢絶而不改其樂也. 天下之物, 豈有可動其中者哉? 貧富在天, 子貢以貨殖爲心, 則是不能安受天命矣. 其言而多中者億而已, 非窮理樂天者也. 夫子嘗曰: ‘不幸言而中, 是使多言也’, 聖人之不貴言也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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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선인(善人)이란

 

子張善人之道.

善人, 質美而未學者也.

 

子曰: “不踐迹, 亦不入於室.”

程子: “踐迹, 如言循途守轍. 善人雖不必踐舊迹而自不爲惡, 然亦不能入聖人之室也.”

張子: “善人欲仁而未志於學者也. 欲仁, 故雖不踐成法, 亦不蹈於惡, 有諸己也. 由不學, 故無自而入聖人之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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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군자와 겉모습만 장엄한 사람

 

子曰: “論篤是與, 君子者乎? 色莊者乎?”

, 如字.

言但以其言論篤實而與之, 則未知其爲君子者乎? 爲色莊者乎? 言不可以言貌取人也.

皇侃論語集解義疏: “論篤者謂口無擇言, 君子者謂身無鄙行也, 色莊者不惡而嚴以逺小人者也. 言此三者皆可以爲善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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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공자, 사람에 따라 다르게 가르치다

 

子路: “聞斯行諸?” 子曰: “有父兄在, 如之何其聞斯行之?”

冉有: “聞斯行諸?” 子曰: “聞斯行之.”

公西華: “也問聞斯行諸, 子曰 有父兄在; 也問聞斯行諸,’ 子曰 聞斯行之.’ 也惑, 敢問.”

子曰: “也退, 故進之; 也兼人, 故退之.”

兼人, 謂勝人也.

張敬夫: “聞義固當勇爲, 然有父兄在, 則有不可得而專者. 若不稟命而行, 則反傷於義矣. 子路有聞, 未之能行, 唯恐有聞. 則於所當爲, 不患其不能爲矣; 特患爲之之意或過, 而於所當稟命者有闕耳. 冉求之資稟失之弱, 不患其不稟命也; 患其於所當爲者逡巡畏縮, 而爲之不勇耳. 聖人一進之, 一退之, 所以約之於義理之中, 而使之無過不及之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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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광 땅에서 시련을 당할 때 안연이 한참 늦게 오다

 

子畏於匡, 顔淵後.

, 謂相失在後.

 

子曰: “吾以女爲死矣.”

, 音汝.

 

: “子在, 何敢死?”

何敢死, 謂不赴鬪而必死也.

氏曰: “先王之制, 民生於三, 事之如一. 惟其所在, 則致死焉. 顔淵之於孔子, 恩義兼盡, 又非他人之爲師弟子者而已. 卽夫子不幸而遇難, 必捐生以赴之矣. 捐生以赴之, 幸而不死, 則必上告天子, 下告方伯, 請討以復讐, 不但已也. 夫子而在, 何爲而不愛其死, 以犯匡人之鋒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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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대신(大臣)과 구신(具臣)

 

季子然: “仲由冉求可謂大臣與?”

, 平聲.

子然, 季氏子弟. 自多其家得臣二子, 故問之.

 

子曰: “吾以子爲異之問, 之問.

, 非常也. , 猶乃也. 輕二子以抑季然.

 

所謂大臣者: 以道事君, 不可則止.

以道事君者, 不從君之欲. 不可則止者, 必行己之志.

 

, 可謂具臣矣.”

具臣, 謂備臣數而已.

 

: “然則從之者與?”

, 平聲.

意二子旣非大臣, 則從季氏之所爲而已.

 

子曰: “父與君, 亦不從也.”

言二子雖不足於大臣之道, 然君臣之義則聞之熟矣, 弑逆大故必不從之. 蓋深許二子以死難不可奪之節, 而又以陰折季氏不臣之心也.

氏曰: “季氏專權僭竊, 二子仕其家而不能正也, 知其不可而不能止也, 可謂具臣矣. 是時季氏已有無君之心, 故自多其得人. 意其可使從己也, 故曰弑父與君亦不從也’, 其庶乎二子可免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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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공자가 말 잘하는 사람을 미워한 이유

 

子路使子羔爲費宰.

子路季氏宰而擧之也.

 

子曰: “賊夫人之子.”

, 音扶, 下同.

, 害也. 子羔質美而未學, 遽使治民, 適以害之.

 

子路: “有民人焉, 有社稷焉. 何必讀書, 然後爲學?”

言治民事神皆所以爲學.

 

子曰: “是故惡夫佞者.”

, 去聲.

治民事神, 固學者事, 然必學之已成, 然後可仕以行其學. 若初未嘗學, 而使之卽仕以爲學, 其不至於慢神而虐民者幾希矣. 子路之言, 非其本意, 但理屈辭窮, 而取辨於口以禦人耳. 故夫子不斥其非, 而特惡其佞也.

氏曰: “古者學而後入政. 未聞以政學者也. 蓋道之本在於修身, 而後及於治人, 其說具於方冊. 讀而知之, 然後能行. 何可以不讀書也? 子路乃欲使子羔以政爲學, 失先後本末之序矣. 不知其過而以口給禦人, 故夫子惡其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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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자로와 증석, 염유, 공서화가 각자의 이상을 얘기하다

 

子路曾晳冉有公西華侍坐.

, 才臥反.

, 曾參, .

 

子曰: “以吾一日長乎爾, 毋吾以也.

, 上聲.

言我雖年少長於女, 然女勿以我長而難言. 蓋誘之盡言以觀其志, 而聖人和氣謙德, 於此亦可見矣.

 

居則曰: 不吾知也! 如或知爾, 則何以哉?”

言女平居, 則言人不知我. 如或有人知女, 則女將何以爲用也?

 

子路率爾而對曰: “千乘之國, 攝乎大國之間, 加之以師旅, 因之以饑饉; 由也爲之, 比及三年, 可使有勇, 且知方也.” 夫子哂之.

, 去聲. , 音機. , 音僅. , 必二反, 下同. , 詩忍反.

率爾, 輕遽之貌. , 管束也. 二千五百人爲師, 五百人爲旅. , 仍也. 穀不熟曰饑, 菜不熟曰饉. , 向也, 謂向義也. 民向義, 則能親其上, 死其長矣. , 微笑也.

 

! 爾何如?” 對曰: “方六七十, 如五六十, 求也爲之, 比及三年, 可使足民. 如其禮樂, 以俟君子.”

求爾何如, 孔子問也, 下放此. 方六七十里, 小國也. , 猶或也. 五六十里, 則又小矣. , 富足也. 俟君子, 言非己所能. 冉有謙退, 又以子路見哂, 故其辭益遜.

 

! 爾何如?” 對曰: “非曰能之, 願學焉. 宗廟之事, 如會同, 端章甫, 願爲小相焉.”

, 去聲.

公西華志於禮樂之事, 嫌以君子自居. 故將言己志而先爲遜辭, 言未能而願學也. 宗廟之事, 謂祭祀. 諸侯時見曰會, 衆覜曰同. , 玄端服. 章甫, 禮冠. , 贊君之禮者. 言小, 亦謙辭.

 

! 爾何如?” 鼓瑟希, 鏗爾, 舍瑟而作. 對曰: “異乎三子者之撰.” 子曰: “何傷乎? 亦各言其志也.”

, 苦耕反. , 上聲. , 士免反.

四子侍坐, 以齒爲序, 則點當次對. 以方鼓瑟, 孔子先問而後及. , 間歇也. , 起也. , 具也.

 

: “莫春者, 春服旣成. 冠者五六人, 童子六七人, 浴乎沂, 風乎舞雩, 詠而歸.”

, , 並去聲. , 魚依反. 雩音于.

莫春, 和煦之時. 春服, 單袷之衣. , 盥濯也, 今上巳祓除是也. , 水名, 城南, 地志以爲有溫泉焉, 理或然也. , 乘涼也. 舞雩, 祭天禱雨之處, 有壇墠樹木也. , 歌也.

 

夫子喟然歎曰;“吾與!”

曾點之學, 蓋有以見夫人欲盡處, 天理流行, 隨處充滿, 無少欠闕. 故其動靜之際, 從容如此. 而其言志, 則又不過卽其所居之位, 樂其日用之常, 初無舍己爲人之意. 而其胸次悠然, 直與天地萬物上下同流, 各得其所之妙, 隱然自見於言外. 視三子之規規於事爲之末者, 其氣象不侔矣, 故夫子歎息而深許之. 而門人記其本末獨加詳焉, 蓋亦有以識此矣.

 

三子者出, 曾晳. 曾晳: “夫三子者之言何如?” 子曰: “亦各言其志也已矣.”

, 音扶.

 

: “夫子何哂?”

子路之志, 乃所優爲, 而夫子哂之, 故請其說.

 

: “爲國以禮, 其言不讓, 是故哂之.”

夫子蓋許其能, 特哂其不遜.

 

則非邦也與?”“安見方六七十如五六十而非邦也者?”

, 平聲, 下同.

曾點冉求亦欲爲國而不見哂, 故微問之. 而夫子之答無貶辭, 蓋亦許之.

 

則非邦也與?”“宗廟會同, 非諸侯而何? 也爲之小, 孰能爲之大?”

此亦曾晳問而夫子答也. 孰能爲之大, 言無能出其右者, 亦許之之辭.

程子: “古之學者, 優柔厭飫, 有先後之序. 子路冉有公西赤言志如此, 夫子許之. 亦以此自是實事. 後之學者好高, 如人游心千里之外, 然自身卻只在此.”

又曰: “孔子, 蓋與聖人之志同, 便是氣象也. 誠異三子者之撰, 特行有不掩焉耳, 此所謂. 子路等所見者小, 子路只爲不達爲國以禮道理, 是以哂之. 若達, 卻便是這氣象也.”

又曰: “三子皆欲得國而治之, 故夫子不取. 曾點, 狂者也, 未必能爲聖人之事, 而能知夫子之志. 故曰浴乎沂, 風乎舞雩, 詠而歸, 言樂而得其所也. 孔子之志, 在於老者安之, 朋友信之, 少者懷之, 使萬物莫不遂其性. 曾點知之, 孔子喟然歎曰: “吾與.”

又曰: “曾點漆雕開, 已見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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공자생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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공자의 제자들

춘추시대의 걸출한 인물, 공자

논어한글역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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