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맹자 - 14. 진심 하 전문 본문

고전/맹자

맹자 - 14. 진심 하 전문

건방진방랑자 2021. 10. 21. 0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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진심장구하(盡心章句下) 제십사(第十四)

 

凡三十八章.

 

 

1. 불인한 사람은 사랑하지 않는 것을 사랑하는 것에 미치게 한다

 

孟子: “不仁哉, 梁惠王也! 仁者以其所愛及其所不愛, 不仁者以其所不愛及其所愛.”

親親而仁民, 仁民而愛物, 所謂以其所愛及其所不愛也.

 

公孫丑: “何謂也?” “梁惠王以土地之故, 糜爛其民而戰之, 大敗, 將復之, 恐不能勝, 驅其所愛子弟以殉之, 是之謂以其所不愛及其所愛也.”

梁惠王以下, 孟子答辭也. 糜爛其民, 使之戰鬪, 糜爛其血肉也. 復之, 復戰也. 子弟, 謂太子. 以土地之故及其民, 以民之故及其子, 皆以其所不愛及其所愛也.

此承前篇之末三章之意, 言仁人之恩, 自內及外; 不仁之禍, 由疏逮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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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은 천자의 나라만이 할 수 있다

 

孟子: “春秋無義戰. 彼善於此, 則有之矣.

春秋每書諸侯戰伐之事, 必加譏貶, 以著其擅興之罪, 無有以爲合於義而許之者. 但就中彼善於此者則有之, 召陵之師之類是也.

 

征者上伐下也, 敵國不相征也.”

, 所以正人也. 諸侯有罪, 則天子討而正之, 春秋所以無義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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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비판적 독서의 이유

 

孟子: “盡信, 則不如無.

程子: “載事之辭, 容有重稱而過其實者, 學者當識其義而已; 苟執於辭, 則時或有害於義, 不如無之愈也.”

 

吾於武成, 取二三策而已矣.

武成, 周書篇名, 武王伐紂歸而記事之書也. , 竹簡也. 取其二三策之言, 其餘不可盡信也.

程子: “取其奉天伐暴之意, 反政施仁之法而已.”

 

仁人無敵於天下. 以至仁伐至不仁, 而何其血之流杵也?”

, 舂杵也. 或作鹵, 楯也. 武成武王, 之前徒倒戈, 攻于後以北, 血流漂杵. 孟子言此則其不可信者. 本意, 乃謂人自相殺, 非謂武王殺之也. 孟子之設是言, 懼後世之惑, 且長不仁之心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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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천하무적(天下無敵)

 

孟子: “有人曰: ‘我善爲陳, 我善爲戰.’ 大罪也.

, 去聲.

制行伍曰陳, 交兵曰戰.

 

國君好仁, 天下無敵.

, 去聲.

 

南面而征, 北狄怨, 東面而征, 西夷怨. : ‘奚爲後我?’

此引之事以明之, 解見前篇.

 

武王之伐, 革車三百兩, 虎賁三千人.

, 去聲. , 音奔.

又以武王之事明之也. , 車數, 一車兩輪也. , 序作百.

 

王曰: ‘無畏! 寧爾也, 非敵百姓也.’ 若崩厥角稽首.

』「太誓文與此小異. 孟子之意當云: 王謂商人曰: 無畏我也. 我來伐, 本爲安寧汝, 非敵之百姓也.’ 於是人稽首至地, 如角之崩也.

 

征之爲言正也, 各欲正己也, 焉用戰?”

, 於虔反.

民爲暴君所虐, 皆欲仁者來正己之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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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전수는 가능하나 터득은 자신의 좌충우돌에 달려 있다

 

孟子曰: “梓匠輪輿能與人規矩, 不能使人巧.”

氏曰: “規矩, 法度可告者也. 巧則在其人, 雖大匠亦末如之何也已. 下學可以言傳, 上達必由心悟, 莊周所論斲輪之意蓋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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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환경이 변해도 자신을 지키던 순임금

 

孟子曰: “之飯糗茹草也, 若將終身焉;

, 上聲. , 去久反. , 音汝.

, 食也. , 乾糒也. , 亦食也.

 

及其爲天子也, 被袗衣, 鼓琴, 二女果, 若固有之.”

, 之忍反. , 說文作婐, 烏果反.

, 畫衣也. 二女, 二女也. , 女侍也. 言聖人之心, 不以貧賤而有慕於外, 不以富貴而有動於中, 隨遇而安, 無預於己, 所性分定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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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맹자, 복수의 폐해를 깨닫다

 

孟子曰: “吾今而後知殺人親之重也: 殺人之父, 人亦殺其父; 殺人之兄, 人亦殺其兄. 然則非自殺之也, 一閒耳.”

, 去聲.

言吾今而後知者, 必有所爲而感發也. 一閒者, 我往彼來, 閒一人耳, 其實與自害其親無異也.

氏曰: “知此則愛敬人之親, 人亦愛敬其親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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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너무도 다른 옛날과 지금의 관문을 만드는 이유

 

孟子: “古之爲, 將以禦暴.

譏察非常.

 

今之爲關也, 將以爲暴.”

征稅出入.

氏曰: “古之耕者什一, 後世或收大半之稅, 此以賦斂爲暴也. 文王之囿, 與民同之; 齊宣王之囿, 爲阱國中, 此以園囿爲暴也. 後世爲暴, 不止於關, 若使孟子用於諸侯, 必行文王之政, 凡此之類, 皆不終日而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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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남을 바꾸려 하지 말고 자신을 바꾸라

 

孟子: “身不行道, 不行於妻子; 使人不以道, 不能行於妻子.”

身不行道者, 以行言之. 不行者, 道不行也. 使人不以道者, 以事言之. 不能行者, 令不行也(자로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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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이익에 주도면밀한 사람과 덕에 주도면밀한 사람

 

孟子: “周于利者, 凶年不能殺; 周于德者, 邪世不能亂.”

, 足也, 言積之厚則用有餘(이인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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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명예 때문에 큰 것엔 태연한 척하지만 작은 것엔 밴댕이 소갈딱지 같은 사람들

 

孟子曰: “好名之人, 能讓千乘之國; 苟非其人, 簞食豆羹見於色.”

, , , 皆去聲. , 音現.

好名之人, 矯情干譽, 是以能讓千乘之國; 然若本非能輕富貴之人, 則於得失之小者, 反不覺其眞情之發見矣. 蓋觀人不於其所勉, 而於其所忽, 然後可以見其所安之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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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나라다운 나라의 핵심, 인재등용

 

孟子: “不信仁賢, 則國空虛.

空虛, 言若無人然.

 

無禮義, 則上下亂.

禮義, 所以辨上下, 定民志.

 

無政事, 則財用不足.”

生之無道, 取之無度, 用之無節故也.

氏曰: “三者以仁賢爲本. 無仁賢, 則禮義政事, 處之皆不以其道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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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불인하고 천하를 얻는 경우는 없다

 

孟子曰: “不仁而得國者, 有之矣; 不仁而得天下, 未之有也.”

言不仁之人, 騁其私智, 可以盜千乘之國, 而不可以得丘民之心.

氏曰: “以來, 不仁而得天下者有矣; 然皆一再傳而失之, 猶不得也. 所謂得天下者, 必如三代而後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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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백성이 가장 귀하고 임금은 가장 하찮다

 

孟子: “民爲貴, 社稷次之, 君爲輕.

, 土神. , 穀神. 建國則立壇壝以祀之. 蓋國以民爲本, 社稷亦爲民而立, 而君之尊, 又係於二者之存亡, 故其輕重如此.

 

是故得乎丘民而爲天子, 得乎天子爲諸侯, 得乎諸侯爲大夫.

丘民, 田野之民, 至微賤也. 然得其心, 天下歸之. 天子至尊貴也, 而得其心者, 不過爲諸侯耳, 是民爲重也.

 

諸侯危社稷, 則變置.

諸侯無道, 將使社稷爲人所滅, 則當更立賢君, 是君輕於社稷也.

 

犠牲旣成, 粢盛旣潔, 祭祀以時, 然而旱乾水溢, 則變置社稷.”

, 音成.

祭祀不失禮, 而土穀之神不能爲民禦災捍患, 則毁其壇壝而更置之, 亦年不順成, 八蜡不通之意, 是社稷雖重於君而輕於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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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백이와 유하혜를 성인이라 평가하다

 

孟子: “聖人, 百世之師也, 伯夷柳下惠是也. 故聞伯夷之風者, 頑夫廉, 懦夫有立志; 柳下惠之風者, 薄夫敦, 鄙夫寬. 奮乎百世之上. 百世之下, 聞者莫不興起也. 非聖人而能若是乎, 而況於親炙之者乎?”

興起, 感動奮發也. 親炙, 親近而熏炙之也, 餘見前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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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이란 인()이고 둘을 합하면 도()

 

孟子曰: “仁也者, 人也. 合而言之, 道也.”

仁者, 人之所以爲人之理也. 然仁, 理也; , 物也. 以仁之理, 合於人之身而言之, 乃所謂道者也. 程子: “中庸所謂率性之謂道是也.”

或曰: “外國本, 人也之下, 義也者宜也, 禮也者履也, 智也者知也, 信也者實也’, 凡二十字.” 今按如此, 則理極分明, 然未詳其是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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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공자가 모국과 타국을 떠나는 도리

 

孟子曰: “孔子之去, : ‘遲遲吾行也.’ 去父母國之道也. , 接淅而行, 去他國之道也.”

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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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군자가 위기에 처하게 되는 이유

 

孟子曰: “君子之戹於陳蔡之閒, 無上下之交也.”

君子, 孔子. , 與厄同, 君臣皆惡, 無所與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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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남의 헐뜯음을 대하는 맹자의 자세

 

貉稽: “大不理於口.”

, 音陌.

趙氏曰: “, , 爲衆口所訕. , 賴也.”

今按漢書無俚, 方言亦訓賴.’

 

孟子曰: “無傷也. 士憎茲多.

氏曰: “爲士者, 益多爲衆口所訕.”

按此則憎當從土, 今本皆從心, 蓋傳寫之誤.

 

: ‘憂心悄悄, 慍于群小.’ 孔子.

詩邶風柏舟之篇也. 悄悄, 憂貌. , 怒也. 本言之仁人見怒於群小, 孟子以爲孔子之事, 可以當之.

 

肆不殄厥慍, 亦不隕厥問.’ 文王也.”

詩大雅之篇也. , 發語辭. , 墜也. , 聲問. 本言太王事昆夷, 雖不能殄絶其慍怒, 亦不自墜其聲問之美. 孟子以爲文王之事, 可以當之.

氏曰: “言人顧自處如何, 盡其在我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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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예전 현자(賢者)와 지금 현자

 

孟子曰: “賢者以其昭昭, 使人昭昭; 今以其昏昏, 使人昭昭.”

昭昭, 明也. 昏昏, 闇也.

氏曰: “大學之道, 在自昭明德, 而施於天下國家, 其有不順者寡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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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산길과 같은 사람의 마음

 

孟子謂高子: “山徑之蹊閒, 介然用之而成路. 爲閒不用, 則茅塞之矣. 今茅塞子之心矣.”

, 音戛.

, 小路也. , 人行處也. 介然, 倏然之頃也. , 由也. , 大路也. 爲閒, 少頃也. 茅塞, 茅草生而塞之也. 言理義之心, 不可少有閒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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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종 끈이 덜 닳아 우왕의 음악이 문왕의 음악보다 낫다던 고자

 

高子: “之聲, 文王之聲.”

, 加尙也. 豐氏曰: “之樂, 過於文王之樂.”

 

孟子曰: “何以言之?” : “以追蠡.”

, 音堆. , 音禮.

氏曰: “, 鐘紐也. 周禮所謂旋蟲是也. 蠡者, 齧木蟲也. 時鐘在者, 鐘紐如蟲齧而欲絶, 蓋用之者多, 文王之鐘不然, 是以知之樂過於文王之樂也.”

 

: “是奚足哉? 城門之軌, 兩馬之力與?”

, 平聲.

氏曰: “奚足, 言此何足以知之也. , 車轍迹也. 兩馬, 一車所駕也. 城中之涂容九軌, 車可散行, 故其轍迹淺; 城門惟容一車, 車皆由之, 故其轍迹深. 蓋日久車多所致, 非一車兩馬之力, 能使之然也. 文王前千餘年, 故鐘久而紐絶; 文王之鐘, 則未久而紐全, 不可以此而議優劣也.”

此章文義本不可曉, 舊說相承如此, 氏差明白, 故今存之, 亦未知其是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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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떠나기로 맘먹은 이상 구휼에 대해 이야기할 수 없다

 

齊饑. 陳臻: “國人皆以夫子將復爲發棠, 殆不可復.”

, 扶又反.

先時國嘗饑, 孟子王發棠邑之倉, 以振貧窮. 至此又饑, 陳臻問言人望孟子復勸王發棠, 而又自言恐其不可也.

 

孟子: “是爲馮婦. 晉人有馮婦, 善搏虎, 卒爲善士. 則之野, 有衆逐虎. 虎負嵎, 莫之敢攖. 望見馮婦, 趨而迎之. 馮婦攘臂下車. 衆皆悅之, 其爲士者笑之.”

手執曰:. 卒爲善士, 後能改行爲善也. , 適也. , 依也. 山曲曰:. , 觸也. 笑之, 笑其不知止也. 疑此時齊王已不能用孟子, 孟子亦將去矣, 故其言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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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과 명()

 

孟子曰: “口之於味也, 目之於色也, 耳之於聲也, 鼻之於臭也, 四肢之於安佚也, 性也, 有命焉, 君子不謂性也.

程子曰: “五者之欲, 性也. 然有分, 不能皆如其願, 則是命也. 不可謂我性之所有, 而求必得之也.”

愚按: 不能皆如其願, 不止爲貧賤. 蓋雖富貴之極, 亦有品節限制, 則是亦有命也.

 

仁之於父子也, 義之於君臣也, 禮之於賓主也, 智之於賢者也, 聖人之於天道也, 命也, 有性焉, 君子不謂命也.”

程子: “仁義禮智天道, 在人則賦於命者, 所稟有厚薄淸濁, 然而性善可學而盡, 故不謂之命也.”

張子曰: “晏嬰智矣, 而不知仲尼. 是非命邪?”

愚按: 所稟者厚而淸, 則其仁之於父子也至, 義之於君臣也盡, 禮之於賓主也恭, 智之於賢否也哲, 聖人之於天道也, 無不脗合而純亦不已. 薄而濁, 則反是, 是皆所謂命也.

或曰: “‘當作否, ‘衍字, 更詳之.”

愚聞之師曰: “此二條者, 皆性之所有而命於天者也. 然世之人, 以前五者爲性, 雖有不得, 而必欲求之; 以後五者爲命, 一有不至, 則不復致力, 孟子各就其重處言之, 以伸此而抑彼也. 張子所謂 養則付命於天, 道則責成於己’. 其言約而盡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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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사람이 이를 수 있는 6단계 경지

 

浩生不害問曰: “樂正子, 何人也?” 孟子曰: “善人也, 信人也.”

氏曰: “浩生, ; 不害, , 人也.”

 

何謂善? 何謂信?”

不害問也.

 

: “可欲之謂善,

天下之理, 其善者必可欲, 其惡者必可惡. 其爲人也, 可欲而不可惡, 則可謂善人矣.

 

有諸己之謂信.

凡所謂善, 皆實有之, 如惡惡臭, 如好好色, 是則可謂信人矣.

張子: “志仁無惡之謂善, 誠善於身之謂信.”

 

充實之謂美,

力行其善, 至於充滿而積實, 則美在其中而無待於外矣.

 

充實而有光輝之謂大,

和順積中, 而英華發外; 美在其中, 而暢於四支, 發於事業, 則德業至盛而不可加矣.

 

大而化之之謂聖,

大而能化, 使其大者泯然無復可見之迹, 則不思不勉, 從容中道, 而非人力之所能爲矣.

張子: “大可爲也, 化不可爲也, 在熟之而已矣.”

 

聖而不可知之之謂神.

程子: “聖不可知, 謂聖之至妙, 人所不能測. 非聖人之上, 又有一等神人也.”

 

樂正子, 二之中, 四之下也.”

蓋在善信之閒, 觀其從於子敖, 則其有諸己者或未實也.

張子: “顔淵, 樂正子皆知好仁矣. 樂正子志仁無惡而不致於學, 所以但爲善人信人而已; 顔子好學不倦, 合仁與智, 具體聖人, 獨未至聖人之止耳.”

程子: “士之所難者, 在有諸己而已. 能有諸己, 則居之安, 資之深, 而美且大可以馴致矣. 徒知可欲之善, 而若存若亡而已, 則能不受變於俗者鮮矣.”

氏曰: “自可欲之善, 至於聖而不可知之神, 上下一理. 擴充之至於神, 則不可得而名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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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이단에 대해 단호하게 비판하되, 돌아오면 너그럽게 받아들여주다

 

孟子曰: “逃墨必歸於楊, 逃楊必歸於儒. , 斯受之而已矣.

墨氏務外而不情, 楊氏太簡而近實, 故其反正之漸, 大略如此. 歸斯受之者, 憫其陷溺之久, 而取其悔悟之新也.

 

今之與楊墨辯者, 如追放豚, 旣入其苙, 又從而招之.”

放豚, 放逸之豕豚也. , 闌也. , 罥也, 羈其足也. 言彼旣來歸, 而又追咎其旣往之失.

此章見聖賢之於異端, 距之甚嚴, 而於其來歸, 待之甚恕. 距之嚴, 故人知彼說之爲邪; 待之恕, 故人知此道之可反, 仁之至, 義之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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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세 가지 세금과 운용에 대해

 

孟子曰: “有布縷之征, 粟米之征, 力役之征. 君子用其一, 緩其二. 用其二而民有殍, 用其三而父子離.”

征賦之法, 歲有常數. 然布縷取之於夏, 粟米取之於秋, 力役取之於冬, 當各以其時; 若幷取之, 則民力有所不堪矣. 今兩稅三限之法, 亦此意也.

尹氏曰: “言民爲邦本, 取之無度, 則其國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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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정치하는 사람에게 중요한 것과 사리사욕에 빠지면 안 되는 이유

 

孟子: “諸侯之寶三: 土地, 人民, 政事. 寶珠玉者, 殃必及身.”

尹氏曰: “言寶得其寶者安, 寶失其寶者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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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작은 재주를 믿고 날뛰는 사람들에게

 

盆成括仕於齊. 孟子曰: “死矣盆成括!” 盆成括見殺.

盆成, ; , 名也.

 

門人問曰: “夫子何以知其將見殺?” : “其爲人也小有才, 未聞君子之大道也, 則足以殺其軀而已矣.”

恃才妄作, 所以取禍.

徐氏曰: “君子道其常而已. 有死之道焉, 設使幸而獲免, 孟子之言猶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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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고작 신이나 훔치러 등나라에 왔다고 생각하는가

 

孟子之, 館於上宮. 有業屨於牖上, 館人求之弗得.

, 舍也. 上宮, 別宮名. 業屨, 織之有次業而未成者, 蓋館人所作, 置之牖上而失之也.

 

或問之曰: “若是乎從者之廋也?”

或問之者, 問於孟子. , 匿也. 言子之從者, 乃匿人之物如此乎?

 

: “子以是爲竊屨來與?”

, , 並去聲. , 平聲.

 

: “殆非也. 夫子之設科也, 往者不追, 來者不距. 苟以是心至, 斯受之而已矣.”

夫子, 如字, 舊讀爲扶余者非.

孟子答之, 而或人自悟其失, 因言此從者固不爲竊屨而來, 但夫子設置科條以待學者, 苟以向道之心而來, 則受之耳. 雖夫子亦不能保其往也. 門人取其言, 有合於聖賢之指, 故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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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차마하지 못하는 것과 해선 안 된다는 것

 

孟子曰: “人皆有所不忍, 達之於其所忍, 仁也; 人皆有所不爲, 達之於其所爲, 義也.

惻隱羞惡之心, 人皆有之, 故莫不有所不忍不爲, 此仁義之端也. 然以氣質之偏, 物欲之蔽, 則於他事或有不能者. 但推所能, 達之於所不能, 則無非仁義矣.

 

人能充無欲害人之心, 而仁不可勝用也;

, 平聲.

, 滿也.

 

人能充無穿踰之心, 而義不可勝用也.

穿, 穿穴; , 踰牆, 皆爲盜之事也. 能推所不忍, 以達於所忍, 則能滿其無欲害人之心, 而無不仁矣; 能推其所不爲, 以達於所爲, 則能滿其無穿踰之心, 而無不義矣.

 

人能充無受爾汝之實, 無所往而不爲義也.

此申說上文充無穿踰之心之意也. 蓋爾汝人所輕賤之稱, 人雖或有所貪昧隱忍而甘受之者, 然其中心必有慚忿而不肯受之之實. 人能卽此而推之, 使其充滿無所虧缺, 則無適而非義矣.

 

士未可以言而言, 是以言餂之也; 可以言而不言, 是以不言餂之也, 是皆穿踰之類也.”

, 音忝.

, 探取之也. 今人以舌取物曰:, 卽此意也. 便佞隱黙, 皆有意探取於人, 是亦穿踰之類. 然其事隱微, 人所易忽, 故特擧以見例. 明必推無穿踰之心, 以達於此而悉去之, 然後爲能充其無穿踰之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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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말은 비근하게 하지만 지향점은 원대하게

 

孟子: “言近而指遠者, 善言也; 守約而施博者, 善道也. 君子之言也, 不下帶而道存焉.

, 去聲.

古人視不下於帶, 則帶之上, 乃目前常見至近之處也. 擧目前之近事, 而至理存焉, 所以爲言近而指遠也.

 

君子之守, 修其身而天下平.

此所謂守約而施博也.

 

人病舍其田而芸人之田, 所求於人者重, 而所以自任者輕.”

, 音捨.

此言不守約而務博施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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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요순(堯舜)은 본성대로 했고, 탕무(湯武)는 노력으로 회복했다

 

孟子: “, 性者也; , 反之也.

性者, 得全於天, 無所汙壞, 不假修爲, 聖之至也. 反之者, 修爲以復其性, 而至於聖人也.

子曰: “性之反之, 古未有此語, 蓋自孟子發之.”

氏曰: “無意而安行, 性者也, 有意利行, 而至於無意, 復性者也. 堯舜不失其性, 湯武善反其性, 及其成功則一也.”

 

動容周旋中禮者, 盛德之至也, 哭死而哀, 非爲生者也; 經德不回, 非以干祿也; 言語必信, 非以正行也.

, , , 並去聲.

細微曲折, 無不中禮, 乃其盛德之至. 自然而中, 而非有意於中也. , 常也. , 曲也. 三者亦皆自然而然, 非有意而爲之也, 皆聖人之事, 性之之德也.

 

君子行法, 以俟命而已矣.”

法者, 天理之當然者也. 君子行之, 而吉凶禍福有所不計, 蓋雖未至於自然, 而已非有所爲而爲矣. 此反之之事, 董子所謂正其義不謀其利, 明其道不計其功”, 正此意也.

程子: “動容周旋中禮者, 盛德之至. 行法以俟命者, ‘朝聞道夕死可矣之意也.”

氏曰: “法由此立, 命由此出, 聖人也; 行法以俟命, 君子也. 聖人性之, 君子所以復其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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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부귀영달한 이들을 하찮게 볼 수 있던 맹자의 정신

 

孟子曰: “說大人, 則藐之, 勿視其巍巍然.

, 音稅. , 音眇.

趙氏曰: “大人, 當時尊貴者也. , 輕之也. 巍巍, 富貴高顯之貌. 藐焉而不畏之, 則志意舒展, 言語得盡也.”

 

堂高數仞, 榱題數尺, 我得志弗爲也;

, 楚危反.

, 桷也. , 頭也.

 

食前方丈, 侍妾數百人, 我得志弗爲也;

食前方丈, 饌食列於前者, 方一丈也.

 

般樂飮酒, 驅騁田獵, 後車千乘, 我得志弗爲也.

, 音盤. , 音洛. , 去聲.

 

在彼者, 皆我所不爲也; 在我者, 皆古之制也, 吾何畏彼哉?”

此皆其所謂巍巍然者, 我雖得志, 有所不爲, 而所守者皆古聖賢之法, 則彼之巍巍者, 何足道哉!

氏曰: “孟子此章, 以己之長, 方人之短, 猶有此等氣象, 孔子則無此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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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마음을 기르려면 욕심을 적게 하라

 

孟子: “養心莫善於寡欲. 其爲人也寡欲, 雖有不存焉者, 寡矣; 其爲人也多欲, 雖有存焉者, 寡矣.”

, 如口鼻耳目四支之欲, 雖人之所不能無, 然多而不節, 未有不失其本心者, 學者所當深戒也.

程子曰: “所欲不必沈溺, 只有所向便是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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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증자는 아버지가 즐긴 음식을 먹지 못하다

 

曾晳嗜羊棗, 曾子不忍食羊棗.

羊棗, 實小黑而圓, 又謂之羊矢棗. 曾子以父嗜之, 父歿之後, 食必思親, 故不忍食也.

 

公孫丑問曰: “膾炙與羊棗孰美?”

肉聶而切之爲膾. , 炙肉也.

 

孟子: “膾炙哉!” 公孫丑: “然則曾子何爲食膾炙而不食羊棗?” : “膾炙所同也, 羊棗所獨也. 諱名不諱姓, 姓所同也, 名所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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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광자(狂者)와 견자(獧者)를 통해 본 사이비 향원(鄕原)의 모습

 

萬章問曰: “孔子: ‘盍歸乎來! 吾黨之士狂簡, 進取, 不忘其初.’ 孔子, 何思之狂士?”

, 何不也. 狂簡, 謂志大而略於事. 進取, 謂求望高遠. 不忘其初, 謂不能改其舊也. 此語與論語小異.

 

孟子: “孔子, ‘不得中道而與之, 必也狂獧乎! 狂者進取, 獧者有所不爲也.’ 孔子豈不欲中道哉? 不可必得, 故思其次也.”

, 音絹.

不得中道, 至有所不爲, 論語孔子之言. 然則孔子字下當有曰字. 論語道作行, 獧作狷. 有所不爲者, 知恥自好, 不爲不善之人也. ‘孔子豈不欲中道以下, 孟子言也.

 

敢問何如斯可謂狂矣?”

萬章.

 

: “琴張, 曾晳, 牧皮, 孔子之所謂狂矣.”

琴張, , 子張. 子桑戶, 琴張臨其喪而歌. 事見莊子. 雖未必盡然, 要必有近似者. 曾晳前篇. 季武子, 曾晳倚其門而歌, 事見檀弓. 又言志異乎三子者之撰, 事見論語. 牧皮, 未詳.

 

何以謂之狂也?”

萬章.

 

: “其志嘐嘐然, : ‘古之人, 古之人.’ 夷考其行而不掩焉者也.

, 火交反. , 去聲.

嘐嘐, 志大言大也. 重言古之人, 見其動輒稱之, 不一稱而已也. , 平也. , 覆也. 言平考其行, 則不能覆其言也.

程子: “曾晳言志, 而夫子與之. 蓋與聖人之志同, 便是堯舜氣象也, 特行有不掩焉耳, 此所謂狂也.”

 

狂者又不可得, 欲得不屑不潔之士而與之, 是獧也, 是又其次也.

此因上文所引, 遂解所以思得獧者之意. , 有志者也; , 有守者也. 有志者能進於道, 有守者不失其身. , 潔也.

 

孔子: ‘過我門而不入我室, 我不憾焉者, 其惟鄕原乎!’ 鄕原, 德之賊也.” : “何如斯可謂之鄕原矣?”

鄕人, 非有識者. , 與愿同. 荀子原慤’, 字皆讀作愿, 謂謹愿之人也. 故鄕里所謂愿人, 謂之鄕原. 孔子以其似德而非德, 故以爲德之賊. 過門不入而不恨之, 以其不見親就爲幸, 深惡而痛絶之也. 萬章又引孔子之言而問也.

 

: “何以是嘐嘐也? 言不顧行, 行不顧言, 則曰: ‘古之人, 古之人.’ ‘行何爲踽踽涼涼? 生斯世也, 爲斯世也, 善斯可矣.’ 閹然媚於世也者, 是鄕原也.”

, 去聲. , 其禹反. , 音奄.

踽踽, 獨行不進之貌. 涼涼, 薄也, 不見親厚於人也.

鄕原譏狂者曰: ‘何用如此嘐嘐然, 行不掩其言, 而徒每事必稱古人邪?’

又譏狷者曰: ‘何必如此踽踽涼涼, 無所親厚哉? 人旣生於此世, 則但當爲此世之人, 使當世之人皆以爲善則可矣,’ 此鄕原之志也. , 如奄人之奄, 閉藏之意也. , 求悅於人也. 孟子言此深自閉藏, 以求親媚於世, 是鄕原之行也.

 

萬子: “一鄕皆稱原人焉, 無所往而不爲原人, 孔子以爲德之賊, 何哉?”

, 亦謹厚之稱, 孔子以爲德之賊, 萬章疑之.

 

: “非之無擧也, 刺之無刺也; 同乎流俗, 合乎汙世; 居之似忠信, 行之似廉潔; 衆皆悅之, 自以爲是, 而不可與入堯舜之道, 故曰: ‘德之賊也’.

呂侍講: “言此等之人, 欲非之則無可擧, 欲刺之則無可刺也.” 流俗者, 風俗頹靡, 如水之下流, 衆莫不然也. , 濁也. 非忠信而似忠信, 非廉潔而似廉潔.

 

孔子曰: ‘惡似而非者, 惡莠, 恐其亂苗也; 惡佞, 恐其亂義也; 惡利, 恐其亂信也; 惡鄭聲, 恐其亂樂也; 惡紫, 恐其亂朱也; 惡鄕原, 恐其亂德也.’

, 去聲. , 音有.

孟子又引孔子之言以明之. , 似苗之草也. , 才智之稱, 其言似義而非義也. 利口, 多言而不實者也. 鄭聲, 淫樂也. , 正樂也. , 閒色. , 正色也. 鄕原不狂不獧, 人皆以爲善, 有似乎中道而實非也, 故恐其亂德.

 

君子反經而已矣. 經正, 則庶民興; 庶民興, 斯無邪慝矣.”

, 復也. , 常也, 萬世不易之常道也. , 興起於善也. 邪慝, 如鄕原之屬是也. 世衰道微, 大經不正, 故人人得爲異說以濟其私, 而邪慝幷起, 不可勝正, 君子於此, 亦復其常道而已. 常道旣復, 則民興於善, 而是非明白, 無所回互, 雖有邪慝, 不足以惑之矣.

氏曰: “君子取夫狂獧者, 蓋以狂者志大而可與進道, 獧者有所不爲, 而可與有爲也. 所惡於鄕原, 而欲痛絶之者, 爲其似是而非, 惑人之深也. 絶之之術無他焉, 亦曰反經而已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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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맹자, 도통의 전수자임을 은근히 자임하다

 

孟子: “堯舜至於, 五百有餘歲, , 皐陶, 則見而知之; , 則聞而知之.

氏曰: “五百歲而聖人出, 天道之常; 然亦有遲速, 不能正五百年, 故言有餘也.”

尹氏: “, 謂知其道也.”

 

至於文王, 五百有餘歲, 伊尹, 萊朱則見而知之; 文王, 則聞而知之.

氏曰: “萊朱, 湯賢臣.” 或曰: “仲虺, 左相.”

 

文王至於孔子, 五百有餘歲, 太公望, 散宜生, 則見而知之; 孔子, 則聞而知之.

, 素亶反.

, ; 宜生, ; 文王賢臣也. 子貢: “文武之道, 未墜於地, 在人. 賢者識其大者, 不賢者識其小者, 莫不有文武之道焉. 夫子焉不學?” 此所謂聞而知之也.

 

孔子而來至於今, 百有餘歲, 去聖人之世, 若此其未遠也; 近聖人之居, 若此其甚也, 然而無有乎爾, 則亦無有乎爾.”

氏曰: “孟子孔子至今時未遠, 鄒魯相去又近, 然而已無有見而知之者矣; 則五百餘歲之後, 又豈復有聞而知之者乎?”

愚按 此言, 雖若不敢自謂已得其傳, 而憂後世遂失其傳, 然乃所以自見其有不得辭者, 而又以見夫天理民彝不可泯滅, 百世之下, 必將有神會而心得之者耳. 故於篇終, 歷序群聖之統, 而終之以此, 所以明其傳之有在, 而又以俟後聖於無窮也. 其指深哉!

宋元豐八年, 河南程顥伯淳. 潞公文彦博題其墓曰: “明道先生.” 而其弟頤正叔序之曰: “周公歿, 聖人之道不行; 孟軻, 聖人之學不傳. 道不行, 百世無善治; 學不傳, 千載無眞儒. 無善治, 士猶得以明夫善治之道, 諸人, 以傳諸後; 無眞儒, 則天下貿貿焉莫知所之, 人欲肆而天理滅矣. 先生生乎千四百年之後, 得不傳之學於遺經, 以興起斯文爲己任. 辨異端, 闢邪說, 使聖人之道渙然復明於世. 蓋自孟子之後, 一人而已. 然學者於道不知所向, 則孰知斯人之爲功? 不知所至, 則孰知斯名之稱情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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목차

삼천지교

맹자생애

공자를 사숙한 맹자

맹자 사람의 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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